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抬手摟住她,掌心緊貼阿絮後背。
也只能這樣,用身體和行動去感受。
“秋寧。”
“在呢。”
阿絮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從高架橋上跳下來,那之前我听見一聲鈴響,後來你在地上撿了一個鈴鐺,那是什麼?你是用那個找到我的吧?”
蒲牢攬著阿絮肩膀,帶著她慢慢地走,此時苗圃快到盡頭,遠處漸漸顯出壯麗的湖泊和蔚然的竹海。
蒲牢說︰“那是‘徐徠’,往鈴鐺的細孔里放一點有宿主痕跡的東西,就能追蹤目標。”
阿絮打趣,“你的龍鼻子比狗鼻子都厲害的多,找人還用法器呀?”
蒲牢為自己辯白,“那時候我用的肉傀,能力很有限,而且你當時被下了咒,還中了結界,我用法器動作更快一點。”
阿絮伸出手。
蒲牢問︰“怎麼了?”
“小鈴鐺還在嗎?我想要,送我吧。那個比戒指,龍珠吊墜和流甦耳墜都好,是真正的定情信物。”
蒲牢咧嘴,“巧了,徐徠是一對,我把當時找你的那枚留著。”說著,她從衣包里取出乾坤袋,從中摸出一顆小鈴鐺,放到阿絮手心,“這是我帶在身上的,給你。”
阿絮收起手,踮起腳親了下她的嘴。
蒲牢目光微震,面上浮起淡淡紅暈,小聲道︰“都結婚了,還這樣......”
阿絮偏頭看她,搖了搖手里的徐徠,嬌俏一笑,“今後路途凶險,你要是迷路了,就要搖鈴鐺;我要是看不到你了,也要搖鈴鐺。”
鈴懸樓一響,雁鳴霞徐歸。
門八方而開,客四海而來。
我要回去,你也要回來。
蒲牢原本想說,如果地方隔得遠了,或者有結界阻隔,有徐徠也不能找到對方。
但是她沒有開口,只是抱緊她,重重地點頭。
阿絮笑著轉身,張開雙臂,歡快地跑進竹林,一面跑一面回身招呼蒲牢,牽她的手,往前拉幾步。
“龍兒!”蒲牢噗通踩進溫泉湖的水里,溫熱的暖流從腳踝漸漸沒至腰際,而後淹沒胸口。
阿絮從水里蹦出來,帶起嘩啦的水浪,將蒲牢撲倒在淺水灘上,傾身俯下,蜜臀高翹,水浸透了衣裙。
蒲牢目色含春,輕輕撩起垂在她眼前滴水的發絲,一點點剝落她身上濡濕的衣料。
阿絮褪下蒲牢的濕透的外衣,沉甸甸的胸脯在她起伏的胸膛落下,手指緩緩摸到蒲牢肩頭的吊帶,仰起雪白的脖子,一雙桃眼凝視著她,嘴角粘著細碎的銀絲,呵氣如蘭,“我就愛看你穿黑色的吊帶背心,很性感。”
蒲牢怔了怔,捏住阿絮高高翹起的小屁股,伸手在她心口點了一下,鳳眸金波流轉,“沒想到你里面偷偷換了小肚兜。”
阿絮垂眼,看到胸前繡著粉荷紅鯉的粉白肚兜,面色微紅。
蒲牢看她,銀發微亂,桃眼瀲灩,小臉飛紅,酥胸半露,櫻唇沾著半點水珠,裸背泛著瑩瑩玉光。
暖湖乍起風,竹林颯颯,葉翩飛。
像美人的眉,一片青青的竹,落在她的乳間。
一瞬間,蒲牢看她,痴了。
☆、葛天長生篇45
竹葉翩翩,遠不可見的深處響著斷斷續續的古琴。
金色的眼像陽光釀成的醇酒,細碎的波紋蕩開微弱漣漪,映出潔白的玉體。
還有繡在肚兜上的半朵荷花。
她挪動眼珠,看向親吻著雪白肌膚的清水里,想要找那條荷花下的鯉魚。
阿絮慢慢抬起手,兩指餃住落在胸前的柳青葉,微微探出舌尖,在瑩潤的唇瓣點了點。
蒲牢的視線落到淺淺的水底,細細的白沙里藏著一些小小的貝殼。鯉魚,紅色的鯉魚,到哪里去了呢?
指尖還帶著水跡,軟軟地貼在她的臉頰上。
阿絮問她︰“在看什麼?”
蒲牢脫口而出︰“鯉魚。”
啊......糟了。
“嗯?”阿絮看了她一眼,陷在細沙里的身子隨著波浪輕微晃動,癱軟的胸脯上下起伏。阿絮撩起肚兜的一角,自顧自地說︰“別的鯉魚我不知道,紅色的小鯉魚,我這倒是有一尾。”
蒲牢挪回眼珠,仰著臉,眼簾里潔白的身軀換成嬌俏的面容。
染著桃花的粉。
阿絮的手伸到背後,解下肚兜的系繩,將一條的繩頭拉到身前,輕輕打開蒲牢的手,把繩頭放到她的掌心,垂著眼說︰“不知道神君看不看得上眼。”
蒲牢抻著脖子,用拇指摩挲肚兜上的繡紋,然後一點點貼到阿絮的小腹上,隔著一層綿軟的絹布,輕緩按揉。
“神君不說話,妾身就當神君默認了。”阿絮這樣說著,略微低頭,含住柳葉,慢慢湊近她,送到蒲牢唇邊。
蒲牢動了動嘴,張開口,咬住柳葉,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