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憐莞爾,道︰“不如你本尊好看。”
花城也笑了。
緊接著,謝憐又道︰“所以,三郎你說的辦法,就是……”
就是讓這尊鬼王像,給中了溫柔鄉的神像“解毒”嗎?
沉默片刻,花城斂了笑意,正了顏色,盯著謝憐的臉,道︰“是。”
謝憐先還沒注意到他神色里略帶的謹慎,心道︰“這法子也太……”
雖說的確是治本之法,立竿見影,但想想都覺得荒誕旖艷得很——說穿了,不就是用一尊鬼王像去破自己少年神像的身、從而抑制欲毒麼?
真是連說說都覺得難以啟齒!
他尚且不知該如何應答,花城卻忽然在他面前,單膝跪了下來。謝憐一怔,忙去拉他,道︰“三郎?”這是做什麼?
花城沉聲道︰“殿下,是我不敬了。”
謝憐拉不起他,便也跟著蹲下了,不解道︰“你有何不敬?”
花城卻凝視著他,輕吸一口氣,沉聲道︰“殿下請相信我,今日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雖是親手雕了這尊神像,但,從未曾對殿下的神像有分毫褻|瀆不敬。若是殿下覺得這法子不妥,我再另尋他法。”
謝憐總算明白花城為什麼突然這麼嚴肅了。
歸根結底,對于自己私下雕了這麼多尊謝憐神像的事,花城始終擔心謝憐會覺得他唐突冒犯,行為詭異。眼下又提出這麼個法子,恐怕更擔心謝憐會覺得他滿腦子胡思亂想,心思不敬。
謝憐笑著嘆了口氣,雙手拉住花城,終于將他從地上拉起,道︰“我當然相信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敬重我的。”
不過,“從未曾有分毫褻|瀆”,這個就不好說了。畢竟如果算得嚴格一點,打自花城化蝶歸來後,他隔三差五就要在千燈觀“褻|瀆”一番神明,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謝憐輕咳一聲,道︰“我覺得這法子……沒什麼不好的。很好,很好。”
可是,想到這法子的實質是什麼,臉又微微發熱,覺得這話未免不矜持。而得了他應允的花城終于漸漸恢復自若。謝憐將手放到那鬼王像的肩頭,道︰“我來給這神像開個光?”
花城眨了眨眼,緩緩笑道︰“哥哥若願意,自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