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鳩也板著臉,兄妹倆跟參加談判似地,說道︰“我知道,以後不會有第二次了。”
反正以後要離王澤瑞那個傻子遠一點,他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喜歡自己嗎?可是她才不會喜歡那樣的人,什麼事都擺在臉上,太傻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她還是喜歡聰明一點的,像爸爸一樣,再不行,也要像鄧笠陽這樣的。
肯定不要王澤瑞那種有十分就拿出十分的人,她才不稀罕。
吃完飯傅鳩就回房寫作業去了,鄧笠陽在書房里坐了會,听到管家來敲門,問樓下的院子里是否要點燈。
因為前幾日是傅鳩生日,所以鄧陵找人布置了花園,本來是想在院子里給她請朋友過生日的,但傅鳩偏偏不要,要自己出去過,不過那些閃閃的燈倒是傅鳩一直讓人掛在上面,不準扯下來,夜晚亮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景。
“亮,當然要亮了。”
管家應下了,便下去了。
傅鳩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就看到院子里的樹叢像是落滿了繁星。
“怎麼不在家里過?”
鄧笠陽站在了窗台旁邊,高出了傅鳩一截,兄妹兩都是身材縴長型的,眉眼相似,倒是跟畫里出來一樣。
“家里過那要悶死我了,什麼都不能做。”
“怎麼,你還想做導彈炸泳池?”
傅鳩︰“……”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偏偏鄧笠陽還記得,傅鳩不知從哪里搞來的化學材料,在院子里的泳池里試驗炸彈,幸好沒成功,只炸出了一個小水花來,管家的心髒病都被嚇出來了,也就那次之後,傅余野第一次嚴厲地批評了小女兒,叫傅鳩去書房反思了一天。
“你干嘛總記得我的糗事,就沒點好的??”
鄧笠陽冷笑,“那你也得干得出來點好事。”
傅鳩︰“哼!”
她轉了身回到寬大的座椅上,擱著腳轉了一圈,突然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和惡意,說道︰“那也總比有的人在酒吧做服務生來得好,不過說真的,‘邂逅’的制服還做得挺有品位的。”
傅鳩抬起下巴,朝著鄧笠陽一字一字地說道︰“他不是年年有獎學金嗎?怎麼還這麼缺錢,要去那種酒吧上晚班……”
鄧陵和傅余野回家的時候,就只有傅鳩乖乖地端正地坐在書房里寫作業,並且還附贈一枚早有準備的笑容,主動地說道︰“哥哥去看吳可欣了,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鄧笠陽的確是去找吳可欣了,只是沒在他的出租屋看到人,只有樓下的房東看見有個陌生的年輕人一直站在樓上,才上來問找誰。
“哦,是那個大學生啊,他不租了,听說是回學校去住了。”
樓道的燈光昏暗,但是卻擋不住鄧笠陽年輕英俊的眉眼,房東忍不住多看了眼,純粹是覺得那個看起來普通膽小的小男生怎麼會認識,這麼不一樣的人。
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難道是欠了錢?
房東立馬打哈欠,說沒事他就先下去了,反正他和那個大學生也不是很熟,什麼事都不知道。
鄧笠陽沒多停留,又開車去了吳可欣的學校,一路上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鄧笠陽有些暴躁地把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
不明白吳可欣是怎麼了,就好像原本乖乖的在籠子里的倉鼠突然有一天性情大變,跑到了外面去,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電話在鄧笠陽到了吳可欣大學的門口那一刻終于接通了。
一接通,吳可欣結結巴巴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小,小雎?”
“你在哪?”
“我,我在家里啊。”
還要撒謊。
鄧笠陽微乎其微地挑了下眉,說︰“是嗎?我爸叫我給你送點東西,我快到了,你開個門。”
吳可欣不知踫倒了什麼東西,又好像匆匆忙忙地在往外面走。
一邊走一邊說︰“啊,你,你到哪兒了?我,我剛剛出門去超市,那我,我馬上回來,你在家樓下等我,好不好,很快,我馬上就來。”
“下面不讓停車,我去樓上等你。”
“啊,別,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