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說,你怕——”她用力將少女摁進突地之中,“你怕南宮家主?”
少女渾身好似裂開一般,痛苦叫喚一聲,嘴角控制不住地流出鮮紅血液。
“你——想殺我?”
“不!”喬小池忽而停下手,跳離數米遠外,“我現在不殺你,但是這並不保證以後我不殺你。當然,如果你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我無話可說!現在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誰?”雲畫自問。
喬小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事情明明已經這麼明顯了,對方竟然還會問出這個愚蠢的問題?
“初代?”
雲畫雙眸驟縮。
“周銘!”
大腦之內,閃現無數陌生畫面。
畫面中,有一個陌生長相的女人,不,或是一個她在眾人眼前所表現的一張臉,有一身姿翩翩,長發飄飄,氣宇軒昂的男人。
男人的眉宇之間,飽含天地大氣,是所有人敬仰的神砥,不可攀登的高峰。
可就是這麼一個光輝齊月的男人,竟是橫眉冷對,毫不留情地將長劍刺進她的胸膛。
“去死吧,雲畫。”他說。
“啊!”她雙手抱頭,痛苦大叫,苦不堪言,久久不能站起。
巨鷹曾經說過︰“曾有一個瘋狂的愛慕者,將紅玫的血帶走,創造一張和紅玫一樣的面孔。”
她原以為會是南宮家主,後來,她懷疑︰不是。
試想,如果那瘋狂之人當真愛慘了初代,怎會嫁做他人婦,生兒育女?
這可能性並非沒有,而是她更傾向于其他可能:那瘋狂之人隱藏在南宮家。
如今見到雲畫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再者听到周銘和初代的名字,有如此反應,倒是讓她自信了幾分。
這雲畫十有八九就是那瘋狂之人。
她看了看渾身是傷的身體,以及抬不起來的雙臂,甚是無奈。
如果能在這里殺了雲畫,該有多好!
數千年前,雲畫可以為了得到初代,費盡千辛萬苦第得到紅玫的鮮血。數千年之後,初代再現,她無法想象︰對方究竟是否還會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
忽而,雲畫周身釋放出銀白色萬丈光芒,無數飛羽自天而降,將女人圍繞,快速旋轉,帶出狂卷勁風,晃了在場人的雙眼。
“小池,不好,這女人開始恢復記憶了!”紅玫驚呼,“現在殺了她,否則以後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說罷,將所有力量都給喬小池。
“去,趁現在,將這女人殺了!”
對于雲畫,紅玫記憶深刻。
這個女人曾經為了得到周銘,不惜表露出一副無辜可憐模樣,取得她的信任,最後竟是坑害她,無數次地傷害她,差點殺死她。
听了巨鷹的話之後,紅枚這才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雲畫的野心。
她竟然想要頂著自己的臉,假冒自己,獲取周銘的信任。
可惡,可恨!
得到力量的喬小池,沒了估計,實力大漲。
拂曉出,帶著滔天實力,狠狠襲擊上正現在癲狂之中的女人,誰知——
“呱呱呱”聲響,黑色一片侵襲而來,遮擋住喬小池的視線,使其步履維艱。
待喬小池驅散黑鴉,哪里還能見到一絲屬于雲畫的蹤跡。
“爵!”紅玫怒喝,撕心裂肺。
下一瞬,喬小池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整個人昏倒過去。
被救走的女人依舊沉浸在記憶漩渦之中,不甘,痛苦,彷徨,不甘,憤怒,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擰轉成一股麻繩,將她的喉嚨緊緊桎梏,使其無法順暢呼吸。
“沒用的東西!”爵甚是鄙視,一巴掌打在少女的臉上。
“有本事籌謀,卻沒有膽量接受自己過往的不堪,看來你活該會被主拋棄,想你這麼沒用的女人,即便是我,也不喜歡。”
“不,你胡說!”雲畫嘶吼,猙獰著一張臉,憤怒面對爵。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苦,我的掙扎和付出,我現在所承受的都是為了他,只要他嫩鞏固接受我,不管未來有多危險,我都不會退縮,我的愛從不比紅玫少。”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爵嗤笑一聲,“不要忘記了,主很快就會覺醒過來。如果到時候你不餓能殺了喬小池,奪走紅玫之心,那麼你永遠都是一個替代者,偽劣產品,得不到主的一手憐憫。”
“是是是!”雲畫不住點頭,雙眼折射出嗜血光芒,“你說的不錯,我要毀了紅玫之心,一定可以毀了她。等等——”
她踉蹌站起身來,撲上前,雙手緊緊攥著爵的胸前一副,直至上面的兩粒扣子被撕扯下來,掉落下萬丈深淵之下,擊不起一絲回聲。
“你現在這麼厲害,你幫我去殺了喬小池,毀了紅玫之心!你不是希望初代不手任何人的掣肘嗎?你不是想要幫助初代重回顛峰,統治整個異能界和凡世嗎下載乃只要你肯出手,喬小池根本滅有還手能力,你為什麼不出手?”
女人的聲聲質問,讓男人無從辯駁,面色惱紅。
“我知道了!”少女譏笑,後退幾步,“你不想未來被主發現你的行為,被主厭棄。所以你將所有丑事,不堪的事情都堆在我的身前,讓我去做這個惡人。你還真是大的一手好算盤——”
“呼呼”風響,下一秒,雲畫驚慌出聲。
“爵大人,不要,不要松手,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請你一定不要殺我,我還有用!我一定會殺了喬小此,毀了玫瑰之心!救我,我很有用!”
腳下是萬丈懸崖,而她現在的實力卻是被爵禁錮。
“你最好記住你現在的話,我們不認識,你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思念罷了!我只是稍稍幫助了你一下,至于紅玫之心什麼的,和我無關!”
男人冷漠的聲音,夾雜著濃濃威脅之意,侵襲而來。
被威脅的女人渾身顫抖,那是來自靈魂的顫栗。
不管過了多長時間,不管經歷了多少歲月,面前的整個男人永遠頂著一張好人臉,做著這個世界上最為齷齪的事情。
讓人不齒。
即便知曉,雲畫卻無任何反抗之力。
心雖不甘,卻也不是不願,畢竟,她和他的目的一樣,至于是好人還是壞人,她根本不在意。
懸崖之上,一場算得上順利的交談完結。
鮮紅花園,另一場交心會談這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