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輕哼一聲,把景連歡的心思捏得準準的,“放心吧,她巴不得曲嫻嫻出丑呢。”
“原來是這樣!受教了。”
窮奇連忙點頭,“那我們這就回去,找個機會試一下。她們兩個之間若是再有異樣,我叫暴風雪過來通知你們一聲。”
說罷,他們四人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卷耳听得頭暈腦脹的,“那我們現在就是要讓曲嫻嫻和景連歡內訌嗎?”
“對。”
賀君剛才說了一大串,口都干了,她咕嚕咕嚕喝了半杯咖啡,擦擦嘴,道,“她們兩敗俱傷是最好,如果不行,讓景連歡對曲嫻嫻有所猜忌也行。至于畫皮麼,也不怕,到時候我們想個暗號就是了,答不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假的。”
“哇。”
卷耳忍不住鼓了鼓掌,真心實意地贊許道,“賀君你最近好像聰明多了!”
“那是。嗯……嗯?嗯!”
“卷耳你罵我笨是不是,站住別跑!”
“哎呀!姜叔叔,你看看她!”
“…………”
賀君沉痛地認錯,“姜處長,姜老大,姜帥氣,我錯了,真的,我再也不捏卷耳的臉了!”
•
卷耳這天晚上,久違地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世界一片雪白,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珠落到地面上,泛起一圈圈的小漣漪。
卷耳有了前幾次的經歷,已經輕車熟路、不急不慌了。
這是師父創造出來的、和他用以溝通的夢,沒什麼好怕的,他只需要找到師父就好。
他向著一片皚白的前方走去,大約走了二十分鐘,腳趾已經隱隱感覺到酸意和脹痛。
卷耳抬起頭來,看見本來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漸漸地起了霧。
霧隨著風吹動的方向輕搖,等到大霧散去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架在池塘上的小亭子,亭子四面的簾子都被放了下來,擋住了亭子內部的情景,只有當風吹過的時候,才能隱隱約約地看見亭子里的人影。
會是師父嗎?
卷耳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就在他跨上通往亭子的石板橋時,亭子正面的簾子被一雙手輕柔地卷起,一個穿著白衣長袍的男人從亭子里面走了出來,站在卷耳面前十幾米的距離。
他五官柔和,眉眼似水,只是穿著有點奇怪,頭上豎著一個古代的發束,頭發上還別著一根玉簪子,玉里隱隱約約閃過幾分鎏金色的光澤。
“師父!我終于見到你了!”
卷耳眼前一亮,剛要拔腿跑過去,卻猛然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光幕,撞得眼前一花,往後退了兩步,差點坐倒在地。
“小心!”
白鈺無奈地道,“這里被布置了結界,你過不來的。”
卷耳揉了揉額頭上腫起來的包,眼里還泛著被撞疼的淚花,他不解地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不能出來嗎?”
“不能。”
白鈺嘆了口氣,“蚩尤自從發覺諦听竊听了他的秘密後,就一直在追殺諦听。我把諦听藏入海底後,就去找你,沒過幾年就被蚩尤發現了馬腳,我……一時不察,中了他的圈套,被困在了這里。”
“我一直在想辦法聯系你,但是之前都不怎麼成功。”
白鈺語帶歉意,“師父不是故意拋下你的……卷耳,你不要介意。”
“你是被蚩尤關起來的,又不是自願,我怎麼會介意?”
卷耳上前幾步,試探地敲了敲那堵並不存在的光幕,“師父,你到底被困在了哪里?要不要我和姜雲一起過去救你?”
“不可。”
白鈺果斷否決,“諦听已經把真相告訴你們了吧,你對于我們而言至關緊要,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首先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