于是他特意花錢買了塊人皮。面具戴著出去玩,後來他的人皮。面具就不見了。人皮。面具很貴,但要是被他爹知道估計他死的會更慘,所以這件事他也沒有提過,再之後因為沒了人皮。面具他就真的沒再出過門了。
但是霍容的記憶中是沒有見過墨成風的,所以排除了墨成風的白月光就是霍容的可能性,季康坐在書桌前,將這些日子墨成風送來的金銀珠寶一一記入賬目,然後畫了幾張墨成風的畫像。
之前墨成風說過,畫了他的畫像直接差人送過去就可以了,不必揉成團。可是自從他受傷後,他讓人送過去一次畫像,卻被對方退了回來,並且來人還說︰“九八公子,教主說以後還是不要送畫像過去了,男寵和主人還是隔著點身份的好。”
季康本來不理解,直到後來听說墨成風又出去帶了個男寵回來,賜名俞多,這是第一個沒有用編號取名的男寵。
要是這是一本替身愛的小說,那麼現在季康一定非常傷心,並且之後會和墨成風爭吵,試圖離開,最後被強制留下來,醬醬釀釀,總之又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故事。
可是季康曾經遠遠地看過一眼,亦或者可以說是那個俞多特意帶著教主從他院子面前經過,只一眼季康就跟系統確定的說︰“呵,墨成風喜歡上我了。”
為什麼他能如此確切的說呢?因為他是見過白月光的畫像的,俞多的面容確實很像白月光,但是他眼中的神色,卻更像是霍容。
季康看的明白,所以他完全不著急,他在等著某一天墨成風能夠自己醒悟,然後他作為替身成功上位。
可惜,還沒等到墨成風醒悟,替身就自己先內斗起來了,在他傷好後沒幾天,俞多就過來了,因為是按照季康的模樣找的,所以俞多的外形也是一副病弱的樣子。
季康正在院內曬太陽,俞多就出現擋住了他的太陽,語氣囂張︰“因為不得寵就自暴自棄了嗎?”
季康半眯著眼︰“我沒有自暴自棄。”
俞多冷笑了聲,將季康的椅子一推,季康直接被推下椅子,好在他會武功,這才沒有摔跤,待他站穩就看到俞多已經悠閑地坐在他剛剛的躺椅上︰“任由自己白皙的皮膚被曬黑,不是自暴自棄是什麼?”
季康聞到俞多身上有過分甜膩的葡萄味,連連向後退了幾步︰“我曬不黑的,你到底來這是干什麼?”
俞多呵呵一笑,捋了捋頭發說︰“我近來最喜羊脂白玉,教主說之前送了你一對貔貅吊墜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做的,所以我今日來要你把它給我,不要妒忌,要知道從來都是只見新人……”
季康直接轉身,將玉貔貅吊墜用紅木盒裝好,遞給了他,然後掏出賬本,將貔貅吊墜的賬目給刪去。
俞多有些發愣,直到看到季康的賬本才一把奪過︰“你這是什麼!”
“賬目,教主送的東西我都會估算出來,將它記在賬本上。”其實之前只是記在紙上,但寫的多了,再加上霍容的記憶恢復了,他就更想記賬了,索性自己做了個賬本記錄在玉門堡的支出,到時候也好送等價的東西還給墨成風。
“五百六十二金的玉貔貅吊墜……你說送就送,一點都不心疼?”
“不心疼。”反正等到墨成風明白他喜歡自己的時候,他會拿到更好的。
但在俞多眼里,這就變成了季康瞧不起對方,俞多一瞪眼,就將紅木盒連同玉貔貅一同摔在了地上,還沒等季康說什麼,他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與此同時季康的“戲精的誕生”也響起了警報。
系統︰“這是個初級戲精,不要擔心。”
季康頓時了解情況,連忙蹲下來,紅木盒已經打開,里面的玉貔貅已經被摔碎成兩半,季康去撿,卻被碎玉劃破了手指,鮮血流了出來。一想到五百六十二金就這麼沒了,霍容的財迷心都要碎了,于是眼淚也這麼流了出來……
道具提示︰“將碎玉握在手心效果更好。”
季康依言照做,碎玉瞬間劃破了手心,整塊貔貅玉墜都被染上了鮮血,而這場表演終于迎來了另一個主角的聲音。
“你們在干什麼?”
季康抬起頭,淚花還在眼內閃爍著,遠處走來一個鮮紅卻模糊的身影,他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他了,他柔柔弱弱的站了起來,將受傷的手掩在身後,乖乖行了禮︰“教主。”
俞多連忙站起來,撲進墨成風的懷里︰“教主,我特地來向九八要羊脂白玉的貔貅吊墜,可是他卻把它摔在地上,說是就算沒了也不要給我,他還打了我一巴掌,你看……”
說著俞多就將剛剛自己打的那半張臉湊到墨成風眼前,墨成風看了看他的傷勢,皺了皺眉,發現了地上的賬本︰“那是什麼?”
季康擦了擦眼淚,正想解釋俞多就搶先開口︰“他說那是賬本,記了教主送給他的所有東西,之後他都會一一抵消掉。”
“是這樣嗎?”墨成風冷著臉看向季康,季康緊咬下唇,委屈點頭︰“是……但是教主,九八……”
“可以了,不用再說了。”
墨成風打斷了季康的解釋,他放開了俞多,輕聲細語地說︰“你先回去處理臉上的傷,我等會再來找你。”
“教主,俞多想陪你……”
“乖,听話。”
“好。”
俞多撒了會兒嬌就走了,走之前還沖季康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季康又將手中的貔貅握緊了幾分,血從袖口一點點滴下來,染紅了季康青色的紗衣。
墨成風皺著眉,問︰“你的手里是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