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炎像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般,緩緩的走到店員面前,怒瞪著她問道︰“顏兮呢?”
“顏兮?”突然店員做驚訝狀,雙手捂著嘴,瞳孔放大的說道︰“剛才那個是顏兮?歌手顏兮?!”
“顏兮在哪?!”
此時的席炎像是失去耐心那般,毫無跟你商量的余地。
店員腦子一轉,一下子就認出了面前的就是席炎,哆哆嗦嗦的指了指監控錄像。
“您……您可以看監控。”
席炎的殘忍,簡直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店員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席炎的八卦新聞,所以此刻的她,嚇得雙腿都有些發軟,害怕席炎會找人報復她。
當席炎看完監控錄像後,一氣之下雙拳便打在了桌面上,發出 的聲音。
席炎的暴怒嚇得店員跟醫生護士們紛紛咽了咽口水,心里不禁擔心,席炎會不會下一秒就把拳頭揍在他們的臉上。
可就在他們擔心之余,只見席炎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幾下便撥出電話。
“金非謹,馬上給我定位顏兮的位置,我想是有人綁架了她。”
“我去!”金非謹在辦公室里正忙得焦頭爛額,現在又听見顏兮被綁架了,更是覺得腦子都要炸了。
“席炎,你先來公司,現在公司似乎存在了不止一個漏洞,如果再持續下去,這個洞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公司就真的面臨危機了。”
“嗯,不過我還是想先找到顏兮。”
顏兮對席炎何等重要,金非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于是松口氣的說道︰“好吧,那你等我兩分鐘。”
電話掛斷後,席炎迅速回到車上等,大約幾分鐘後,金非謹發來了地址,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開車前往。
與此同時,顏兮在迷糊中醒來,發現自己被綁著坐在木椅上,嘴巴被貼著膠布,眼楮更是蒙了塊黑布。
現在的顏兮只能用自己的耳邊去判斷自己的處境。
有專家曾說,當眼楮不能用時,听覺會特別的敏銳,而顏兮就是這種情況。
在左前方的方向,顏兮听見了有人交談的聲音,是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的聲音。
他們談話的內容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顏兮卻覺得那個女聲有些熟悉,開始在自己的腦海里搜尋,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女人。
就在這時,噠噠的腳步聲,緩緩的走向顏兮面前,顏兮從聲音中判斷,面前的肯定是個男人。
果然,當面前的人開口說話,確定了那個人就是個男人。
那個男人狠狠的撕開顏兮嘴上的膠布,雖然很疼,但是顏兮卻忍著不喊出聲。
顏兮的倔強被暗處的女人看在眼里,嘲諷的一笑。
“顏兮,你說你想怎麼死法?”
面前男人的問題,讓顏兮直冷笑。
“我為什麼要選死法?我選活法行不行?!”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玩點新鮮的。”
話音剛落,顏兮便能感覺出空氣中的危險氣息,佯裝鎮定的模樣。
“你不怕席炎讓你生不如死麼?!”
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席炎的手段我見識到了,我的右手就是被他讓人斬斷的!既然他那麼在乎你,折磨折磨你,不是更好麼?”
“你到底是誰?”
顏兮不知道席炎到底有多少仇家,但是她至少要知道是哪個人想要折磨她。
站在顏兮面前的男人諂笑道︰“你還記得在你們家做事的園藝師麼?”
“園藝師?”在別墅里有很多名園藝師,顏兮哪記得住所有人,于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
顏兮這回答,讓那個男人露出更加仇恨的眼神盯著顏兮,一手捏住她的下顎。
“那你是否還記得有一天,你突然跑到園藝師面前,問他你美不美?”
這麼一說,顏兮頓時想起那件事來,她急忙問面前的人是不是白已。
“是,我就是曾經在你們別墅里做園藝師的白已,但如果不是席炎,我的手就不會斷!”白已越說越激動,捏住顏兮下顎的手更為用力了,他接著說道︰“如果不是你,我就可以領著工資跟家人好好過日子,但就是因為你,也因為那天!我沒了一只手!你知道沒了一只手意味著什麼麼?!”
顏兮突然想起那天白已的喊聲,當時顏兮以為席炎只是派人打白已一頓罷了,並沒想到事態竟如此嚴重。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三個字,顏兮真的不知道還能跟白已說些什麼。
“對不起?你覺得對不起有用麼?!”白已松開顏兮的下顎,走向了某個方向,不知他拿起了什麼,隨後再往顏兮身邊走去。
“顏兮,折磨你除了是報復席炎以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要讓你嘗嘗那種痛苦!”
