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笑起來,“你都听見了,還問我干什麼,快上去啊,把紀世成叫下來,我和雅才能快點回去。”
當初真正磨斷吊橋的人已經被他打發回老家了,他付了那人八十萬,對方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他還以為自己做的是拆除吊橋的工作,根本不知道因為他,一個人差點死掉。
當初他讓那個農民把吊橋上的繩索磨到將斷未斷的程度,然後等紀柔上山,再派了一個手下趁她不注意,用力一拽,繩索就這麼斷了。那個農民的手法不錯,磨完的繩索看著就跟自然磨損的一樣,于是不管是警方還是檢方,都認為這就是一起意外。
之前的花費都不提,在真正害死紀柔上面,他確實只花了這八十萬。
听到長生的話,紀紹驚疑不定,哪還有心思去找紀世成,長生看他不動,干脆越過他,上去敲響了紀世成的房門。
等紀世成走出來,看到來人是陳雅,家里頓時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晚上,陳雅和長生在商場里訂了一間包廂,關上門,長生開始給煙蒂婆婆他們講今天發生的事。
“……你們是沒看見,紀世成想笑又笑不出來,想怒又怒不起來,臉色是由紅轉白、由白轉綠、再由綠轉黑,太逗了哈哈哈哈!我真應該拍下來發給我媽,讓她也跟我一起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里,只有東北鬼捧場的跟著一起狂笑,其他人看著笑到肚子疼的長生,均是一臉黑線。
煙蒂婆婆敲敲桌子,“長生,你可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啊,紀紹那小子能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你現在是又復活了,要是下次你又被他害了,到時候哪還能那麼好運,再活一次。”
陳雅一臉嚴肅的點頭,“我跟她說過了,可她還是我行我素。你要報復他,我不攔著,我跟你一起報復,可你為什麼要刺激他,他現在知道你已經發現真相了,萬一狗急跳牆,怎麼辦?”
長生抹掉剛剛笑出來的眼淚,她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茶,“放心啦。”
“不是萬一,是他一定會狗急跳牆。”
陳雅︰“……”
這叫讓人放心嗎!( □′) ┴–┴
長生但笑不語,大家最不喜歡看她賣關子了,一看她賣關子就抓心撓肺的,最後還是旁邊的中學生抬起頭,對大家解釋,“想要報復一個人,要從那個人最重要、最在乎的地方開始。紀紹最重視的、最想要的,就是成為紀氏電子的繼承人,讓曾經看不起他的人們都看見他飛黃騰達的那一天。如果要報復他,很簡單,把他打回原形,或者,讓他落到比原形還困難的境地,就可以了。”
“紀紹現在有了根基,也有了爪牙,長生要想把他打回原形,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他的根基拋棄他、讓他的爪牙離開他,再然後,一舉攻下。”
中學生這麼一說,其他人就明白了,他們恍然大悟,長生卻還是十分費解,她驚嘆的看著中學生,“小妹妹,你太厲害了,你怎麼知道我是這麼想的?”
中學生扶了扶眼鏡,煞是深沉的笑了一聲,“這些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
……你是大佬。
長生有陰氣和鬼力在,即使回到身體里,她也還能看見鬼魂,又和煙蒂婆婆他們玩了一會兒斗地主,長生輸的毛干爪淨,兩袖清風的跟著陳雅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長生跟陳雅抱怨,“我的牌運有那麼不好嗎?回回都是臭牌,還是說,是煙蒂婆婆牌運太好了。以後我不和她玩了,她把我的錢全贏走了!”
這回贏的錢可是真錢,長生答應了煙蒂婆婆,會把這筆錢全寄給她孫子,給她孫子當學費。
陳雅往她那邊看了一眼,心不在焉道︰“玩牌麼,有輸就有贏,你要還覺得委屈,下回我來玩,玩贏了算你的,玩輸了算我的。”
長生羞澀的笑著,“那多不好意思啊~~周三下午我沒事干,到時候咱們再過來,你一定要殺她們一個片甲不留!”
陳雅︰“……”
她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前路,突然,她轉動方向盤,把車停在了路邊,長生不明就里的看著她,陳雅蹙眉,“不如,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什麼意思?”
陳雅很認真的提議,“把紀紹也扔下山,這回扔個高一點的,下面沒有水的那種,我幫你。”
……那不就死透了嗎?
長生笑的好像拿到小紅花的孩子,“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陳雅瞥她一眼,“你說呢?”
長生清亮的在她臉頰上mua了一聲,然後抱抱她的肩膀,“不用擔心啦!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長生啊!”
陳雅疑惑,“你什麼時候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長生一愣,對了,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她充其量就算個初級鬼修。
她默了默,“這樣吧,你給我一月的時間,我用這一月搞定紀世成和紀紹,然後就再也不摻和這些事了,好不好?”
“我不是不讓你摻和,我只是怕……”
長生輕輕眨眼,“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