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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論女主的戰逗力_139

    “那就事不宜遲,馬上開始吧!”梁映雪只恨不得立刻就將附近翻個底朝天,不過她看到同王詡一同出來的鐘嚴,疑惑道︰“這位道友是?”
    “啊哈哈哈,鐘先生是賞善罰惡殿的區域主事,此次是來同我們一起追查事情的。”還沒等席瀧撇嘴說出諷刺的話,王詡就笑著打哈哈。
    “……不錯。”雖然鐘嚴的計劃里,只有“在桐郡里面盤問些門派”這樣的努力程度,但情勢逼人,對方兵強馬壯,氣焰太過囂張,只得跟隨他們一起行動了。
    唉……果然老人小孩踫不得。
    “哦,對了,鐘先生。”王詡突然想到什麼,對鐘嚴說道。
    “王真人何事?”
    “此次失蹤的是我家女師弟,據教導她的師兄夜觀星象,此間正是她結丹的關鍵時刻,所以找到地方先不急切進入,等她丹成自然會出來。”王詡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我們去野餐吧”的輕松口吻。
    “……那估計得多久?”鐘先生的心幾乎是崩潰的。
    “那可不好說,我這位女師弟功法特殊,結丹可能會慢一點,畢竟旁人百日築基,她都花了三年。”
    天道多麼無情啊……突然好想回家……
    ……
    十年後,桐郡的繁華比之十年前,幾乎是王城比之邊陲小鎮的級別。它本來就處于交通要道,制約它的不過是治安問題罷了。當初千草堂那位手眼通天的大執事失蹤,各處的分堂執事又拿到了自行煉丹的特權,漸漸不怎麼管總壇所在。居住此地的修士人心惶惶,好多人準備舉家搬遷,免得這處富得流油的好地方不設防後,被有心人惦記。
    還記得當初城門被衛兵把守,出不去的時候,多少人哭天搶地,不過現在大家已經絕口不提那段黑歷史,仿佛當年賭咒發誓再也不來這種險惡之地的不是自己似的。
    說來也怪,自從當年那座神奇的山峰從海面浮出後,桐郡的治安就好了很多,不少趁亂打劫的修士都被重重治罪,還有些流竄各個海域,專門滅門奪寶的邪修集團踫上了硬釘子,舉團覆沒。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桐郡的規矩嚴,在這做生意有保障,又沒有大宗派征收稅金,于是遠近的大小仙市都搬遷了過來,每日各種仙寶藥材成交量十分客觀,讓桐郡已經變成寸土寸金的寶地。
    然而桐郡卻有個人所皆知的規矩——不要踫東南角那座山,否則後果很嚴重。
    提起這山,一些健談的本地修士會拉著人說幾個時辰也沒完。傳說十年前本沒有這山,但突然有一天,海面浮現了成千上萬的鯨魚,它們每只都口餃纜繩,將一座巨大的海島托到水面,像船一般停靠在桐郡東南。
    這積年老鯨之膽可是珍貴的龍膽香,肋骨做房梁也可以銘刻一些不錯的防御陣法,當時有人想要獵個一兩頭拖回家。沒想到剛亮法寶,就有一個面目猙獰的羅剎鬼從天而降,把他拍到牆上嵌著,也不想想這種天生異象是人該動的嗎?
    之後,就有一群戰力爆表的大能在島上常駐著,輪番守那塊神秘小島。如果城中出了什麼為非作歹的事,讓這些大爺心情不佳了,或是會被身高三丈的羅剎踩成肉泥,或被突如其來的飛劍斬成幾段,或是被一根黑尺照腦門拍得腦漿迸裂……最要命的還是得了失心瘋,口稱“我豬狗不如”,然後一步一磕頭,跳火山口里面尸骨無存。
    這樣的高壓下,別說殺人奪寶,連假冒偽劣都不敢賣,治安怎能不好?
