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容嶼心中警鈴大作,難道自己這就被認出來不是本人了?
“你猜我是誰?”容嶼急中生智,憋出了這一句。
“阿謝?”桃花眼試探性地問。
阿謝?剛才叫的是謝征?那阿謝,就算是昵稱了吧?這樣想著,容嶼點點頭。
哪知道下一個瞬間,桃花眼立刻退後幾步,神色嚴肅︰“你到底是誰?”
一般而言桃花眼都是喊阿征的,或者直呼其名謝征,是絕對不會喊阿謝的,誰會拿著姓氏當昵稱?
“……”這麼快就被發現不是本人,容嶼一時間有些僵硬,還有一些沮喪。
不過他也沒有沮喪多久,畢竟不是本人,對這里又完全不熟悉,會露出馬腳是肯定的,便破罐子破摔道︰“我是容嶼。”
“容嶼?”桃花眼眯起眼楮,喃喃,“沒記得哪個劇本的角色叫容嶼的啊……”
“????”在說啥,容嶼沒听懂,劇本是什麼?角色又是什麼?
大概是容嶼眼中的疑惑實在是太過明顯,桃花眼嘆了口氣,“還記得我是誰嗎?”
容嶼搖頭。
“我叫隋鴻卓,你可以叫我阿卓,你來自哪里,能跟我說說嗎?”確認了面前的謝征是又入戲了之後,隋鴻卓放下心來,但是一想到他沒有見過的這個角色,放下去的心又提起來了七分。
說起來,謝征謝大影帝入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但是之前隋鴻卓都能參考他的行為判斷一下是哪個劇本中的哪個人,也能適時調整對待謝征的態度。但是現在,隋鴻卓對這個叫做容嶼的角色一無所知……
難道,是謝大影帝看喜歡的小說又把自己給看入戲了?
想到謝大影帝之前的間歇性發瘋,隋鴻卓覺得這種可能還是存在的,看來待會兒得看一下謝影帝的書架,看看哪本小說的主角叫容嶼了。
而就在隋鴻卓思考的時候,容嶼也開口了,不過他並沒有回答隋鴻卓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這是在哪里?”
隋鴻卓道︰“這里是XXXX小區,你的住處。”
“????”小區是什麼?不懂,那個水什麼的又是什麼鬼?也不懂。
不過這並不妨礙容嶼套話︰“這里既然是我家,為什麼你會來這里?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進來了?”
隋鴻卓頓住了,他作為謝征的經紀人,當然是有他住處鑰匙的好嗎?謝征是連這個都忘記了?
“說話。”見隋鴻卓面色奇怪地看著自己,容嶼催促。
“……”隋鴻卓沒遇到這種情況,之前的時候,謝征一入戲,他基本上都能瞬間反應過來是誰,然後就能根據各自的特點進行交流,但是這個叫做容嶼的,完全不在他的劇本範圍之內啊!而且丫丫的,一直被他盯著,他壓根也沒法去拿謝征的手機搜索啊!
看著那人因為得不到答案而微微眯起來的眼眸,隋鴻卓的心里一瞬間有些發毛,還沒有來得及思考,聲音就已經從自己的嘴里出來了,“那好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隋鴻卓,是影帝謝征的經紀人。這次來是為了找阿征的。”
容嶼豎起了耳朵,影帝是什麼?經紀人又是什麼?听不懂沒關系,可以接著套話啊!“哦,阿征啊,就是你開門時候說的那個謝征嗎?”
隋鴻卓還在思考著容嶼剛才那個微微眯眼的神色,一被容嶼打斷也瞬間想起了剛才那事兒,剛開始他也奇怪著呢,謝征蹲在那里干什麼?如果不是謝征眼前發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當時他就開口問了,“對啊,我還沒問你呢,你拿著張公交卡在門縫中干什麼呢?”
我在琢磨開門的方法啊!容嶼很想這樣回答,但是直覺告訴容嶼,最好不要說出自己本來的想法,說出來會被嘲笑的!
看著眼前那個人略微模糊的臉,容嶼靈機一動!
“我不小心把通行……公交卡甩到門邊了,我又近視,所以在地上摸呢!”因為近視麼,所以看不清楚,而通(公)行(交)卡可不就是得在地上摸了嗎?容嶼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機智了!
只是你好像忘記了,為什麼公交卡能被你甩到門縫里?這,也是一個比較神奇的事情!
而隋鴻卓,此時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的視力,不是1.0(5.0)嗎?怎麼可能近視……”
“不,我近視。”容嶼堅持,說著他隨手一指,“外面牌子上的小字我就看不清楚。”
隋鴻卓順著容嶼的手指看過去,差不多四五百米之外的蠅頭小字……鬼才能看得清楚!
其實隋鴻卓來這里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和謝征商量,為的,是剛剛接下來的杜導的戲。哪里知道這一進來,卻發現謝大影帝居然入戲了,這入的還不是將要演的戲。
這可有些麻煩了。
隋鴻卓皺著眉頭,在腦海中不停地推算著合適的辦法,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難道讓這個入戲太深的家伙去上杜導的戲?
呃,還是算了吧,要是一般的小劇組,這個辦法說不定還能成,但是杜導是多嚴厲的一個人啊,哪里是那麼好糊弄的?而且現在入戲的這個人究竟能不能演還不一定呢!
可是,現在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杜導的電影下個月就要開機,得在開機之前就讓謝征從入戲的狀態中出來。
但是,隋鴻卓也得做好另外的準備,萬一謝征這一次出不來戲,那為了謝大影帝的名聲,大概他就只能……讓謝征摔斷腿了!
只有意外受傷才能合情合理地將杜導的戲給推了,只是這個意外是車禍好呢?還是墜樓好呢?
而在一旁的容嶼只覺得身後仿佛吹來了一股寒氣,忒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這邊,容嶼並不知道自己即將把身體主人好不容易弄來的劇本給搞砸,而另外一邊,醒過來的謝大影帝,正在面臨一場艱巨地挑戰!
難道是密室
路恩斯星球
燈火通明的實驗室里,身穿白色實驗服的研究人員正在忙前忙後地進出著。
而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明顯有些格格不入,他死死地盯著被防止在玻璃棺中的一具軀體,眼楮通紅。
“怎麼樣?”他問著自己身邊的那個研究人員,那人手中拿著光腦,正在不停地點擊著什麼,忙碌的很,暫時沒空理會西裝男。
西裝男人眼中怒氣一閃而過,繼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硬是將那怒氣給壓了下去,又問了一遍,“怎麼樣?意識轉移,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