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談合作,實際打的什麼主意,成年人都知道。
桓修白將那紙條在手心攥了又攥,憋出一句︰“你去吧。”
席莫回沒料到他竟然這麼大方,反問道︰“願意放我走了?”
omega真誠道︰“你不是回來路上一直嘀咕要洗熱水澡嗎?底層生活區沒有,副營長那肯定有,你吃好飯舒舒服服洗了再回來。”
“不怕我一去不復返?”
“怎麼會?整個營地都找不出比你老婆更帥的男人,你能往哪跑?”桓修白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那個副營長肯定是個老頭,你嫌棄還來不及呢。安心去吧,我在這里等一會金澤。”
于是,在omega假裝大度的勸說下,席莫回到點被人帶進了c棟深處。
一推開門,若有似無的香薰飄散過來。房間里放著一張方桌,點心宵夜已布好。圍繞著桌子放置著柔軟的純色布藝沙發,體現出主人閑適的性格。當那位副營長從里屋出來時,席莫回著實小小訝異了下。
和桓修白猜測的中年禿頂老頭不同,這個男人年輕俊美,一開口就談吐得當,顯然有幾分素養。
“您好,請問怎麼稱呼?”即便已經拿到了資料,副營長還是禮貌詢問。
席莫回握住他伸過來的手,一觸即分,緩笑道︰“叫我席老師就好。”
在他們頭頂的通風管道里,一雙眼楮死死盯著他們剛分開的手。在副營長稍稍抬頭時,桓修白看清了他的長相,內心臥槽了聲,趕緊拼命說服自己︰桓修白,你在席莫回眼里肯定是最帥的!
席莫回在下面寒暄道︰“副營長真是青年才俊。”
桓修白一顆心 當涼了,通風管道的冷風嗖嗖地吹。
……席莫回好像從來沒夸過他類似的話,一般都用“蠢貨”,“傻子”等愛稱指代。
他一邊趴在通風口眯眼楮窺視,一邊給自己找理由︰席莫回看上我,肯定在意的不是外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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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課有點多,今天就先碼這些,明天有空我會補回來噠
桓哥不要方!鑒于你家美美是個人精,他就不喜歡精的,喜歡你這樣直的哈哈哈哈哈(我真的是二桓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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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仙女教母們給桓桓發甜甜的親吻糖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ylin、甜酒果奶醬、雲緋 2個;說愛折花、開除貓籍、貓咪控233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後 37瓶;程 19瓶;小鹽好甜、貓咪控233、茶特 10瓶;說愛折花、一壺涉世 5瓶;一罐飯卷兒 3瓶;
第144章 仙人跳夫夫
“席老師過譽了, 您才是真的逸群之才, 淑人君子。請坐。”
“????”桓修白在上面搜索起了成語大全。
席莫回和副營長依次就坐, 男人依次介紹起桌上的菜色,每一道都以無污染無輻射為特色,連使用的水都是前政府儲藏的冰水, 不接觸半點輻射威脅。
席莫回端起紅酒又放下了, 改為喝清水。
副營長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掃視過去︰“席老師不方便喝酒嗎?”
席莫回答得自然流暢︰“我有孕在身。”還要奶omega,牙根腺液里最好不含酒精。
“是我招待不周。”副營長搖了下桌上的小鈴鐺,有穿戴正裝的服務員進來送上了鮮榨果汁。
“宇文公子的提議, 可以詳細說一下嗎?”
見席老師慢慢喝了一口果汁,宇文負才開口問︰“你知道我?”
