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江怪通過解夢測字破獲了幼兒教師被殺案,還有那個張斌的案子之後,李國斌對江怪是刮目相看,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只認為他是一個小混混了。
再加上現在重案組的老大李教授這麼看重江怪,所以李國斌對他的態度就客氣了許多。
“好,那這里就交給你們吧。”
李國斌點了下頭然後就出去了。
江怪示意方瓊坐下,兩個人一起看向對面的馮昌。
馮昌陰陽怪氣兒的說道︰“怎麼?換人了?想打車輪戰?我可提醒你們,你們在沒有任何證據和任何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傳授我,並且對我非法審訊,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方瓊說道︰“馮昌,你給我老實點,既然我們能夠讓你到這里來,那就說明,我們有你犯罪的證據。”
“犯罪?證據?”
馮昌揚了揚下巴,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哎,我犯什麼罪了?剛才那位巡捕一進來就說我殺了人,還殺了不止一個人,哎喲,這可太高看我了,連環殺手啊,還是最近網上爆火的玫瑰大俠,為了正義鏟除邪惡,我都不知道,我馮昌竟然成了玫瑰大俠了,哎兩位巡捕,你們是怎麼知道的?你們憑什麼認定我就是這個殺手?說來听听啊。”
馮昌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那意思好像是說,反正老子沒有殺人,你們能把我怎麼樣?老子不怕你們。
這幅模樣讓方瓊想抽他,但是想想實在是沒什麼底氣,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們確實沒有找到馮昌殺人的證據,至于江怪所說的,他已經破解了馮昌的殺人手法,方瓊卻有些不相信,因為她真的不認為那麼小的一個箱子里會藏得下一個人。
看到方瓊不說話,馮昌得意洋洋,好像已經佔據了主動,甚至臉上露出了挑釁的神情。
“說話呀巡捕,怎麼啞巴啦?”
方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想發火,江怪卻制止了她,然後他站了起來,慢慢的朝著馮昌走了過去。
他走到馮昌的身邊,微微的蹲下一點身體與他對視著,然後問道︰“馮昌,你認識胡蝶嗎?”
听到胡蝶的名字,馮昌的表情明顯的有點變化,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是這微小的變化卻逃不過江怪的眼楮。
就算現在沒有馮昌殺人的證據,也必須得胸有成竹,絕不能讓馮昌佔據主動。
“胡蝶?呵呵,這個問題之前的那兩個巡捕已經問過了,我認識胡蝶,我們從小一個村子的,不過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我跟她並不熟。”
馮昌說道。
江怪緊緊的盯著他的眼楮︰“你確定你跟胡蝶不熟?想好了再回答,胡蝶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但卻是一個很柔弱的女人,男人愛她,卻又忍不住的想要虐、待她,甚至為了她去犯罪,去殺人。”
“有人殺了胡蝶,她死的很慘,被刺了三十多刀,鮮血流了滿地,有人虐待胡蝶,用繩子把她捆起來,用鞭子抽她,有人曾經欺負過胡蝶,在她流浪的那段時間,那個人把她囚禁在窯洞里,變著法的折磨她。”
“胡蝶死了,恐怕連她自己都想不到,她死了多年之後,有一個人卻舉起了屠刀為她報仇,那些虐待她的人,折磨她的人,殺死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哪怕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他們也要付出血的代價。”
“我相信為她復仇的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真心愛她的人,他為了她,不顧一切,甚至陷入瘋癲的狀態,接連殺人。”
馮昌的表情凝固了。
江怪慢慢的把臉湊到他的面前接著說道︰“那個為她復仇的人就是你,馮昌,對嗎?”
馮昌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然而片刻之後,他突然間惡狠狠的喊道︰“胡說,你胡說八道,我跟她並不熟,我憑什麼為了她去殺人?你這是誹謗,你胡亂的安了一個罪名給我,你們巡捕就是這麼辦案的?”
江怪慢慢的站起了身體,雙手背在後面,繞著他轉了一圈。
“馮昌,如果你不是凶手,你的情緒為何如此的波動?你為何如此激動?”
“我……你們污蔑我是殺人凶手,想把罪名安到我身上,想讓我死。”
馮昌說道。
很快他又開始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你們太小看我了,你以為硬把這個罪名安到我的頭上,我就會認了嗎?你們這是非法指供騙供和誘供。”
馮昌重新變得鎮定了起來。
但是剛才馮昌的情緒變得激動,這說明他心里有鬼,他其實並不像他裝的這麼鎮定,現在只需要找一個突破口,撕破他的偽裝。
江怪背著雙手站在馮昌的面前,然後說道︰“馮昌,先來說說,你是怎麼殺害李強的吧?那天晚上李強跟朋友喝了酒一直到深夜,而且臨走的時候一個朋友還送了他一箱茅台,一共五瓶,裝在一個紙箱子里,李強先是把這一箱茅台放在了車後座上,然後去和朋友道別,而你就趁著這個機會溜達了他的車里,將箱子里的茅台酒拿了出來,然後自己躲進了箱子里。”
“李強開車回到家里,抱著那個箱子上了樓,他是個酒鬼,平時難得喝到這樣的好酒,所以到了家里之後,他迫不及待的就把箱子打開,結果發現箱子里裝的不是茅台酒,而是一張人臉,他看到了你的臉,嚇得癱倒在地上。”
“你從箱子里出來,輕而易舉的就制服了李強,你把他拖到臥室,將他控制在床上,然後對他實施了折磨,你選擇了一種很殘忍的方法,讓他身體的骨骼脫臼,然後……”
“等等,巡捕,你說我藏在了那個酒箱子里,請問那個酒箱子有多大?長度有多少?高度又有多少?額讓我想想,你說的這個酒箱子應該很大,至少有一兩米長吧,寬度應該也有一米多,要不然的話怎麼能藏得下一個人呢?”
“哎巡捕,能讓我看看那個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