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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狼狗_第19章

    “畢竟眼下應當沒有人會信皇帝的話,沒有什麼證據,何無頃和吉王更不會平白想到什麼重生的事。”
    秦浣也知若是人事倒也還可爭取一下,但無論是秦渝的痴傻還是自己的重生,都是天定的,就算想下手也找不到什麼好法子。
    “你手下可有什麼人,能稍微改動一下人的面容?”秦浣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有人能看出什麼端倪呢。
    趙擎烽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摸上他的側臉︰“殿下當是那些玄之又玄的話本子呢,哪有不動刀不放血就能改變人面容的好事。。”
    “再說了,”趙擎烽有意轉移些秦浣的心思,趁著四下無人,低頭用唇輕蹭過秦浣的眉眼︰“我也更喜歡殿下現在的模樣。”
    秦浣被他蹭得癢癢的,想要後退卻又被趙擎烽的手臂攔住了腰掙脫不得,心思微動,伸手按住對方的嘴唇佯怒道︰“你這話是說,我變了模樣你就不喜歡了?”
    趙擎烽忙搖頭,作出一副俯首賠罪的模樣︰“殿下什麼模樣我自然都是喜歡的,都是我這張嘴說錯了話,任殿下處罰。”
    秦浣被他那幅模樣逗笑了,若說十六年前的趙擎烽只是少年意氣,活潑好動的話,如今的他可真的算是油嘴滑舌,起模畫樣信手拈來了,可是正如他所說的——無論什麼模樣,他都是喜歡的。
    “殿下笑了便是不生氣了?”趙擎烽試探著問道。
    畢竟是在外面,指不定會有什麼人過來,秦浣急著想從趙擎烽懷里出來,便點頭敷衍著︰“是是,不生氣了,放開我吧。”
    趙擎烽卻仍攬著他不放手,得寸進尺的說道︰“這可是殿下說的,那今晚……我就不用睡書房了吧?”
    秦浣想不到他在這里等著自己呢,立刻又用手將他湊近的腦袋推到一邊去︰“想得倒美!”
    兩人又在水邊玩鬧了好一會兒才分開,臨走時秦浣卻又想起了正事︰“我覺得李徽這個人可以注意一下……說不定,也可有一番作用。”
    趙擎烽點頭笑了笑︰“殿下放心,此人我早有準備。”
    兩人當夜便將李徽之事細細商議了一番,趙擎烽原本還想再做些什麼動作,可秦浣在悉知了些許前因後果後,卻讓他靜待時機便可。果然,幾日後李徽就自己主動找了上來。
    那日他正與秦駿在石榴坊喝完了酒,這段時間秦駿對緋月越發迷戀,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趙擎烽只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住的用酒盞掩著自己嘴角的冷笑。
    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可不敢在這坊中留宿了。反正秦駿第二日醒來後也不會找自己,趙擎烽索性陪著人喝醉後,便偷偷地回到了宮中。
    這回宮的路子是他與瓏顏反復計議過的,基本踫不上什麼人,就算偶然遇到了些個小宮女太監,也沒人敢查問他些什麼。
    可這一日卻有所不同,趙擎烽看著那站在前方,兩道宮牆之間的李徽,眼前一亮,隨後迅速冷靜下來,換上了那幅微醉散漫的模樣,毫不心虛地徑直走過去與他打起招呼。
    “呦,李公公今日怎麼有空,沒在陛下身邊伺候?”
    李徽也如常的向他微微行禮,而後語氣平淡地說道︰“忠寧侯今日不也沒陪在太子殿下身邊嗎?”
    趙擎烽笑笑︰“太子殿下有美人在懷,自然不需我等陪伴。”
    李徽搖搖頭,像是在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般,糾正道︰“忠寧侯應該知道,奴才說的不是當朝太子,而是——昭行太子。”
    趙擎烽微微皺眉,而後佯笑了幾聲擺擺手︰“李公公拿我尋樂子不成,我去哪陪那昭行太子?難不成去萬佛閣嘛。”
    李徽走近了幾步,在趙擎烽身側低聲說道︰“忠寧侯還要在我面前裝傻嗎?你我都知道,文鴻苑中那位究竟是誰。”
    趙擎烽故意不言,李徽也不需他說什麼,自顧自地說道︰“奴才今日,便是為此事而來。”
    說完,忽地極為恭敬的彎下腰,向著趙擎烽深拜︰“奴才願助昭行太子與忠寧侯一臂之力。”
    “我為何要信你?”趙擎烽忽地又笑了一聲,目光卻徒然凜冽起來,想起之前秦浣的叮囑,在李徽這種宮里養成的人精面前,一上來需歹讓他幾步,待幾步過後,可就須步步緊逼而上了。
    “李公公已做了何相手下二十幾年的家奴,如今官至宮內總領,放著這般大好前途不要,卻來投奔我這麼個不著調的侯爺與一個已死之人。這般笑話,李公公倒說說,讓我如何能信?”