“前聯邦議長的大公子, 無人不知。”其實是通過接觸讀取了思想。對桓修白那種硬疙瘩,接觸就需要深入而長久,對這種無名小卒, 他踫踫手指頭即可探知所有信息。
就比如,這杯果汁里下了迷藥。
宇文負等著他喝把整杯喝下去, 一邊極有紳士風度地請他先動叉子, 一邊真誠地說︰“我們營地正缺您這樣的人才。幫助人類重建家園,修復缺陷的致病基因, 相信席老師這樣的有志之士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桓修白內心︰錯,你大錯特錯!席老師只對我一個人負責,其他人受難他只會積極捐喪葬費。
席莫回︰“我來烈日城正有此意, 看來我與宇文公子的想法不謀而合。”
桓修白︰……不要這樣無情地打你老婆的帥臉好嗎?
“听陳隊長說, 席老師以前是醫學專家, 請問具體是哪方面的專家?”副營長停了一下,含著笑,頗有點閥門權貴的風度,“因為我想聘請您做我的專屬醫學顧問。”
“是腦外科。”席莫回不經意抬頭往扇形的通風口看了眼,那里的怨氣都要凝成實體 當掉下來了。
他怕某個麻煩的omega一時沖動從上面跳下來,便揉著太陽穴,眼神迷離,作出迷藥發作,意識開始不清的樣子,指了指門外說︰“宇文公子,我有些頭痛,能讓我家屬過來接嗎?”
宇文負干脆地答應︰“放心,席老師,我馬上親自送你回去。”
席莫回又揚起臉,腦袋朝門口的方向偏了一偏。
副營長已經從座位中站起來,走過來關切地蹲在他面前問︰“怎麼了?頭痛得很厲害嗎?要不要叫營醫?”
席老師扶住額頭,仿佛不甚柔弱,左手捂著小腹輕輕低吟,緊咬的紅唇惹人痛憐。
誰能想到這人手下捂得根本不是胎,而是六塊腹肌雞腿菇。
副營長臉上蕩起陣陣桃花波,邊安慰席老師,邊想上手把他安置在沙發上,突然門口炸裂一聲巨響,要不是門沒倒,副營長還以為營地被炸了。
他掀開沙發墊,端起槍朝門連發二十槍,活活把門打成了篩子,才慢條斯理問︰“是誰啊?”
卻沒料到,有人影重新站到了槍洞前,昏昏黑黑,門把手吱吱轉動了一下,啪嗒掉在地上,那人敲了兩下門,聲音沉得像埋在深海里︰“開門,捉奸——”
“胡言亂語,什麼捉奸,我和席——”
副營長正要按動扳機,門整個飛了進來,混亂的視線中一只44碼越野靴大腳帶了一股殺人誅心的狠勁飛踹在他心口,把他當個滑板似的平踩在腳下,奪了他的槍,踹了他的雞兒,冰涼涼的槍口按在他脖頸大動脈上,又絕又獰︰“還特麼跟我裝,敢動老子的人,活膩了。”
男人一張俊臉被他故意踩得烏漆嘛黑。副營長不氣反笑,心理素質十分過硬︰“你身在大營里,盡管開槍,只要你開了這一槍,以後在大陸再無容身之地。”
席莫回手掌撐著下巴,懶懶捏了一顆櫻桃,含在口中,腦袋轉向地面上的人,“我若是你,就不會在這時候挑釁他。”
他話音未落,桓修白利落地朝他兩肩兩腿各開一槍,槍槍中的都是骨頭關節,神經密布的地方,一時半會死不了,疼起來卻最要命。
“啊啊啊啊——警衛!听到了麼警衛,c棟襲擊,立即,立即就位!”副營長扭曲地身體,痛到滿臉猙獰,還在朝領口的麥克風喊。
桓修白一把拽掉它捏碎,舉槍上膛。
席莫回切了一塊牛肉,叉起來,款款走過來溫柔塞進omega嘴里,扶著桓修白的肩膀低聲說︰“阿桓,他給我下迷藥。”
“唔唔!”桓修白吞嚼著肉,死亡視線射在了宇文公子臉上,槍口對著他移轉,開始挑選合適的位置開槍。
英明俊朗的宇文公子這才意識到怎麼回事,恍然大悟,繼而憤慨︰“你們倆合伙給我玩仙人跳!中迷藥根本是裝得!”
