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還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一路押到了正廳,此人便是三皇子府上的管家包敏。
“顧將軍,您這是何意?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們深更半夜無緣無故入府綁人,是否太不把我家主子放在眼里!”
顧天華卻根本沒有搭理他,眼神看向了顧修逸問道︰“三皇子什麼反應?”
“聖體抱恙,皇子與皇子妃帶著程大師入宮去了。”
顧天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顧修逸將之前的兩樣東西,放到包敏的眼前。
“這些東西可是你給顧陽嘉的?你是從哪兒拿來的?”
包敏一臉詫異的看了一眼顧陽嘉,可對方卻低著頭並不與他對視,只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顧將軍!請您明察秋毫,這些東西奴才從未見過,又何談交給顧三公子?”
顧陽嘉頓時瞪圓了眼楮,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一把拽住管家的胳膊急道︰“包敏,這就是你那天給我的東西,你怎麼能說沒見過呢?”
顧靈澤對眼前這出狗咬狗的戲份,並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這落陰壺是出自誰手。
“別說奴才根本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就算這些東西都是奴才的,又為何要交給顧三公子?”
“自然是你想討好我!你見三皇子寵愛我,就想借此機會向上爬。”
包敏有些嘲諷的看著他,說道︰“我只是皇子府中的奴才,做到管家一職已經是頂天了,為何還要如此處心積慮?”
“再者說,信武將軍于我無冤無仇,我又為何要幫你害他?”
顧靈澤這時卻輕笑出聲,看著那管家臉上表現出的無辜和氣憤,仿佛真的煞有其事似得。
“顧陽嘉只說這東西是你給他的,又沒說這些東西是拿來干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用來害信武將軍的?”
一句話把包敏問的啞口無言,低下頭去。他再抬起頭時,便換了一副神情,臉上帶著譏諷的冷笑,看了顧陽嘉一眼。
突然一聲悶哼,口吐鮮血的倒在顧陽嘉身邊。
趙承墨上前查看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是咬舌自盡。
嚇得顧陽嘉在一旁不停的叫嚷,聲音吵的顧靈澤頭疼。
“閉嘴。”趙承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人已經死了,若三皇子一口咬死與此事無關,這事也就成了無頭公案。
顧天華讓顧陽嘉滾回自己院子,出嫁之前都不得出府半步,如果讓他發現他私自外出,便取消與三皇子的婚事。
無論顧陽嘉如何求饒,顧天華都視若無睹,最後還是顧修逸叫人把他拉回了自己院子。
“顧大哥,你上回跟我說的程焦,便是一直住在三皇子府上的嗎?”
顧修逸點了點頭,“正是。”
“那這其中一定有他的手筆,落陰壺十分陰邪,是豢養惡鬼的器物,對方一擊不中,肯定還有後招。”
“不過我有法子應對,大家不必擔心。”
顧靈澤將鎖著袁明俊魂魄的槐木牌放入了落陰壺,隔天晚上又讓趙承墨和顧飛睿互換了衣服。
找了一處較為偏僻的院落,在門上貼好符 ,讓顧飛睿在里面躺著養傷。
剛準備轉身回去,顧靈澤卻又看了這個院子一眼。
他總覺得這個地方十分眼熟,仿佛自己之前來過很多次一樣。
“怎麼了?”趙承墨順著他的目光,也打量起眼前的小院。
“沒什麼,走吧。”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顧靈澤轉瞬之間,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後。
兩人回到了顧飛睿之前住的地方,進來的時候,謝清婉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讓他注意自身安全。
顧靈澤有些哭笑不得,只覺得離了一個陶大嬸,又來了一個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