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軟筋散藥效褪去的佑佑,一直都在試圖脫離她,去找那個叫做藍色的該死女人,而每每她攔住她,不讓她去,她就會對她拳打腳踢,凶凶的咬她,罵她。
甚至還用爪子撓她。
妖媚入骨的臉龐,已經被小姑娘撓了,好幾個月牙印子,妖月最後忍無可忍,直接給小姑娘喂食軟筋散,讓其只能軟軟的躺在馬車上,而她自己,則頂著、一眾屬下奇異的目光,出去騎馬,並不時宰幾個殺手出氣。
等氣消了,她就再回到馬車,繼續抱著佑佑。
如此循環,等到了魔教教壇,妖月安頓好了佑佑,便立刻命人提來藍色,打算好好的審審她。
這段時間,因著妖月的故意忽視,白谷白靈藍色,都過的很慘很慘,而其中手腕有傷的藍色,則最慘。
身上的苗疆服飾早已髒亂的不成樣子,藍色頂著雞窩頭,以往那雙靈動明亮的眼,也灰敗的不成樣子。
石頭砌成的涼亭里,妖月手持杯盞,漫不經心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藍色,語氣清幽。
“說說,你對小佑佑做了什麼?”
也許初始妖月並沒有發現出不對勁,但是,一路上佑佑,那似野獸般毫無理智的行為,終是讓妖月有所察覺,畢竟,也許佑佑是真的變心喜歡上了藍色,但,那種見不到人就尖叫發瘋亂咬人的模樣,是真的很詭異。
思及藍色苗疆女的身份,妖月隱隱已經有了猜測。
只是,這個她還要證實。
妖媚惑人的眸子里,劃過幾絲詭異的流光,妖月靜靜抿著茶水,一點也不擔心藍色不會開口。
她是個怕死的人,這點兒自見面時,妖月就知道。
魔教在朱雀國境,一年之中只有春夏,燥熱的很,因而,當烈日升到正空,一股汗水混合著酸腐的臭味,便開始自藍色身上往外蔓延,妖月蹙了蹙眉,停下了喝茶的動作,而藍色自己也已經受不了了。
她陰沉沉的掀開眼皮,生無可戀的問道。
“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這個萬惡的,人命如草芥,妖月殺/虐人不犯法的,無相大陸,藍色現在分外想回到和諧有愛,文明公正,沒有武功,軟妹子超多的現代社會中去。
手腕上的傷,依舊疼的鑽心,藍色望著眼前,美的慘絕人寰的妖月,心里再也升不起,一絲悸動。
也是,她藍色又不是受虐狂,縱使最初是她心術不正,別有用心,但她受到的懲罰,也已經足夠了。
“放了你?”
似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妖月輕笑出聲,但那神色卻愈來愈冷,音色也越來越不耐。
“藍色,你從來都是這麼天真嗎,會不會放了你我不知道,只不過我很肯定,若是你不說我會弄死你。”
藍色︰……
她之前怎會被豬油蒙蔽了心,喜歡上了這個魔頭?
“是情蠱。”
嘶啞著嗓音,將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了,藍色隱藏了系統的事,只將自己下蠱的緣由,說成太喜歡她了,而那晚,她是把白佑佑當成了她。
眼尖的發現,妖月的臉色越來越差,且隱隱有爆發的預兆,藍色後怕的咽咽唾沫,忐忑不安的說著。
“那個,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真的,還有,你如果殺了我的話,白佑佑也會死的。”
私自給情蠱加了這個設定,為了保命,藍色已經什麼胡話都說了,心虛惴惴的等著最後的判決,待听到,將她帶下去好生看管,這句話時,藍色終于松了口氣。
六月天,熱的厲害。
可妖月卻如墜冰窖。
“情、蠱是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小姑娘是代她受了這份罪,被、一個惡心的蟲子控制什麼的,妖月想想都不能忍。
“立刻派人去苗疆要解藥,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凜冽的語氣中,含著無窮無盡的肅殺之氣,一名隱在暗處的影子听命頷首,只瞬息,他便消失不見。
…
踏入月魔樓,涼意瞬間鋪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