“宇文公子,識時務者為俊杰。你身先士卒在核爆炸救援現場中逝世的議長父親一定教過你這個道理。等會警衛來了,還得勞煩你自己解釋清楚。”席莫回端來了那杯有“料”果汁,交給桓修白。
桓修白掐著副營長脖子,悉數灌進他嗓子里。
席莫回走回餐桌前,在數十把餐刀里挑挑揀揀,捏出兩把切肉菜的刀,在副營長腦門跟前比劃了兩下。
宇文公子想起漂亮男人剛說自己是腦外科專家,冷汗都嚇出來了。
“沒有麻醉,只能委屈宇文公子用自己的迷藥扛過去。”席莫回說話語氣中似有兩分歉意。
“等一下!你們想要什麼?物資嗎?還是烈日城公民權?我都可以給你們搞到!你們殺了我沒有任何益處。”
“也好。”席莫回雙腿交疊,坐在軟沙發上,姿態閑逸,“反正夜還長。”
桓修白把他拽起來,找了張椅子丟過去,松了松筋骨,“不殺你可以,但是——”
宇文公子驚惶的視網膜里沖過來一記黑拳。
兩分鐘後,他頂著宛如紅油鹵豬頭一樣的腦袋出現在修好的門口,給匆忙趕來的警衛打了招呼,轉過來關門,舉起雙手面對槍口慘兮兮地說︰“這樣行了嗎?”
哪還有出場時風度翩翩,道貌岸然的精英樣子。
花了點時間,仙人跳夫夫在共進宵夜的同時,听著被綁在椅子上流血又流淚的宇文公子給他們講解烈日城和營地的概要。
面對如此淒苦的講解,他二人不僅沒有認真听,還當場給“受害者”喂起了狗糧——
“原本沒指望你能看懂我暗示。”
“你家屬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不是說放心我過來?”
“我對你有自信,但對別人見到你時的自控力水平缺乏基本信任。”
席莫回輕哼一聲,“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都是你慣得好。”
席莫回轉眼看他,眼里含了笑,顯然很是受用︰“很有自知之明。”
宇文公子微弱抗議︰“我可以停下喝口水嗎?吃了迷藥好渴,血也快流光了。”
桓修白推開椅子︰“本著人道主義,我就勉為其難給你治療一下。”
宇文公子︰“?”
桓修白進儲藏室翻找了一會,扯了一卷膠帶回來,四張貼在槍傷處,一張貼在宇文公子嘴上,拍拍手坐回去︰“好了。”
簡單粗暴止血,順便消除噪音,一舉兩得,便宜方便。
桓修白等著席莫回解決掉宵夜,才談起正經話題︰“這人在營地里沒有實權,頂多是個掛名二世祖。”
“是的。所以留著也沒有大用處。”
連椅子帶人驚恐地倒在地上,想奮力蠕動逃跑。
“可以把他掛在外面,一晚上凍干了。”桓修白提議道。
“嗚嗚嗚嗚嗚嗚!!”救命啊!
“先等兩天。”席莫回看了眼信息,席墨之突然給他發了個定位,也沒有附其他話,有些奇怪。
按理說,席墨之應該和金澤捆綁在一起。雖然金澤今天去交任務,席墨之被他栓在了演唱會排練場舞台的柱子上,鏈條夠長,足夠他在整個舞台唱唱跳跳,就等晚上金澤交任務回來牽鏈子把他帶走。
怎麼這會發了個不在演唱會場館的定位過來?
“恐怕席墨之和金澤那邊出了點事。”席莫回抬起眼眸,“得去看看。”
“皮夾克那邊怎麼辦?”
“分頭行動。你先跟我的咒術指引去找龍,我得到消息馬上和你會和。”他見桓修白張口欲說,緩了聲調道︰“早點結束,我好早些帶你回去置辦事情。”
如果暫時的分離能換得更長久的相處,桓修白願意選擇短暫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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