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楮,盯著修煉室頂上精美的棟梁,內心如狂風暴雨般,久久無法平靜。
他竟然……會那般不知羞恥在雌伏在赫連丹身下……更恬不知恥地向他求歡……
靜坐了一天一夜,他方融合了失憶前後的記憶,對赫連丹,更是愛恨交織,不管願不願意,赫連丹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神魂上,永遠無法抹去。
正當他糾結之時,赫連丹突然回來了。
“還不跟上?”
走在前面的赫連丹停下腳步,回頭對他道,慵懶的聲音听不出他的情緒。
姬楓涯抬手撫過額間的蝴蝶印記,緩慢地往前走。
他是赫連丹的鸞伏,無法違背主人的命令。
赫連丹等他走到身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在他詫異地瞪視下,若無其事地往寢宮走去。
姬楓涯欲掙扎,赫連丹橫他一眼。
“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
姬楓涯不由冷笑一聲,諷刺道︰“你當我是傻子麼?”
赫連丹眯眼盯著姬楓涯,仿佛在審視一件物品,冷冰冰的,毫無感情。
姬楓涯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調動丹田的魔氣,整個人如出鞘的劍,蓄勢待發。
“愚蠢。”赫連丹輕吐兩個字,魔帝境界威壓驟然籠罩住姬楓涯,當下令他呼吸急促,額冒薄汗,雙腿打顫得想跪下。
姬楓涯本能地懼怕強者,全身顫抖,他咬破舌尖,硬撐著不讓自己屈服,挑釁地看向赫連丹,嘲弄地道︰“你除了以境界威壓折辱我,還有何手段?”
“手段?”赫連丹稍一用力,把他整個人扯進懷里,單手摟住他的腰,低頭貼近他,捕捉到他眼里的駭然,面無表情地道,“你我水乳交融般地相處了百年,我有何手段,你會不知?”
“放……放開!”姬楓涯氣弱了幾分。兩人貼得太近了,近得他本能地想偎進他的懷里。正如他所言,他們親密了百年,早已有了契合度,單是如此簡單地靠在一起,他便想更進一步。
赫連丹捏住他的下巴,輕斥一聲︰“太吵。”
在姬楓涯的錯愕下,嘴唇霸道地覆了下來,稍一用力,舌頭便頂了進去。
“唔——”
姬楓涯閃躲,手掌成刀,欲劈向赫連丹的頸項,被一把握住,反剪到背後,他抬腳要踢,卻被對方趁機壓到了走廊的牆上,背部撞上冷硬的牆壁,站都站不穩了。
赫連丹太了解他的身體了,不過片刻,便撩得他情難自禁,姬楓涯如被馴服的小動物般,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眼眸濕潤,面紅耳赤。
“冷靜了?”赫連丹低沉地問。
姬楓涯難堪地靠在牆上,腿打顫。
赫連丹輕柔地撫過他雪白的發絲,捏了捏他紅通通的耳朵,道︰“不要試圖惹禁欲月余的男人,若不想被我做到不省人事,便乖一些。”
姬楓涯不敢置信地看他,仿佛他俊美的臉上長了朵花。
赫連丹放開他,往後退了一步,一甩袖袍,恢復一貫的冰冷。“自己走,還是要我抱?”
姬楓涯握緊拳頭,挺直腰背,傲然地道︰“我自己走。”
赫連丹嗯了一聲,便不再理他,往前走去。
兩人很快到了寢宮,姬楓涯躊躇地站在門口,警戒地盯著解下法袍外衣的赫連丹。
他……意欲何為?
赫連丹脫得僅剩內袍,解下發髻,墨黑的長發傾瀉而下,為他冷峻的臉添了幾分不羈。
“過來。”他對門口的姬楓涯下令。
姬楓涯拒抗,然而額頭上的蝴蝶印記發燙,令他無法違背赫連丹的話,艱難地走進來,像木頭人般僵硬地站在赫連丹面前。
“你……想如何?”他喉嚨干澀地發問。
赫連丹道︰“沐浴。”
姬楓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