    大家又紛紛傳聞︰一定是小島中有寶貝,才有諸位大能在這蹲守十年,待到寶物出世,他們就會拼個你死我活。說的是神乎其神,連寶物是哪位上古真仙的隨身之物,都被考據出若干個版本;還有決戰當日的場景,什麼“月圓之夜,桐郡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一直是茶鋪酒肆的熱門段子;至于勝負開盤嘛……這桐郡住了三個月以上的老鳥,誰手里沒握了一注?寶物搶不到,猜猜哪位大能最後勝利,撈上一小筆,這總可以吧?
    為這個,還在桐郡興起了各位上仙的粉絲團。前不久,認為化生道人力壓全場的信徒才和羅剎公主的花痴團發生斗毆,不過最終勝利的化生黨被他們的偶像王詡略施小懲,中了幻術在仙市中心一連扇了自己三天耳光,從此大家偃旗息鼓,太平無事。
    不過,就當大家噤若寒蟬的時候,異象發生了。
    ☆、第185章 丹方•禍亂始(十五)
    “起風了!”
    “好的的風啊!”
    常年生活在桐郡的修士無不感覺到了天氣的異常,他們紛紛抬頭看,原本碧藍如洗的蒼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遍布了厚厚的雲層,它們並不像是暴風雨似的烏雲,雖然積壓的很重,仍然如雪一般的潔白;遠處地平線的方向,仍然有萬卷雲彩奔馬一般向桐郡方向匯攏來。
    這不科學!
    一般而言,雲彩被風吹拂而來,走的是一個直線方向,但大家舉目四望,只見周圍海域的雲層卻似乎听從冥冥中誰的號令,紛紛匯集桐郡頭頂上方,簡直匪夷所思。
    “快看!雲匯集的方向是東南角那山,就是十年前鯨魚群拖上來那座!異寶終于要出世了嗎?!”
    人民群眾喜聞樂見奔走相告,大家都翹首以盼,希望能出個閃瞎人眼的絕世秘寶,讓自己開開眼界,日後走訪友人也好有個獨樹一幟的談資。
    而在遠處將這一切收之眼底的王詡等人也松了口氣,又驚又喜。喜的是夏元熙在伏波島內閉關十年,終于修成了金丹;驚的是看著天地異象,板上釘釘的是天元,而且必然是天元中品以上。
    鐘嚴當即就酸溜溜地跟王詡道賀︰“恭喜玄幽真人師弟丹成天元,就征兆來說,大有可能為天元上品,我賞善罰惡殿近幾年還沒哪位弟子有這出息,可喜可賀啊……”
    “哪里哪里,鐘先生過謙了。我這女師弟一向很自律,貧道平日里都沒怎麼管教過,不敢厚顏居功啊,哈哈哈哈……”王詡一臉虛偽的謙虛笑容,在場誰看不出來他的得意忘形?這就跟地球上高考狀元父母談經驗永遠是“讓孩子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其實我們真的沒有操心”一樣,站著說話不腰疼,只會讓人恨得牙牙癢。
    也難怪王詡笑得如此燦爛,這畢竟是在其他門派面前大大長臉的機會。因為這群修士雖然都來自上古門派,但無一人有天元上品金丹。王詡本人修習功法《元始變化輪轉妙法》散逸不全,臨近結嬰時才從佛門《千轉輪法》和封神時代玉鼎真人傳下的《八九玄功》殘篇印證,補完後面內容,所以結丹時只得了個天元中品;鐘嚴結丹則是地元上品,只不過他也是元嬰,這才和勉強壓過步虛境的天元下品席瀧一線;而梁映雪根本還沒開始結丹。
    事實上不光是這群人,就算鼎盛年代,一個大派有天元上品丹的,一輩弟子中不過寥寥一二人而已,像王詡這種能多方印證,補完鎮派*級別典籍的鬼才,如果換生在到別的門派,只要沒有作奸犯科腦子進水,妥妥的掌教接班人模板。就算是他也只得了天元中品,又遑論其他人?
