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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精靈族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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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時,可能和真正的容器換了血。”薇拉的聲音顫抖,她不敢想象自己怎麼能做出這樣的猜測,但她沒有辦法控制她脫韁的思維,那個她選擇的姓氏在一片深黑中閃爍著幽暗的光︰“我是女巫這點毋庸置疑。如果我身體里存在著不可能屬于女巫的力量,那麼我可能被換了血。”
    “而莉莉絲也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不再復生,因為她的血親已無這種力量,而有這種力量的我並非她的血親。”薇拉輕聲說,“你可能等不到她了。”
    薇拉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世好奇起來。她想立刻找到阿若,讓她解答自己的疑問,是否有人真的對她的身體進行過什麼術法。
    命運也屏息凝神,好久之後才說道︰“我很想幫你證偽你說的內容,但是,有關于你的事情,我統統都看不到。”
    “不過你也不用那麼害怕。”命運說,“神殿追殺你,但不一定是預言家的意思。以我的經驗來看,其實神殿的權利結構是以初代預言家為中心,司祭為執行者。未覺醒的預言家游離在這個體系之外,身份曖昧。”
    “如果莉莉絲不再復生的話。那麼她的哥哥也很有可能不再復生,就算復生,大概也是不穩定或者不完整的。”命運說,“我順著你的意思猜測,現在的神殿,並不一定是一塊鐵板。”
    “因為現在的預言家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或者說,是那個等待被祖先擠出靈魂的容器。”薇拉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大司祭在這個故事中是什麼身份了?他忠誠于初代預言家?還是別有打算?”
    “智慧生物就是這樣的。”命運嘻嘻笑了一聲,“想法永遠千變萬化,不到最後一刻,其實你都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到底在想什麼。這就是我喜歡他們的地方。當然,其中我最喜歡你們女巫了。”
    “不知道?”薇拉說,“命運說不知道,還真是很有意思。”
    “畢竟我不是本體嘛。”命運含含糊糊地敷衍過去,“我即是命運神的分身,也是這把破軌之劍。我即是命運的一部分,也是斬斷命運線的劍。”
    “就像魔法師研究禁忌魔法時,為了避免變成走火入魔的怪物,會提前為自己準備好毒藥。”薇拉眸光一閃,“神也會如此嗎?”
    “女巫。”破軌之劍突然冷光一閃,聲音嚴肅起來,“你該走了,再待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
    “薇拉?薇拉?”也就在這時候,她听見遠遠的地方有人叫她。
    “上面的那對兄弟似乎離開泉水了…”命運說,“有人來找你了。”
    “是,我該出去了。”薇拉說,“但我一個人拔不出來你,該怎麼打破這片結界?”
    “還有一個辦法。”命運說,“我就犧牲一下吧。劍你拔不出來,匕首你還拔不出來嗎?”
    “你要和我一起走嗎?”薇拉說。
    “當然,再等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要到天荒地老。”命運說,“外面似乎已經亂成一團了。”
    “嗯。”薇拉沒有拒絕的理由,她朝那把劍飄過去。畢竟都這麼說了,她雙手握上劍柄。劍柄在她觸踫到的一瞬間,激烈地顫抖起來,她的身體突然被甩動起來,只有手還粘在劍柄上。她渾身上下疼得要死,剛才的傷口似乎又被扯開了。
    最後她感覺自己被猛地一甩,被一股大力重擊了身體。然後這片結界轟然碎裂,水奔涌而入,嗆得她快要窒息。
    剛才等身高的大劍變成了手中一柄小小的匕首。
    命運的聲音響了一下︰“你可別死……我……”破軌(?)匕首的光芒閃爍兩下,然後徹底熄滅光芒和聲音,如同接觸不良,失去能力源的魔導器。
    幸虧此時有一只精靈游了下來,在一片暗流中把她撈了上去。才免去她差點剛剛分析出一大堆線索,接著就被溺死的命運。
    “咳咳……”浮上水面,她立刻激烈地咳嗽起來。身後的精靈沒有停頓,粗暴地把她拽上岸。薇拉摔在岸上。她還沒有緩過來,那只精靈就一下騎到了她腰上,用一只手猛壓她的胸膛。
    薇拉被她壓出一腹腔的髒水。
    沒錯,她。救了她的是個女精靈,正是怒火中燒的芙瑞娜。
