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也有很久不曾同別人動手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吃力了,只是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家伙,竟然如此的天真,竟然真的以為自己會正經的和他比武。
晏瑾泓沒等追雲的話說完,轉身就又撲了過去。
追雲這次可沒有手下留情。
晏瑾泓雖然用的是長劍,可是動作並不算是很靈活,就讓追雲抓到了可乘之機。
晏瑾泓畢竟之前受過那麼多的傷,就算是恢復的不錯,也不代表能像以前一樣的靈活,沒幾下子,就被追雲傷的滿身是血。
可追雲一直都沒有半點要殺他的意思,只是拿著手里的短刀,若有所思的看著手里的玄鐵扇。
陽光透過玄鐵扇的縫隙,深深地刺痛了晏瑾泓的眼楮。
晏瑾泓終于想起來了。
難怪自己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家伙眼熟,他竟然是听雪樓的主人!
追雲哪里知道,面前的人為什麼突然像是不要命了一樣的沖著自己撲過來?
抵擋了幾下之後,就越發的感覺不對勁,他趁著晏瑾泓靠近的功夫,伸手在他腰間一探,將他周身幾處大穴封住,這才將他控制住了。
“瘋子嗎?晏瑾毓還真的敢用你這樣的人。”
追雲隨手把晏瑾泓留在了原地,自己整了下衣服,就離開了。
他只是暫時還不想要分心去對付晏瑾毓,所以也不想得罪了他。
看著躺在原地的人,追雲也起疑了,看來回去之後,也得讓自己手下的人好好地去查查了。
晏瑾毓還是坐不住了,不僅僅是因為晏瑾泓,還因為已經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花雲袖。
余小鯉在一邊看著也覺得心里不是個滋味,趕緊站起來跳了兩步,到了花雲袖的面前。
“沒事的,哥是天選之人,總不至于一個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就能把他怎麼樣。”
晏瑾毓雖說心里著急,可終歸不至于像花雲袖這樣容易情緒爆發,余小鯉也就沒著急去安慰他。
“阿涼已經去找了,他們兩個人能去的地方,我們都會仔細檢查的。”
晏瑾毓也實在是擔心的在屋子里面走來走去的,听見了余小鯉的話之後,才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好像是給花雲袖帶來了無形之中的壓力。
【系統任務︰安排宋太醫整治晏瑾泓。任務獎勵︰幸運值加10。】
“醫治晏瑾泓?他受傷了嗎?他在哪?”
余小鯉听見系統任務之後,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雖說有幸運值的獎勵,可畢竟還是晏瑾泓的下落會比較重要。
【這是系統隨即形成的任務,應該就快能找到了吧。】
系統又並非是手眼通天的監控,哪里能實時追蹤到晏瑾泓的下落,不過余小鯉從這任務中也差不多知道了晏瑾泓受傷,但是小命保住的狀況。
最起碼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了。
晏瑾泓拼著最後一口力氣,好不容易才到了皇宮門口,卻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因為他平時經常出宮的原因,宮門口的守衛也認得他,這些守衛已經換了一班崗,所以並不知道白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到他暈倒在宮門口,趕緊叫了幾個人想把他抬去太醫院。
半路上就遇見了阿涼派出去的第二波人手,七手八腳的把晏瑾泓送到了花雲袖的住處。
好在晏瑾泓還有一些清醒的意識,最起碼還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經站在自己的面前了。
“哥,你這是和剛才那個人打起來了?”
晏瑾毓有些不敢相信的眼楮,哥哥的功夫雖說未必及得上江湖人士,可也不至于會被打成這樣子。
“他……是听雪樓的人……”
晏瑾泓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當時這個人,就站在余凌楓的身邊,就是派手下四處追殺自己的那個人。
“听雪樓?”
余小鯉听見這話,也來了精神,單腿蹦著上前,這才看見晏瑾泓身上的傷口。
這個追雲真的是有惡趣味,明明刀刀不致命,可晏瑾泓卻已經被折磨成這樣子了。
見花雲袖著急的樣子,余小鯉趕緊拽了拽晏瑾毓,“快去叫宋太醫過來吧,就算是失血過多,也得好好調養。”
【任務完成,宿主幸運值加10。】
余小鯉這邊愁著怎麼楊能避免霉運,這倒也算是個不錯的機會,只是委屈了晏瑾泓了。
總有種晏瑾泓是為了自己才會受傷的感覺。
既然這樣的話,余小鯉倆索性直接把之前的恩恩怨怨全都一筆勾銷了吧,全當做是還她這一次的人情。
宋太醫來的還算是及時,而且晏瑾泓受的都是些皮外傷,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余小鯉和晏瑾毓也就能安心的坐在一邊等著了。
花雲袖還是怕晏瑾泓出事,所以一直都坐在晏瑾泓身邊,余小鯉看著也覺得挺心疼的,只是這晏瑾泓,怎麼會和追雲動手呢?
“你當時是讓他和阿涼去殺了追雲?”
余小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若僅僅只是懷疑的話,晏瑾泓恐怕都不會暴露身份。
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沖動的人,這次肯定有什麼別的隱情。
“沒有,我當時只是讓阿涼上去跟著,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來歷。”
晏瑾毓其實也是在擔心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對這個人如此的在意。
“听雪樓,這個人以前也和余凌楓有一些關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余凌楓也沒有辦法給他下毒啊。”
余小鯉還記得昨天晚上和這個人見面的時候是什麼狀況,那個時候他還很虛弱,難道短短一天晚上的時間,他就能夠恢復的這麼好?
還是說,他其實本來就是高手,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比得了的?
“哥哥也說這個人和听雪樓有關,恐怕是因為之前余凌楓有用听雪樓對朝廷中人下手,說不定也對哥哥下過手……”
晏瑾毓其實也是一點一點分析出來的,晏瑾泓以前幾乎沒有什麼意識了。
雖然說受的傷都是皮外傷,可是流了那麼多的血,還自己強撐著一個人走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