    鐘嚴暗嘆,昆侖當年出了個天下聞名的薛景純,雖然後來近乎夭折,這才黯淡了光輝。沒想到才過幾年啊?又冒出一個天元上品,果然萬仙祖庭底蘊深厚,盛名之下無虛士也。
    “小夏當真能成天元上品金丹?太好了……”梁映雪雙目微闔,暗暗祝禱似的喃喃自語。
    “這是自然,哥幾個听琴劍前輩說過夏姑娘為人,當時個個都恨不能身臨其境,一同快意恩仇。我輩劍修講的就是俠骨丹心,夏姑娘這等人物,成就當然不可限量。”席瀧是個爽快人,立刻在旁邊大大咧咧附和道。
    王詡所修功法注重在不同身份中游戲人間,感悟紅塵百態,對觀察人情緒有相當的敏銳性。他看得出,無論是在海中指揮水族巡邏的龜丞相,還是眼前的羅剎公主與神劍侍,都是真心為夏元熙感到高興。就連沒什麼交情的鐘嚴,雖然古板不親切,但是心底卻不壞,沒有那種因妒生恨的情感在里邊,于是他難得正色向周圍一個羅圈揖︰“諸位守護本門弟子十年成丹,貧道代玄璣謝過大家,日後有用得上貧道的地方,盡管遞帖子來便是。”
    “哼,要說感謝的話,為時尚早吧!”天空中突然響起重重一哼,打破了和諧的場面。
    棉絮一般的雲海中,瞬間如冰雪消融似的,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一隊人馬從雲端足踏虛空而來。
    不,準確來說只有一個人。
    雖然對方車駕浩蕩,華蓋旗幟連綿不絕,但舉著它們的僕役動作整齊劃一,雙手面部閃爍著金屬的光澤,關節處更有精巧的機關零件痕跡,並不是真正的人類,而是傀儡。
    這些為數眾多的傀儡簇擁著一個身形高大、穿著黑白相間長袍的中年男人,緩緩出現在人們面前。
    正等著賭注開盤的桐郡修士們又聚在一起,對著天空指指點點。
    “哎哎,你看,那是誰?”
    “不知道啊,看看這威壓,得有分神修為吧?萬一這位前輩也來奪寶,極有可能是最終勝利者,那開盤後賭注,八成要被莊家獨吞啊……”一名修士唏噓道,他們都賭了王詡、鐘嚴等中的一人,要是最後寶物被人橫插一刀,自然錢都打了水漂。
    “唉……我算看明白了,小弟這一生就沒什麼財運,以後還是收手吧……不過看看劉兄弟,我又覺得自己還算可以挽救的。”一人唉聲嘆氣,又自我安慰似的慶幸。
    但人群中有個人聞言臉色一變,一會白一會青,牙齒咬得咯咯響,正是剛剛提到的劉姓修士。他有個族人在西海,听過王詡大名,自覺得可以大賺一筆,就把自己攢著煉丹的材料都折了靈珠賭進去,沒想到臨近開盤時竟然出了變故,心中立刻天塌地陷了般。
    “哼,那來路不明的裝神弄鬼老妖有何可懼?指不定後面怎麼輸呢。”他梗著脖子反駁道,但只是嘴硬之語。在這些修士看來,分神對上元嬰,自然是修為高的一方穩操勝券。
    突然,人群一片寂靜,只因那中年修士冷冷的一瞥。
    大家什麼都不知道,只看見修士身邊的一個傀儡把口一張,剛剛那口出狂言的劉姓修士就直直倒了下去,全身融化為血水深入泥中,只剩下一身衣袍鞋襪。
    桐郡和平太久,許多人都忘了這樣生死拼殺的場面,突然旁邊有人被人碾死蟲豸一般殺掉了,頓時一聲大喊,跑了個干淨,躲在坊市的屋舍中瑟瑟發抖。
    但鐘嚴等高階修士看得真切,那傀儡口中飛出一根牛毛細針,從那修士鼻梁貫入,瞬息之間就將他毒殺化為膿水,十分歹毒。
    而有這等手段的,根據記錄只有一人,墨家現任家主,墨知非。
