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因此而厭惡我嗎?
“那個……”
冼子玉在電話那頭清了清嗓子,“連棣,我有個事想問你。”
他想了半天,覺得與其自己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問清楚。如果阿嵐真的是連棣不想說起的人,起碼被明確地拒絕了,他就干脆斷了念想,不再探究她的身份。
……斷了念想?
什麼叫斷了念想?斷了什麼念想?
冼子玉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爬起來,懵了幾秒,又一臉茫然地躺了回去。
現在這樣,他總覺得自己的心態有點奇怪。
連棣正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緒里,被他正經的提問一驚,心里突然緊張起來,“你問。”
“就是……以前在潛國的時候,你是不是認識一個人。”
他又不自在地清了一遍嗓子,“好像叫,叫阿嵐是吧。有這麼個人嗎?”
連棣怔了怔,突然跳戲到不久前,穆沛沛沒頭沒腦的一段警告。
“是有這麼個人。”
他好像意識到什麼,反問道,“怎麼,你想起什麼來了?”
“那倒沒有,我就是有點挺好奇。”
冼子玉小心翼翼地坦白,“就上次在酒店里嘛。早上起來的時候你電腦開著,我看見你那上面好像有這麼個名字。”
“你看了我的電腦?”
“嗯。你別生氣啊,我是不小心看見的……不是故意偷看的。就瞄了兩眼。”
冼子玉手忙腳亂地解釋,“……你就那麼擺在那兒,一點防備都沒有。我以為……”
“沒關系。”
連棣突然低聲笑了。“阿嵐……”
“你當真不記得他了?”
冼子玉啊了一聲,莫名有點害羞。
“我也認識她嗎?”
並不是因為有可能認識這個人而害羞。他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情更加復雜。
連棣念那個名字的時候,語氣整個都不一樣了。
特別地,特別地……
特別地讓人臉紅。
纏綿悱惻,溫柔到不行的那種,他都听得不好意思了。
連棣說,“當然。”
冼子玉抿了抿嘴唇。
連棣自小沒了母親,在連營里長大。阿嵐不會是他的親人。穆沛沛他們都不知道的人,應該也不會是同僚。
而他卻認識?
冼子玉仔細想了想自己身邊的人。除了連棣以外,就只有一些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侍從。而他一向都不在意下面的人是什麼名字長相的。
……該不會是他院子里哪個小侍女吧?
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個烏發雪膚,明眸善睞的小姑娘的形象來。
“她是個很重要的人嗎?”
冼子玉特意又加了一句,“對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