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喃喃道︰“好,放松,放松……”
他稍稍放松點,藍忘機便試著繼續往里推進,魏無羨立即不由自主繃緊了臀部和腹部的肌肉。
藍忘機道︰“……很疼嗎?”
魏無羨摟著他,身體不受控制的直打哆嗦,含淚道︰“疼啊,我是第一次,當然疼。”
說完這句,他感覺體內的藍忘機更硬了。
柔軟脆弱的內髒被不屬于自己的硬物強行插入戳弄,什麼滋味可想而知。可是想到,因為他這麼簡單一句話,藍忘機就會有反應,魏無羨又噗的聲笑了出來。
同為男子,他知道藍忘機現在卡著有多難受,可他還是控制著自己,沒強行劈進。魏無羨心中一陣柔軟,主動勾著他的脖子拉下來,在他耳邊道︰“藍湛,好藍湛,二哥哥,我告訴你怎麼辦,你快親我,你親我我就不疼了……”
藍忘機白皙的耳垂染上嫣紅之色。
他艱難地道︰“……別,別這麼叫了。”
魏無羨听他還口吃了下,大笑道︰“不喜歡呀,那我換別的叫法。忘機弟弟,湛兒,含光,你喜歡哪……啊啊啊嗚嗚!”
藍忘機咬著他的嘴唇,下身一送到底。
魏無羨所有的喊叫都被他封在喉嚨里,緊緊攀著他的肩,眉頭緊壁,眼角沁出了淚珠,雙腿僵硬地圈住他的腰,一動也不敢動。藍忘機這才稍稍清醒,吸了幾口氣,道︰“對不起。”
魏無羨搖搖頭,勉強笑道︰“你說過的。你我之間,永遠不必說這個。”
藍忘機小心翼翼地去吻他,動作略顯笨拙。魏無羨眯起眼楮,張開嘴讓他深入,勾起舌尖纏綿了一會兒,模模糊糊地瞥見了藍忘機鎖骨之下的那個烙印。
他把手放上去,覆蓋了那個傷痕,笑容也減淡了很多,道︰“藍湛,你告訴我,這個是不是也和我有關?”
沉默片刻,藍忘機道︰“沒什麼。當時我喝多了。”
把血洗不夜天的魏無羨送回亂葬崗之後,等待著他的就是三年禁閉。禁閉期間,卻听到了天道好輪回,善惡終有報,夷陵老祖終于身死魂消的消息。
他拖著一身還未養好的傷,沖去了夷陵,在整座山上漫山遍野地找了好些天,除了從被大火燒了一半的樹洞里撈出一個高燒昏迷的溫苑,什麼也找不到。哪怕是一塊骨頭,一片碎肉,一縷虛弱的殘魂。
回姑甦藍氏的途中,藍忘機在彩衣鎮上買了一壺“天子笑”。
酒很香,很醇,分明不是辛辣嗆人的味道,灌下去後卻滿喉灼痛,一直灼燒到眼眶和心腔。
他不喜歡這個味道,但大概能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會喜歡。
那晚,是藍忘機生平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醉酒。喝醉之後到底做了什麼,他沒有記憶了,所有的藍家人,無論是子弟還是門生,很長一段時間看他的目光里都帶著不可置信。有人說,那晚他砸開了雲深不知處的古室,在里面翻箱倒櫃地不知找什麼東西,藍曦臣問他,他目光茫然地找藍曦臣要笛子。
藍曦臣找了一管最好的白玉笛子給他,他卻憤怒地扔開,說他要的不是這個。怎麼找都找不到,忽然看見了從岐山溫氏收繳來的那些被封起來的鐵烙。
酒醒之後,胸口就多了一個和當年魏無羨在屠戮玄武洞底留下的那個烙印一樣的傷痕。
藍啟仁看起來很難過,也很生氣,最終還是沒有再責罵他。三年之中,無論是責罵還是懲罰,已經夠多了。
他嘆著氣,沒有再反對藍忘機把溫苑留下來的決定。藍忘機向他一禮,自領責罰,默默到雲深不知處跪了一天一夜。
喝他喝過的酒,受他受過的傷。
到如今,這傷口已經結痂十三年了。
藍忘機開始抽送起來,魏無羨則緊閉著眼,咬著牙,嘶嘶抽氣,隨藍忘機的動作調整自己的呼吸。
等到稍稍適應了入侵的異物之後,魏無羨無意間扭了扭腰。一陣突如其來的酥麻酥遍下體,順著脊柱爬上全身。
魏無羨一下子發現了該如何在這種位置下得趣了。
他雙手插進藍忘機被汗水打濕的長發里,挺著那條抹額,笑了笑,軟著嗓子道︰“……舒服嗎?我里面。”
藍忘機咬住他下唇,用更強悍的進攻回答他這個問題。
魏無羨被 得汗流浹背,渾身上下都水光淋淋的,嘴里還在氣喘吁吁地胡說八道︰“藍湛……你完了。咱們三拜還差最後一拜,還沒成親呢,沒成親就做這種事,你知道這叫什麼嗎?被你叔父知道要把你浸豬籠的。”
藍忘機幾乎是惡狠狠地道︰“……早完了”
伴隨著一記猛頂,魏無羨又是難受又是痛快地仰起了頭,露出毫無防備的喉嚨,藍忘機一口咬了上去。
過于強烈的快感讓魏無羨短暫地失神了片刻,迷迷糊糊一陣,心頭的第一個想法︰“……不敢相信,我他媽為什麼沒有十五歲就跟藍湛干這種事。日子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藍忘機于此道上是實干派,不匿如何調情,話少力多。魏無羨迷糊了會兒,清醒過來,便開始滔滔不絕地在他耳邊說污言穢語︰“藍二公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你要是早喜歡我,你為什麼不早早地把我給辦了?你們家雲深不知處後山就是個不錯的地點啊,趁我溜出去野落單的時候,綁起來拖走,像現在這樣壓在草地上愛怎麼干怎麼干……啊……輕點,我是第一次,對我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