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昊然被聶嘉在電梯里磕暈過去後就被保鏢們送去了醫院,這斷了的胳膊還沒好,鼻梁骨又斷了。好在醒來的快,沒有讓保鏢把這件事告訴時藝媛。
他還在為聶嘉擔心,要是時藝媛知道聶嘉又把他給送進醫院了,估計能拎著槍上門直接把聶嘉給崩了。
網絡上有關聶嘉和時諶的消息依然鋪天蓋地,林昊然的手機也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響,多是秦城的二代們,調侃他頭上那頂綠帽子,卻不想真的觸怒了林昊然,又一次把手機給砸了。
就這麼被聶嘉趕出來,沒能好好說幾句話,林昊然固然不甘心。
可這次別說再次破門而入,林昊然甚至連大堂都沒能進去,直接被一個穿著黑短袖的娃娃臉青年給攔在了外面。
“我出現的地方,就是聶先生的視線邊緣,你別想再靠近他一步。”十里惡聲惡氣地警告,但那張娃娃臉實在顯得年少柔軟,反而有種假裝老成的可愛。
一言不合就動手,卻連娃娃臉的一根頭發都沒踫到,帶來的保鏢卻全趴下了。
林昊然別說想帶走聶嘉了,現在是真的連接近都已經是痴心妄想,連看他一眼都難。不管他用什麼辦法的,帶多少人,給時諶的公司多少刁難,都無濟于事。
他有心無力,隨便往什麼地方瞄一眼,全是聶嘉和時諶在一起的身影。他們牽著手,親昵地接吻,出現在屏幕里,以及他的夢里。
秦懷腦震蕩好了,脖子也活動自如了,他跟費嬰來找林昊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倒不是兩人故意挑了這麼個時間來打擾人睡覺,而是這半月來林昊然杳無音訊,一個電話都沒跟他們這些朋友聯系,去他常住的公寓和不常住的別墅甚至是時家老宅都找不到人,費盡周折才得知林昊然所在的公寓,這才在半夜找上門來。
一開門,屋子里一片漆黑,隨後便是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昊然?”費嬰摸了半天沒摸到燈,只好在黑暗里踢著一地的酒瓶子往前瞎走。
秦懷冷著臉跟在費嬰後面,兩人走到客廳終于在陽台發現了坐在藤椅上酗酒的林昊然。費嬰讓地上的酒瓶給絆了一下,被秦懷一把拉了起來才沒摔下去。
“林昊然,你在干什麼?”秦懷走過去,眼神跟刀子一樣往林浩然身上捅。
林昊然壓根沒什麼反應,依舊拎著酒瓶往嘴里灌,被秦懷一巴掌拍飛, 嚓摔在地上濺了一片酒液。
“嘿你們別打架呀!”費嬰急了,跳來跳去地找燈,終于摸到了一盞落地燈的開關啪地摁開,黑暗里的一切都跳進了光線中。
室內一地空酒瓶,紅的白的都有,林昊然赤著腳胡子拉碴地靠在藤椅上,眼楮不適突然而至的光線眯了眯,卻不舍得閉上,仍舊隔著窗戶看著遠處的公寓樓。
“昊然,你干嘛呢?”費嬰急了,“你喝這麼多會酒精中毒的!秦懷快快,幫我一起拉他去醫院。”
“幫什麼幫,他自己沒長腿嗎?”秦懷冷冰冰地吼了費嬰一句,又看著林昊然,滿目火氣︰“林昊然,你可真行,讓我爸白等你一天,你牛逼啊,失個戀跟我秦家的合同都不簽了,跟個喪家之犬一樣,我看你怎麼跟你外公交代!”
秦家的這份合同時老跟時藝媛已經督促林昊然小半年了,耳提面命地讓他謹慎對待,務必讓秦家點頭,林昊然也的確想簽成,沒想到關鍵時刻掉鏈子,他被聶嘉傷了心,連續幾日借酒消愁把這事兒給忘了。
此時被秦懷一吼,林昊然才想起來,卻也不在乎了,還看著對面出神。
“昊然,你看什麼呢?”費嬰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昊然一開口就是一把子沙啞的嗓音︰“他的燈還亮著,他還沒睡,他最近總是熬到深夜才睡,公司一定很忙。”
費嬰噎了一下,當然知道林昊然在說誰。
秦懷冷笑一聲︰“你怎麼知道他在忙公司的事情,說不定正跟你舅舅在床上翻雲覆雨呢!”
林昊然目光徒然腥紅,瞪著秦懷,“你閉嘴。”
“為了個聶嘉,你他媽連我爸的鴿子都敢放,這就算了,你他媽知不知道時家有多少人盯著你現在這個位子呢,你他媽跟我們不一樣,你不姓時你知道嗎!”秦懷暴起怒吼。
“我愛他……”林昊然忽然摁著自己額頭,連日的絕望和壓抑甚至讓他此時都帶上了一絲哭腔,“我愛他,我後悔了……我從不知道原來我這麼愛他……”
秦懷眉心抽動。
費嬰訥訥道︰“你早干嘛了。”
第101章愛是一道綠光
林昊然不過就是這幾年才來秦城發展,也是來秦城之後才和秦懷費嬰相識相交,所以秦懷和費嬰並不知道六年前林昊然跟聶嘉還有那麼一段。
他們認識聶嘉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林昊然身邊的小寵物了。
也沒見林昊然平時有多愛惜他,秦城一些二代們動輒調戲他,林昊然視若無睹這就算了,平時林昊然對他也是毫無溫柔可言。
費嬰記得清清楚楚,有一次他們朋友之間聚會,有剛回國的朋友听說林昊然養了個寵物,長得那是出奇得好看,非讓林昊然給叫出來看看。林昊然給面子真一個電話把聶嘉叫來了,結果沒見過的一看,這人還真是好看得出奇,尤其是那一雙眼楮,跟倆金燦燦的寶石似的,瞬間就把身邊的當紅影星給比進了泥里。
有人膽子大,想跟林昊然借去玩兩天,林昊然也不表態,聶嘉就被一把拉別人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