白已的話,顏兮多少了解到,接下來她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但她還是選擇相信白已還是有良心在的,于是勸說他,綁架是犯法的,不要一錯再錯。
“錯?席炎做了那麼多錯事,你見他有怎樣麼?而我從未做錯過什麼,你看看我的下場,竟是沒了一只手!”白已邊說邊往顏兮的大腿上扎針,那枚針被白已狠狠的扎進顏兮的肉里,直到看不見針端,白已才罷手。
僅這一根針,顏兮已經疼得快暈了,但白已似乎沒有停手的意思,竟接著拿起第二根針,往顏兮的腿上扎去。
“現在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誰有權力誰就是王,若不是席炎有錢有勢,他也不過是跟我一樣廢物!”
顏兮臉色已經發白,全身都在打著痙攣,額頭脖子都是汗,但是她依舊忍著不喊出聲。
不過她越是這麼忍著,白已越是虐得開心。
“席炎跟你可不一樣,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雙手掙來的,呵呵,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弱肉強食,而是別人比你更努力!”
“努力殺-人?席炎是踩著多少人的尸骨才擁有如今的地位,你知道麼?!”
在認識席炎以前,顏兮的確听到過他的一些負面消息,但是自從她認識席炎以後,她知道他不是隨隨便便就殺-人的人,他其實也有善良的一面。
就在顏兮想張嘴替席炎辯駁的時候,她已經疼得暈了過去,在她暈倒的那一刻,躲在暗處的鐘小玲終于走出來。
鐘小玲走到顏兮的面前,諂笑道︰“撐得還挺久。”
鐘小玲環顧了眼四周,猶豫了一會兒,對著白已說道︰“我們先走,待會兒席炎的人肯定會追蹤到這,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是經過這次,下次可沒這麼容易抓到顏兮了。”
鐘小玲冷笑道︰“只要席炎不知道是我們做的,就一定能找機會,如果現在我們不走,難道等著席炎虐死我們麼?”
白已望了一眼昏迷中的顏兮,心想鐘小玲說得確實有道理,席炎那麼殘忍的人,要是被他抓到,一定會生不如死。
“那我們走吧。”
鐘小玲與白已離開半個小時後,席炎才出現在這廢棄的木屋里,當他急匆匆的沖進木屋里時,整個人都像是暴走了一樣,雙眼通紅,眼球布滿血絲,青筋曝出。
席炎緩緩的走到顏兮跟前,看著她被綁住的雙手雙腳,被蒙住的眼楮,還有血跡斑斑的大腿。
“顏兮,我帶你回家。”席炎忍著難過的情緒,為顏兮解開繩子,將她抱起走出木屋。
在開車前往醫院的路上,顏兮一直昏迷著,臉色蒼白得嚇人。
席炎用最快的速度沖到醫院,車剛停好就立馬抱著顏兮沖進醫院,命令最好的醫生前來為顏兮救治,否則就把整棟醫院給夷為平地。
醫生護士們都紛紛認出了席炎,一個個的都不敢怠慢,迅速趕過來為顏兮醫治,首先是推著顏兮去拍下x光。
當x光拍完,得出結果,席炎看著膠片上的鋼針,整個人暴怒得可以毀滅一座城那般。
“席炎,我們現在立即為夫人進行手術,請您在外稍等。”
席炎看著顏兮就這麼躺在病床上,任護士推著進手術室,他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抽空了靈魂似的。
叮的一聲,手術室的門被關上,整條走廊上就只有席炎一人,那種冷清,詮釋了悲傷。
席炎凝望著手術室的門許久,隨後才撥通金非謹的電話,命他最短的時間內查出綁架顏兮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不是出事了?”
席炎沒有說話,只是緊握著手機的力度更深了,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但每一分鐘,席炎都覺得自己生活在地獄般難熬。
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恨自己,覺得自己擁有權勢又能如何?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席炎這般想著,隨即狠狠的將一拳打在了醫院的牆壁上,發出duang的聲音。
這一拳似乎用盡了他的全力,拳頭都破了皮,滲出血漬來。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顏兮被護士推了出來,只是麻藥還沒過,整個人還在昏迷中。
……
席炎坐在病床旁,靜靜的守著顏兮,這樣的場景,他似乎經歷過,他記得那時候,他躺在病床上,顏兮就是這麼坐著,默默的守著他。
麻藥似乎過了,顏兮已經完全睜開了雙眼,並且能喊出席炎的名字了。
“疼不疼?”
顏兮不想讓席炎擔心的搖搖頭,牽強的笑著說我沒事。
“你記不記得是誰綁架你?”
顏兮凝視著席炎的雙眸,她此刻打心底里期盼,所有恩怨都可以隨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