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帶著人里里外外將所有能找了到的尸首全都抬了出來,一字排開。這些尸首高矮不一,胖瘦不一,可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都是一劍山莊的弟子。
一劍山莊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人屠殺殆盡,近乎是駭人听聞,歷時還不知要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葉禎幾乎是提著一顆心,將尸體逐一認了一遍。
所幸,沒有雙城,也沒有卓青裁。
葉禎身形晃了一下,險些沒站穩。緋色連忙上去扶他,沉聲道︰“大人!此事必須要上報朝廷!二爺興許還活著,我們一定要將二爺找回來啊!大人!”
許久,葉禎才將心情平復下來,他神色陰沉,帶著極大的怒氣和滔天的恨意,一字一頓道︰“查,給我查!勢必找到二爺和卓公子!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雙城給我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是!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先……先道個歉~昨天我說這章告訴大家,為啥雙城另一個名字的由來~結果字數一下子超太多啦~沒剎住車~【狗頭護體,不要打我●^●】
我舉三根手指頭保證,下一章絕對揭密~嗷嗚~
晚點蹭玄學,大家懂噠~先發上來~
另外,昨天忘記感謝營養液了,謝謝仙女姐姐,麼麼啾~
……
雙城【掐腰】︰蘿卜!你給我死出來!你到底要對我這只小貓咪做什麼?!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一個可憐無助的小受,你怎麼給我加這麼多的戲?!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胖虎?!
小蘿卜【點煙】︰兒砸,你錯怪爸爸了。爸爸這是為了你好,多給你加幾層狗皮護體,未來才有大把的浪蕩生活呀~
☆、突然害羞(抓蟲)
李殷坐在床側,斂眸細看。他見三七面若箔紙,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忍不住皺緊眉頭。伸出兩指搭在三七腕上,視線所及之處,就見三七小臂處的血管膨脹,一根根脈絡清晰,呈醬紫色,里面像是被蟲子撕扯一般恐怖。
三七在睡夢中都不甚安寧,惶恐不安的一直在低聲夢囈。李殷听了片刻,直听到他一直在喊“哥哥”,神色越發冷了下來,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掐絲琺瑯青瓷的小瓶子,取出一粒烏黑的藥丸塞進了三七嘴里。
許久,三七漸漸安靜下來,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李殷站在床邊瞧了他片刻,伸出去的手到底退了回去。他暗暗嘲諷,覺得橫豎都是葉禎的弟弟,有何可憐惜的?縱是從前三七年幼不知輕重,錯喊了他十年的爹,可也都是從前的事情了。
三七到底也不是他李殷的兒子,而他李殷更是犯不著替別人養兒子。何況,葉雙城還是葉賢的孫子。雖是打外頭撿來的,可也是上了葉家的祖譜,名字早就刻在了葉家的祠堂。
從本質上來說,其實也並無差別。畢竟,葉禎待他如親生弟弟,一般無二。
可即便如此,論謀略可稱天下第一的帝師葉賢生前也決計算不出來,這個隨隨便便打外頭撿回來的孩子,居然是龍子皇孫鳳凰蛋。
是巧合麼?自然不是!自從當年長公主叛變,害得他痛失嫡子,將皇位拱手相讓之後,他同長公主僅存的那點親情,便已經蕩然無存。
而三七,他的好皇佷兒,如今既是葉家的孩子,未來更是他牽制長公主府的一枚好棋子。
李殷自認為同自己的授業恩師親如父子,可到底造化弄人。在權利與欲望面前,縱是帝師也有無力回天的時候。他做這個閑散庸碌的王爺,已經太久。仇恨只會將時間拉扯的格外漫長。
李殷冷笑,他再不肯多看三七一眼,長袖一揮大步往外頭走。
過了許久,三七緩緩醒來,入眼處是四季海棠的帳子頂。朱紅色的床帷,雕花的床榻邊,還置著香案。殿內似乎燃著安眠香,淡淡的青色裊煙,窗台邊點燃著一排紅蠟燭,早已經融了一層軟泥。
他掙扎著坐起身來,拍了拍腦袋,好容易才想起來自己正躺在什麼地方。
這里……不就是王爺的寢宮麼?那……他睡的地方,豈不就是王爺的床?!
三七嘴角抽搐,他連忙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見衣服還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這才大松口氣。
旁人都說虎須摸不得,老虎屁股打不得,可他三七到好,直接睡到了人家的床上!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啊。王爺的床,也是他這種小老百姓可以隨意上的?
三七嚇得連忙從床上爬了下來,這時剛好有位侍女進來。他遂拉著侍女的手腕,追問道︰“侍女姐姐,我師父……不,王爺去哪兒了?”
侍女被嚇了一大跳,她好容易才平復心情,緩緩道︰“王爺去了宋側妃的寢宮。”
三七一听,這才起身慌忙往外跑。他提溜著靴子,一邊跑一邊穿。一直跑到宋側妃的寢宮門口。這才一下子撲跪在地上,大聲哭嚎︰“師父!師父!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違背師父的意思啦!我不敢再上師父的床了!師父,您老人家千萬不要給我小鞋穿,求您啦!”
寢宮內,李殷半裸著身子,正抱著側妃行些翻雲覆雨的男女之事。被三七這幾聲鬼哭狼嚎,嚇得險些沒當場出丑。他咬牙,強忍著出去一掌劈死三七的沖動。對著左右的侍女吩咐,“去!把他給我趕走!”
侍女得了吩咐,立馬低著頭步履沖沖的下去攆人去了。
可三七是誰啊?他素來不要臉慣了的,區區兩個侍女,哪里是他的對手?
三七往地上一躺,無論侍女軟磨硬泡,還是夾槍帶棒,就是死不起來。他今日非得討李殷一個明白說法,否則還不得提心吊膽一個晚上。
可三七未曾想到,李殷此時此刻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了。
殿門突然從里頭打開,李殷提著條鞭子,氣勢洶洶的往外頭走。他見三七在地上躺著,上去就是一鞭子,斥道︰“起來!”
三七一見李殷這個樣子,頓覺大事不好。他先前只想到李殷是來宋側妃這里小坐片刻,未曾想到還會行男女之事!
這……這可不就誤了師父的人生大事了!
三七在地上直打滾,嚎道︰“師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李殷氣得臉色發青,他甩了幾鞭子,一鞭子都沒打到三七身上,反而 里啪啦的把周圍的侍女們嚇的花容失色。
他將鞭子往地上一擲,指著三七罵道︰“你不是喜歡躺著嗎?那好,今晚就在這里給本王躺一晚上!若是敢起來,打斷你的腿!哼!”
三七欲哭無淚,他兩手捂臉,嚷道︰“師父,師父!不要啊,我真的不想躺了,我現在就起來,你放了我成不成?”
李殷陰沉著臉,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不成!”
他說罷,轉身就走,把寢宮的門踹的震天響。
三七哪里願意躺在地上一夜,否則深更夜重,又是深秋,還不得被蚊子咬死?
如此,他開始更大聲的哭嚎,“師父啊!師父!你饒了我吧?!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啊,師父!”
“師父!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