    芙瑞娜大罵︰“這他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薇拉一邊吐水一邊肩膀流血,擺了擺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媽的你個災星。”芙瑞娜暴怒,“你還不穿衣服!”她把自己的披風扯下來丟在薇拉身上,然後她把薇拉從地上揪起來指著遠方。
    “我的天。”薇拉痛苦地說,她的腦袋更疼了。順著芙瑞娜所指的方向,她看到巨型爬痕掠過地面,遠處的黑色巨蛇盤旋環繞在精靈族巨大的聖樹之上。黑色的烏雲流淌著豆大的雨水敲打在地面上,薇拉聞到了血腥味。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她預感到出來會面對精靈兄弟的對峙。但沒想到會是這種級別的對峙,縱然心髒強大如薇拉,也差點眼楮一翻就要暈倒。
    芙瑞娜猛烈搖晃她的肩膀,不允許她逃避現實。
    這場景猶如末世將至,天空都陷入了一片漆黑。天崩地裂的毀滅異象讓所有精靈惶惶不安,巨蛇的鱗片反射著細密陰暗的光芒,它像是傳說中在眾神黃昏時刻吞噬世界樹的末日之蛇。薇拉看到精靈們穿上戰甲,開始圍攻它,但沒有用,這條蛇的眼中似乎只有聖樹。
    它牢牢盤旋在樹枝上向上攀升。明明是雨夜,空氣里卻沸騰著如火的氣息。
    “杜爾……”薇拉喃喃道。
    “怎麼辦啊?!”芙瑞娜的聲音都扭曲了。
    “精靈族的鎮壓禁咒可以安撫卓爾原石造成的易變。”薇拉哆哆嗦嗦地開口,可能是嚇的也有可能是冷的,她從腦子深處揪出相關知識。
    精靈族和黑暗精靈是沒有生殖隔離的,但他們之間的通婚卻被嚴格限制。薇拉現在明白這種限制的根源了,本就不穩定的原石異變,會在精靈血統的加入下,催生出超越大地生物極限的怪物。
    “禁咒是只有女王可以施展的魔法。”芙瑞娜絕望地說,“精靈族沒有第二個人能施展這種級別的魔法。可女王在樹中,她可能根本沒有醒來!”
    “我試試。”薇拉依舊哆哆嗦嗦的,她的牙齒在打顫,“送我去黑蛇附近,我試試。”
    “你能行嗎?”芙瑞娜咬著牙問。她又看了一眼原處的巨蛇,強烈的恐懼感縈繞在她的心頭。她想跑,但是她不能。
    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女巫,她怕女巫也想跑。
    “我試試。”薇拉當然沒有跑的意思,她只是重復這句話,她也只能試試。如果她拿到雅米蘭的祝福,她精通了精靈族的魔法後,理論上是可以施展禁咒的。
    但她沒有拿到。
    芙瑞娜沒有辦法,她也沒有其它選擇。她咬了咬牙,把薇拉放在了自己的背上,薇拉爬在女精靈背上,才發現她的一只胳膊軟趴趴的落在身體一邊,似乎是脫臼了。
    芙瑞娜腳底蹬地,背著她向黑蛇狂奔而去︰“你一定一定要救森林,這是你欠這里的。”芙瑞娜的聲線在抖,但她沒辦法,只能強撐著這麼說話,她也恐懼巨蛇。
    巨蛇的兩只金色巨眼像是嘲笑,在雨夜中閃爍著瘋狂的復仇光芒,掠過每一個精靈,每一顆樹木。
    他憎恨這片森林,這片森林殺死了他的母親,毀掉了他的人生。
    杜爾一出生就在等待死亡的到來,但他也和洛德一樣孤獨,也許比他更孤獨。杜爾沒有族人,沒有家鄉,他是流浪者,異鄉客,披著人皮的怪物。
    在異化到徹底瘋狂,無法維持理智回復人型時,杜爾就會變成瘋癲的巨蛇,然後終日游蕩,最後死去。他知道,也接受了,但他也渴望生命,所以克制著少使用原石的力量。
    但是今天,連聖人都無法壓抑心中的負面情緒了吧。
    他想,如果這片森林的所有精靈,陪伴他一段歲月的女巫和他一同赴死,這樣的結局也算不錯,起碼沒有那麼孤獨。
    杜爾放縱自己的能力,他從嗓子里發出嘲諷的笑聲。
    洛德躲過了他的箭,把他按在地上猛揍時,他又想起了數年前的雨夜。他的母親選了他,也許死前還想牽他的手,但是他們最終沒有相見。
    就像今天。也許女巫也會選他,他是說也許。但洛德再一次,用精靈族的那些饋贈,或者其它的一些花頭奪走了女巫的注意力。
    他只是不甘心。
    巨蛇張開帶著毒液的利齒,利齒咬上聖樹,那萬年不倒,看起來生機勃勃的樹木瞬間萎靡了一片。
    “我族的聖樹即將衰亡。”洛德的聲音尚在耳邊。聖樹居然是被杜爾的毒液侵蝕,薇拉明白了過來,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因果交織在一起,流淌出報應的底色。
    精靈女王她恐懼庫修斯,也許是看到了庫修斯拔劍碎鏡。她不惜逼迫親生女兒心碎而死也要得到繼承人,也許是為了族群的未來。
    那麼她是否看到了今天?看到了現在?
    看到無限倒影之境已經碎裂,白蘭森林的參天巨樹即將倒塌。她的親孫子們對峙,宛如不共戴天的血仇。精靈們四散奔逃,末日將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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