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一想,小孩子比較貪玩愛到處亂跑也沒有什麼不對。
況且現在人已經沒了,我們也不可能問出什麼。
天色有些陰沉,像是要下雨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上次去許願池的時候,天氣也不好。
那一次是因為空間蔓延的關系,天空一直灰沉沉的,但是這一次,就是真的天氣不太好,無端讓我感覺有些悶。
蕭子墨看我有些不適,“自己不能承受還要跟著一起,你腦子里面在想什麼?”
他這樣出聲諷刺,我卻不想說什麼,已經出來了,就要一直走到底,我一定可以堅持住。
我沒有回應蕭子墨的話,但是他卻雲淡風輕的蹲在我的前面。
“上來。”兩個簡簡單單的字,瞬間又讓我淪陷了。
雖然我現在是孕婦,但是和普通的孕婦不一樣,我的肚子不會變大,所以我的體重也不會增長太多。
這一刻我無比的慶幸我的孩子沒有給我帶來多余的重量,我也就沒有不好意思爬上蕭子墨的肩膀。
“我重嗎?”我趴在蕭子墨的背上調皮的問。
“知道你重你還上來,剛剛干什麼去了?”蕭子墨這話一出,我就沒好氣色翻了個白眼。
果然是喜歡逗我,可是本姑娘不和你計較。
一旁的言再若和勒西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這些山路坑坑窪窪,是最原始的沒有被人走過的路。
不知道為什麼小黑屋會這麼偏遠,昨天言再若和勒西又是怎麼找到這邊來的,更不知道那個男人和他的妻子是如何消失,又是如何到了小黑屋里面的。
“蕭子墨,你說,會是陰司嗎?他怎麼就這麼奇怪,要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作怪?”
路上沒人說話,我有些訕訕的想要蕭子墨和我搭話。
“到了就知道了,安心待在我身上什麼都別想。”
一句話,蕭子墨也不想多說,看在他背著我要走這麼崎嶇的路的情況下,我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安安靜靜的等待著目的地的到達。
這個時候,越是往前走,莫名的光線就變得越暗。
讓人覺得陰森森的,而且這里,好像沒有人住,大家都在寨子的比較中心的地方生活,不會跑到這麼偏遠的角落。
路也不好,也沒有什麼獵物,更沒有什麼莊家,很荒涼。
走了好久,都沒有到達,我甚至都看不到有什麼屋子,眼皮慢慢地變得有些沉,我不禁在蕭子墨的身上打起瞌睡來。
察覺到了我的困意,蕭子墨雙手將我困得緊了一點。
“睡吧,到了叫你。”我安心的點點頭,毫不猶豫的睡了起來。在蕭子墨的背上,我很有安全感。
說睡,我就馬上進入了夢鄉,夢里面一片黑暗,只有陰司的面孔不停的閃現。
他時而陰沉沉的看著我,時而瘋狂的辱罵我,時而想要欺身而上毆打我。
我的心跳的劇烈,這樣的陰司,看起來讓我害怕。
但是卻比他光是陰沉沉的在背地里面耍些殘忍的手段要來的好的多,無辜的人到了他的手里,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猛地睜開眼楮,我的額頭有些汗珠,蕭子墨的背還是這麼寬闊這麼冰涼,我卻睡出了汗意。
“怎麼了?”
蕭子墨知道我醒了,關心的開口。
“沒事,只是做了噩夢。”我當然不敢告訴蕭子墨我做了什麼夢,別說是夢到別的男人了。
居然是夢到了陰司,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呸,陰司這樣的人渣。
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一顆心有些惶惶不安,多少是被這個夢給影響了。
“快到了嗎?”我悠悠的問。
“就快了,在翻過這個山頭。”言再若適時地回答我。
他和勒西居然都大氣不喘,勒西是寨子里面的人,看起來經常的鍛煉,有些男人的肌肉或者體力,我可以理解。
但是言再若,看起來就是仙人一般,感覺不像是這麼有力氣的人。
不過蕭子墨也是,汗都沒有流一滴,還是背著我的情況下。
我有些不忍心他這樣一直背著我,還走了這麼多路,剛想出聲讓他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安分的待在我的背上,我是男人,並且,不弱。”
他察覺到了我的小心思,我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甜蜜。
對啊,我的男人,不弱。
我那點小九九瞬間就被蕭子墨識破,我也閉口不說話。
終于,在翻過了這座山的山頭以後,我看到了一間很破敗的房子。
就像是很久沒有人居住過,只是無意間被人搭建起來的房子那樣。
近了,蕭子墨把我從背上放下來,此時四周的光線有些暗,不知道是因為在山上樹太多了,還是只是單純的詭異的暗淡。
“昨天,就是找到了這里,在這里發現了尸體,死了很久了。”勒西悠悠開口。
“但是,你們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呢?”我有些好奇。
言再若和勒西對視了一眼。
“說來可能有點詭異,但是,我們兩是跟著一只蟲子過來的。”
蟲子?又是蟲子。
“蟲子怎麼會帶著你們到這里來?你們又怎麼會相信這蟲子不是在亂爬,而是在帶路?”
我確實很詫異,沒想到蟲子居然可以幫助他們找到小黑屋,而且,那蟲子,很有可能是蠱蟲吧。
“那蟲子,一直在我們的跟前打轉,把他彈飛,它又爬回來,感覺,像是在指引什麼一樣,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我們就跟著他來了這里,沒想到,真的有東西。”
言再若有點嚴肅的說著。
“那麼,那個女人呢?”
我指的是,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女人,怎麼想怎麼詭異,明明尸體已經死了很久了,怎麼會有突然的出現了呢?
“那個女人,在我們醒來以後,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過,既然她已經死了很久了,就這樣突然消失,也沒有什麼可找的,說不定,那就只是一個幻影消失了而已。”
听著言再若這樣解釋,我還是有些不懂,那個蟲子又是怎麼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