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757蹲坐在傅陽腳邊，道︰“爸爸，我覺得宋歸想泡你。”
“我不想泡他。”
“那你想泡萊歐嗎？”
“……”傅陽低眉瞥了眼乖巧坐的89757，十分冷漠道︰“少套話，多做事。”
傅陽最後選中的電影劇本叫《時間》，是部推理劇。他大致看了看內容，發現自己的智商根本不夠理解這種劇本，但本能以為這是個好劇本。他看一遍無法理解，那麼多看幾遍、十幾遍，總有一遍會理解的。
宋歸看著他的動作就知道他選好了，順手將他剛才看過的劇本拿起來翻兩眼，“喜歡這個劇本？眼光不錯。”
“那就這麼定了。”宋歸將劇本都收起來，道︰“你就在家等導演跟你聯系吧。現在咱們去吃晚飯。”
看了眼外面亮堂堂、太陽還沒回家的天的傅陽︰“……”宋先生，現在吃飯不覺得太早了麼。
“你喜歡吃什麼？”
“還是我請您吃飯吧。請問宋先生想吃什麼？”
宋歸不跟他客氣，又攬著他的肩膀下樓，“那也行。走，我帶你去，你請我吃。”
傅陽點頭，微微掙扎著。
但宋歸看似只是虛攬著他的肩膀，卻很用力，他根本掙脫不開。只好隨宋歸的意，任由他大咧咧地攬著。
雖然是下午，但宋歸帶傅陽去的這家餐廳挺遠，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宋歸將土豪車停在大排檔外面，扯著人溜進去。
這家麻辣小龍蝦店的食客挺多，兩人在外面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有位置。宋歸招招手，張嘴就點了五斤小龍蝦，以及兩瓶啤酒。
小龍蝦很快端上來，紅彤彤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89757站起來，沖著傅陽狂吠，“爸爸，我也要吃，我也要吃！我要吃龍蝦，也要喝啤酒！”它爬到傅陽腿上撒嬌，還想伸出舌頭舔傅陽的臉，被宋歸拎著後頸肉給拽了下來。
“這狗要干嘛？”
“它也想吃點龍蝦和酒。”傅陽難為情地說。
宋歸笑起來，“喲，真是條與眾不同的狗啊。來來來，我給它一斤小龍蝦跟酒，讓它好好嘗嘗。”
他跟店家另外要了盆，撥了一斤龍蝦在里面放到地上，讓89757吃。邊上還用了只碗倒上冰啤，讓它想喝就喝。
傅陽吃東西不挑，何況這麻辣小龍蝦賊夠勁，他一下吃了不少。不過操著人設，他沒完全敞開肚皮吃。倒是宋歸總在勸他喝酒，叫他喝了不少冰啤。
一頓飯吃完，天已經全黑。
不說傅陽醉沒醉，反正89757是醉了。它走得七倒八歪，被宋歸抱在懷里。
“方遲？”
“嗯。”傅陽輕聲回應，看著格外乖巧。
“醉了？”
傅陽微揚著臉淡笑，“沒有。”
宋歸嗤笑，將89757塞到後車座，又看著傅陽在後座坐好了，才回到駕駛座，問︰“你家在哪里？”
傅陽報了個地址。
一路上傅陽特別安靜，宋歸幾次回頭看，他一直都保持著乖巧的坐姿，眼神也很清明。看來真是沒醉啊，可惜了。
第二次錯過了。
車停了，傅陽拉扯著89757下車，再次跟宋歸道了謝，而後獨自上了樓，且步伐穩健。
宋歸目送他進電梯，沒有跟上去。
他靠著座駕，嘴里叼了一根沒有點燃的煙，仰頭望著樓上。直到樓上有燈光亮起又熄滅，他才開著車離開。
暗了燈的房間里，洗完澡的傅陽呼呼大睡。
大約是受上個世界萊歐的影響，89757雖然醉了，但是沒有爬上傅陽的床，只是在床邊打了個地鋪，趴著睡了。
翌日，傅陽又是被手機鈴鬧醒的。他看都沒看就接了，對方也沒等他說什麼便道︰“哥，你還沒醒嗎？你今天不拍戲嗎？”
“嗯。”傅陽漸漸清醒，“怎麼了？”
“之前我借了哥不少錢做投資，最近賺回了不少，所以想請哥吃頓晚飯。不知道哥有沒有時間？我已經訂好位置了。”
“好啊。”
“那哥，待會兒我將地址發給你啊。”
電話掛了，傅陽和89757都醒了，一人一狗去淋浴間洗了把澡，去掉了在身上沾了一整夜的麻辣小龍蝦和啤酒的味道。
已經中午，傅陽叫了外賣。
宋歸將他帶出了劇組，如今他沒有通告、片約，只能在家里無所事事地刷手機、看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