    傳言他對獨女墨昭靈愛若珍寶,視其為掌上明珠,不過他女兒卻不怎麼靠譜,對極情宮少宮主玉重樓一見鐘情,三天兩頭換著花樣去人家門派里爭風吃醋。總算玉重樓是個有分寸的人,知道誰該踫誰不該踫,明白要是動了她,家宅不寧尚是小事,肯定要被墨家老祖記恨到死的,于是對墨昭靈做足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姿態,次次淡漠疏離地禮送出門。然而事與願違,墨昭靈從小就嬌生慣養,越是得不到的越加起勁,覺得玉重樓風儀俊朗,謙謙君子,實乃不得多見的良人,卻更加倒貼得熱情了。
    前段時間,極情宮宮主玉霓裳被血河老祖偷襲身死,墨昭靈覺得自己機會來了,一定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現一番,于是又去西海魔教中摻和,這可讓墨知非大為頭疼。那些個魔道教派都是有渡劫真仙坐鎮的,他墨家醉心機關術,修為是一代不如一代,要不是祖傳下來的傀儡威力極大,讓人憑空敬畏三分,光論硬實力,連和人平等交往的資格都沒有,怎能胡亂去參與?于是前幾日才急匆匆去西海尋找,準備將墨昭靈帶回來嚴加看管。
    好歹他足智多謀,總算從萬魔混戰中找回了那慣會惹禍的女兒,不巧遇到死對頭,不得已沉到西海海眼亂流中躲藏。有時候,他也感應到老巢有異,像是為女兒準備的結嬰丹已經開始煉制了。不過杜仲那老頭對丹道的狂熱不下于他迷戀機關術的程度,應該不會有什麼岔子,于是只得按捺心急如焚的情緒,養好傷,甩開對頭,才急匆匆往東海趕來,這一耽擱,就用了十年。
    墨昭靈此次對父親把她帶離極情宮十分不滿,所以路上也有諸多抵觸,墨知非只好用機關人將她軟禁在某處小島,自己一人來取丹,如果杜仲成功了,這丹藥能讓墨昭靈成功結嬰,那無疑讓這位不省心的女兒多了許多自保之力。她要喜歡玉重樓就由她去吧,以極情宮如今的衰敗勢力,與他墨家也門當戶對,再過些時候,或許還能招贅他,生的孩子隨母姓,主修機關術,也算讓自己這支不至于絕後。
    然而墨知非算盤打得好,卻不想自己回到伏波島舊址時,發現老巢已經人去樓空,饒是他分神境界,也不由得倒出一身冷汗,如果失去了安身立命的祖傳基業,還有讓女兒結丹的靈藥,他這一生可算是徹底失敗了。
    于是慌忙掐指一算,推測出自家島嶼已經被人拖到臨近的桐郡,又心急火燎地趕來。一看,天地異象,這是丹藥快成了嗎?還不等他高興,再一看,好啊!旁邊圍了一串步虛元嬰,真是什麼人都敢打他墨家主意了!含怒之下,他不顧大欺小的業內忌諱,先出手將旁邊一個圍觀的閑雜人等弄死泄憤,然後夾著殺氣冷冷問道︰“爾等動我墨家伏波島,意欲何為?老祖我近日要事在身,看在你們並未上島,還算知道些分寸,就不和你們較真,識相點快滾!不然便叫你們身死道消,數百年修為毀于一旦!”
    他現在滿心是想將島嶼搬走,不然萬一能夠讓人結嬰的丹藥曝之于眾,就算將這些人全砍了,伏波島也經不起後續一波接一波接踵而至的眼紅人士。
    “不好意思,前輩的伏波島地靈人杰,真是一處上佳洞府,晚輩師弟欲借貴島結丹,久聞墨家老祖雅量高致,想必定會成人之美。”王詡滿面笑容,赤裸裸展示了什麼叫霸權主義。
    “你!放肆!當此處是你昆侖西海嗎?!”墨知非幾乎氣了個倒仰,“好,今天我就看看化生道人有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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