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倉惶轉頭,身後的人依舊存在,背後的溫度依舊讓他安心迷戀。
“寶貝?”
白晨側過身子將顧樓危緊緊抱住,他抱的很緊很緊,似乎在害怕一些什麼,但隨著擁抱之人的拍撫,白晨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莫怕,我在。”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安撫著他。
“樓危。”白晨喚道。
“我在。”
“樓危。”
“我在。”
“樓危。”
“我在。”
……
如此這般數十個來回,顧樓危均是耐心的回應白晨。
白晨越發的安心了。
他依戀地在顧樓危的懷里蹭著腦袋,然後才抬頭看向顧樓危。
這一抬頭,白晨的目光便頓住了。
擁抱著他的顧樓危不知在何時變換了一副模樣,稜角分內的輪廓,深邃的眉眼,仿佛裝載了整個宇宙充滿了智慧的眼眸,鼻梁高挺如松,薄唇冰冷無情,一頭漆黑的長發垂直而下,只有幾縷松松垮垮地系在腦後,隨性而又顯得不近人情。
一襲黑色瓖著金邊的袍子包裹著健碩有料的身軀,上面隱隱有金色繁復的圖案在若隱若現,為男人增添了神秘的感覺。
這是一個本該本領無情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強大無比的男人。
而此時他卻看著白晨一臉的柔情,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那雙仿佛應該俯瞰整個世界的眼楮被白晨滿滿地佔據。
仿佛白晨是他的全部。
是他的生命。
白晨的眼楮變得濕潤。
他抬手撫摸上男人的臉頰。
圓滾滾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滑落下來,劃過臉頰,最後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接住。
他抬手,輕輕的舔舐手掌心中那枚新鮮的眼淚,認真的神情仿佛在品嘗世界上最為美味的食物。
“不喜歡我這個模樣?”他問。
白晨又哭又笑,心中的高興、激動讓他幾乎失語,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墨源?”
白晨問的小心翼翼。
帶著他自己我不知道的期待和害怕。
墨源低頭在白晨的眼楮上輕輕印下一吻︰“是我。”
得到準確答案的白晨更加貪婪著看著墨源的面容,就連呼吸也下意識的放輕了。
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墨源的墨源,卻始終都蒙著一層的薄紗,教他看不清,想不明。如今乍然見到,白晨又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恍然。
這幅面孔讓他熟悉又陌生。
同時也讓他愛的要死,歡喜的要命,又難受心痛難忍。
白晨愣愣地看著,腦海中仿佛閃過許多東西,又仿佛什麼也沒有閃過,剛剛被墨源平息下來的頭痛又開始蠢蠢欲動。
“寶貝,什麼也沒想。”墨源手上金光泛過,遁入白晨的太陽穴內。
白晨的頭痛癥狀再次被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