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追日的洞府,位于大殿周圍的一座高山上。
因為是築基後期的緣故,這座高山附近靈氣充盈,是昆侖為築基後期強者賜下的福利。
不得不說,昆侖底蘊之深厚,在這一路上,韓冬察覺到了無數的強者氣息,築基數不勝數。
除了築基之外,韓冬還察覺到了三道強橫無比的氣息,宛若天地一般磅礡無垠。
金丹!
這是三位金丹!
韓冬只是微微察覺了一瞬,心里就有了確認。
其中一道,氣息有些浮沉,應該是受傷嚴重,極有可能是從雷山下逃走的昆山。
除了他之外,還有兩道氣息,卻陌生無比,絕對不是昆天帝。
昆天帝不在昆侖?
韓冬心里疑惑,但卻不敢明目張膽的查看,以免泄露了蹤跡。
之前昆侖極說要去向昆天帝等人匯報,那就說明昆天帝極有可能就在昆侖。
現在找不到他的氣息,要麼是他使用秘法遮蓋了氣息,要麼就是他正處于一個隱秘的地方,從而難以被察覺。
這麼看來的話,昆侖界就至少有四位金丹,比雲追日知道的多了一位。
有可能之前昆山一直沒在昆侖界中露面,所以雲追日不知道也屬于正常。
他也沒敢繼續多看,以免引起他們的注意,朝屬于自己的洞府中掠去。
很快,他就回到了洞府中。
雲追日看起來挺干練干淨的一個人,但洞府之中卻收拾的十分邋遢,搞得髒兮兮的。
韓冬皺了皺眉,一揮手,就有清水從他的掌心釋放出,沖洗著洞府。
花費了一小會兒功夫,他把洞府之中收拾了一遍。
收拾好洞府之後,他在洞府中檢查了一番。
雲追日留下的東西很少,應該都是隨身攜帶的。
沒發現寶物後,他才安心盤坐了下來。
他並沒有修煉,而是在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現在是壓制了修為,只要一修煉,氣息壓制不住,就很容易暴露。
“雲師弟在嗎?”
就在他低頭沉吟的時候,一聲輕呼打斷了他。
“是張師兄啊,快請進。”
他心里一凝,張永澤來了,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事,但還是熱情的招呼他進來。
“雲師弟,沒有打擾到你吧?”
張永澤一進來,就盤坐在了地上,自顧自的說道。
“沒有,張師兄能來,讓我這里蓬蓽生輝。”
“雲師弟,你收拾洞府了?”
張永澤的眼神掃了一圈,發現洞府干淨了不少,眉頭不由一挑。
他之前可是听人說過,這位雲師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洞府之中搞得一團糟,幾乎沒有地方下腳。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有事的話,他都不願意過來,免得這里搞髒了他的鞋。
沒想到,雲追日居然收拾了一番,比傳說中要干淨整潔了不少。
韓冬眼眸一閃,尷尬的笑了起來。
“呵呵,張師兄,你就別笑話我了,之前的確是太懶了,這一次在昆侖墟中遭遇了生死,突然覺得活著是多麼的美好,所以就簡單收拾了一下。”
“原來雲師弟是想要享受生活了,不錯!”
張永澤隨口夸贊了幾句,然後臉色一肅,鄭重說道︰“雲師弟,你覺得師兄我這一次斬殺雪卓,會不會受到懲罰?”
“不會吧?”
韓冬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咋呼道︰“張師兄,你是為了門派的事情啊,怎麼可能會處罰你?”
“唉,雲師弟,雖然大帝安排好了一切,但我這一次可是殺了雪神宮的宮主啊!要是因為這個,再帶來大麻煩的話,也許大帝會暴怒也說不一定。”
張永澤的臉色變得很灰暗,心中一點兒底都沒有,一點兒都不像是築基後期強者該有的樣子。
雪卓,畢竟是雪神宮的宮主,身份地位非常不一般,他殺了雪卓,引起的麻煩肯定會不小。
“放心吧,張師兄,我覺得你是多想了,雪卓雖然身份特殊,但你畢竟是事出有因,大帝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唉,雲師弟,也不怕你笑話,為兄現在心里越來越覺得有些發慌。”
“張師兄,我覺得你這就是自己嚇自己,肯定沒事的,不要多想。”
“唉,但願被。”
“張師兄,放心吧,我一定替你作證,這件事你也是被迫反抗的。”
“多謝雲師弟了。”
張永澤感動無比,心中的緊張才稍微放松了一點。
“張師兄,我們倆也屬于過命的交情,沒必要這麼客氣了。”
韓冬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下來。
眼眸一閃,他說道︰“而且,咱們昆侖強者眾多,我就不相信這些小世界敢狼觸虎威。”
“話雖如此,但針對昆侖的小世界有好幾個,雙拳難敵四手啊!”
“也就那麼幾個吧,神魔界、劍神界、仙人界,最多再加上一個雪神界,好像還有一個火源真人和天石真人,也就六個金丹而已,我們昆侖完全能應付得了。”
“六位金丹……”
張永澤眉頭緊皺,嘴里喃喃自語,念叨了起來,似乎是在衡量。
韓冬也沒打擾,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辨別著他嘴里的每一個話語。
只听他念念叨叨︰“六位金丹的話,大帝最少可以戰勝三個,還剩三個的話,其他三位老祖每人可以應付一個……”
韓冬心里一動,張永澤知道有三位金丹,莫非昆侖界只有四個金丹嗎?
他的心里一直心存疑慮,昆侖作為底蘊最深厚的小世界,真的只有四位金丹嗎?
就連三靈界都有三位金丹強者呢,昆侖界要是只有四位,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他嘀咕道︰“按照我們昆侖的底蘊,不應該才只有這麼四位金丹強者吧?”
正在嘀咕的張永澤听到此話,臉色一變,不由緊張了起來。
“師弟,慎言!”
他壓低了聲音,焦急的說道︰“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幾位老祖听到,你我都死定了!”
“張師兄,怎麼回事?”
韓冬心里詫異了起來,張永澤的反應非常奇怪,就好像是在回避一樣。
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他壓低了聲音︰“張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就是提了一句而已,你怎麼嚇成了這樣?”
張永澤臉色發白,搖了搖頭︰“雲師弟,看在你我是過命的交情份兒上,我告訴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問起這個了,要不然我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