    “因為,我並非何相家奴,而是陛下之奴。”李徽言辭間沒有一分躲閃,正色道︰“既是陛下之奴,就應為陛下,尋條能看得到的生路。”
    趙擎烽想起幾日前與秦浣所談,一切果然盡在意料之中。
    秦渝是何無頃推上位的皇帝,何無頃在時自然會保這個傀儡無虞,好借他行使私權。可是,何無頃要是不在了呢?
    “何相今年已近古稀,可陛下才不過三十幾歲,何相若去,吉王必定獨大。”李徽將近日心中所思之事,一一道出。
    拋去吉王不說,就儲君秦駿這副模樣,李徽絕不相信他上位後會給秦渝留條活路,怕不出一二年大啟便會舊帝崩,新君繼。
    “那你又為何會覺得,若我主上位,便不會對陛下下手?”趙擎烽不急不緩地反問道。
    “因為陛下相信自己的兄長,是不會害他的,”李徽頓了頓,又說道︰“奴才在宮中浸淫二十余載,也願相信陛下雖痴傻,卻不會看錯人,亦相信自己絕不會看錯人。”
    兩相對視,卻都在試探著對方,一時無言。
    “公公一派為主之心令人動容,趙某原應該信的,但無奈公公卻只肯將這緣由說出一半,”趙擎烽逼近一步,終于開口,卻壓低了聲音︰“若公公真的心誠,不妨將剩下的也一並說了,二十四年前兗州……”
    李徽身體微微一震,盡管面容不變,可心中卻終究亂了一分。
    趙擎烽說到那里便止住了,在一邊看著仍躬身而立的李徽,他甚至不需再看對方的神情,只需靜靜等待即可。
    “二十六年前,陳留郡郡守崔松鶴密報當朝吏部尚書檢舉上司兗州刺史季翼文——蓄兵謀反。”
    “此案牽連甚廣,從中朝至地方,共六大族,三百七十二口人連帶獲罪。”趙擎烽開口,心中將那些秦浣告訴他的和這些年來他親自查到的種種,一一掠過。也正是由此案起,嫡系秦濟秦浣兩位皇子背後的支撐,開始受到動搖,秦濟為保母族與親弟殫精竭慮,幾年後一病而亡。
    “兗州刺史季翼文自知受冤,卻無處可訴……抄家、收監、處死……”李徽回憶起舊事,聲音依舊蒼涼的如同泣血。
    “還有流放。”趙擎烽沉聲補充,只四字便讓李徽明白了,他是如何猜到自己身份的。罪人流放西北——當年趙擎烽被老忠寧侯貶去戍邊,所能接觸到的,便是這些人。只要他有心去查,十幾年的時間,他又有什麼是查不到的呢。
    季恆輝,季翼文的幼子,當年少數逃過這場劫難的人。最後卻為報家仇,絕了那延續血脈的念頭,潛入宮中……
    “當年的兵部尚書,便是如今的丞相何無頃。而崔松鶴,也因告發的首功,順順利利地坐上了兗州刺史之位。”所謂檢舉謀反,不過是鏟除異己的借口罷了。李徽冷冷地笑了,可笑過之後卻更是堅定︰“為保陛下,為報父仇,季恆輝願為昭行太子,效犬馬之勞。”
    說完,便將一卷手書呈于趙擎烽面前︰“這是這些年來,我借當年父親的舊部,秘密安插在兗州的線人,全可為太子所用。”
    “昭行太子已故十六載,現在尚在人世的是殷王秦安平,公公日後可不要再叫錯了,”趙擎烽接過那卷名目,卻意外的正身,向著那李徽亦做一大禮︰“趙某定不負季公子所托,願與公子一起共扶大義。”
    李徽眼中一酸,隨即也深深做一回禮。等待再次抬起頭時,卻又變回了那殿前不苟言笑的大太監,輕笑著點點頭︰“是,剛剛是奴才叫混了,忠寧侯莫怪,莫怪。”
    “公公再說這話便是太過客套了,”趙擎烽將名目收起,復又與李徽走進︰“眼下趙某還有一事需公公幫忙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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