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色大人,我去吩咐廚房,在熬些易消化的粥。弄好了在小爐子上溫著,等公子起來好用。”
墨言這邊輕聲道。
“廚房那里就由我去吧,你在這邊候著。一時里邊有事,你也好去應承一下。”
雖然覺得里面的兩位主子,在這時候不會有什麼事,可蒼色還是如此吩咐。要是萬一真的有事呢?到時沒人應承,那豈不是怠慢了主子。
因為血無情回來了,所以前院有極大的可能會有人來。蒼色身為攝政王府的管家,在主子不能出面的情況下,自然是得由他去前面周旋。
“這……那好,就有勞蒼色大人了。”
听見這話的墨言,稍稍的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蒼色的安排。因為在他心里也覺得,他家公子這邊是不應該離人的。
“同為主子辦事,應該的。”
蒼色之所以對墨言態度如此客氣,也不過是因為,這小侍在那位主君心底,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墨言笑笑沒有答話。他雖然在主子的面前迷糊,可人卻並不傻。躬身向蒼色行了一禮,便有禮的退了下去。
……
果然,事如蒼色所料想的那般,在主子回來之際,前院便不復平靜。在這朗月高懸之時,便已有上門之人。看這時間,來人還真是心急的可以。
才到前院片刻,便有人前來稟告,大內總管孫平求見攝政王。帶去見主子?當然是不可能的。凡事都麻煩當主子的,那還要他們這些人做什麼!
“蒼色大人。”
一見來人,孫平緊忙上前搭話。蒼色雖然是血無情的管家,可本身的修為是超絕的。所以孫平就算是不看攝政王這面,光憑他自身的修為也是不敢拿大的。
“孫總管,這黎明將近的,您這個點兒來可是有何要緊的事啊?”
蒼色直言而問。他可不想和一個老太監,坐在客廳賞月聊天。所以有問題,還是快些解決的好。
“那個蒼色大人,攝政王回來可有交代什麼?”
孫平有些猶豫的問出。畢竟若是事有交代,那他只要照話回稟就好,沒必要再特意去打擾攝政王。
“可能多日來過于勞累,主子回來便與主君去歇息了,並未交代下什麼。”
听他這樣問,蒼色知道這事情怕是和他的主子有關,而且他主子應該還是知曉的。
“是這樣的,靈淵帝國和天翼帝國的人,天明之時便要起程離開。可陛下卻不知如此讓他們離開,是否有不妥。所以特派雜家前來詢問攝政王。”
雖然此次之事有裕王爺龍慶灃全程陪同,可茲事體大,讓他兄弟二人一時間無法下定論。
至于說人家要走你還能硬攔著?借口嘛,很簡單。只一句這是龍騰就都夠了。雖然不能把人怎樣,可光明正大的攔下幾天時間還是可以的。
他的話讓蒼色也有些為難了。此次一去七日,肯定是發生了不簡單的事情。而他卻是不清楚事情經過的。所以,他也不敢貿然說要怎樣辦。可在這個時間去找主子,擾主子的清夢,明顯也是不明智的。所以,他也是左右為難。
“嗯,內個……”
孫平有些猶豫,想說而又不知是否應該開口。臨行前皇帝還交代下來一件事,可卻讓他到了以後看著說。可看著說,這讓他有些為難了。畢竟這個度要怎麼掌握?
“怎麼?孫總管還有未言之事?”
看著那欲言又止的人,想不知道對方有事都難。與其猶猶豫豫的在那看著讓人難受,還不如直接開口問了。
“嗯,那個是這樣的。那兩伙人要走,可卻把那個九皇子沐朝歌扔下了。所以陛下就想問,攝政王當初說的那個懲罰,是隨口說說的,還是就真的想要那麼辦。”
蒼色听的一陣頭大。他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這要怎麼回?
“主人當時怎麼說的?”
“啊,是這樣的。”
孫平操著他那奇特的嗓音,為蒼色講起了那沐朝歌做了什麼事。洋洋灑灑,慷慨激昂的講完。便偏頭看向了這位攝政王總管。
“軍妓營?”
蒼色出言詢問。
“是的,晉陽的駐防軍軍妓營。攝政王當時的原話是如此說的。駐防軍軍妓營的人手,可一向是緊缺的很呢!本尊相信這九皇子去了,一定會為大家減去很大的壓力。”
孫平模仿著血無情的語氣,可卻模仿的不倫不類。雖然蒼色覺得他的樣子好笑,可對他說描述的事情,卻一點都笑不出來。被主子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竟然被別人差點欺負了去。這讓身為屬下的他,怎能不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