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重重點頭,“去。公子,我會顧好自己。”
沈輕君勾了勾唇,“那好,你去備馬吧。”
“是,公子。”
沈輕君見楚玄昭走近自己,努力打消腳下想要退一步的沖動,笑了笑,“你今夜就出關吧。回來以後,準備幾個人,繞路葛勒去拓加王城,散布,巴賀母妃當年被陷害的‘真相’。格吉思不是想看我們與莫古相斗,坐收漁翁之利麼,讓他也嘗嘗不得不對上別人的滋味兒。”
呵,不就是挑撥事兒,誰不會。
“嗯,我知道了。”楚玄昭攬住他的肩,摸了摸他的脖頸,就在沈輕君以為他就要親上來的時候,卻見他退開一步,不知從哪里拿出個毛絨圍領來。
楚玄昭將絨領給他圍上,“路上小心,五日,就五日。”
沈輕君抬手扒拉了扒拉絨領,“這都開春了,帶這個干什麼。”
楚玄昭摁住他的手,抿了抿嘴,睫毛撲閃個不停,“…你,還是帶著吧。”
沈輕君脖子上,青痕紅痕一片,都是前天夜里留下的吻痕,兩天了,不但沒消,反而愈發清晰。
沈輕君見他神色怪異,急步走到桌上銅鏡前,之後便愣在了原地,半晌沒動靜。
楚玄昭忐忑地舔了舔唇,“…輕,輕君?”
沈輕君一點一點轉過頭,臉色黑的發沉,“楚玄昭,你,可以,你可以。”
說完,不待楚玄昭開口,便風一樣消失在了門內。
楚玄昭睫毛撲閃了撲閃,完了……
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就不回來了?
…………
“公子……”青竹回頭望了一眼已經越來越遠的韓嶺關,輕輕叫了一聲。
沈輕君沒有回頭,“怎麼了?”
“公子,青竹的命,是公子的。”
沈輕君無波無瀾,“所以?”
“所以,如果那個什麼國主為難公子,公子無需顧及青竹的生死。”
沈輕君轉頭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去,“你別跟楚玄昭一樣,胡思亂想。我是去談事情,又不是去就死。”
而且……
如果這個那舒,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就是四年前來閣里求交易的那個人……
唉,說到底,無論看起來多要強,也終究只不過是個痴女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