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長相艷麗的小新人,不知道為什麼,刁驊心里莫名一突。
不用擔心,只不過是一個靠著抱謝征大腿才上位的新人,沒什麼好害怕的,這人的演技肯定不怎麼樣,一邊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刁驊一邊走了過去。
《花店老板》中,謝征和刁驊的對手戲只有兩場,一場是刁驊在虞修筠的店里買花送給小三,一場是臨死前和虞修筠不甘的對視。
拍攝花店買花的時候沒出什麼問題,主要是靠謝征的發揮,但是拍到死前對視的時候,刁驊終于陷入了困境。
“卡卡卡卡!刁驊你那是個什麼眼神,死魚眼嗎!”
“刁驊!絕望!絕望,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不甘呢!不甘哪兒去了!”
一次次地重復跌倒,刁驊覺得自己的背肯定被摔傷了,但是沒有達到杜導的要求,只能一遍一遍地重來。
第十二次,死之前的絕望和不甘總算是能展現出來了,但是,恐懼呢?
第十三次,杜導開口,“刁驊,你要是演不好,我也不介意換人。”
刁驊咬緊了牙關,沖著杜導深深鞠躬,“抱歉,杜導,這一次一定不會了。”
等轉向謝征的時候,刁驊臉上的恭敬迅速被嫌惡和痛恨所代替,都是他,如果不是這個人,他怎麼可能會卡這麼多次!
謝征眨眨眼楮,也在想,有這個變臉的演技,怎麼就是演不好這個角色呢?也是不明白啊不明白∼
這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卻通過謝征的眼神原原本本地傳達給了刁驊。
刁驊瞪大了眼楮,正想說點兒什麼的時候,杜導的聲音響起。
“Action!”
但是刁驊還沉浸在對謝征的痛恨之中呢,因此演起來的時候稍微有些遲疑,杜導眉頭皺了一下,但是見刁驊反應過來之後,到底沒有開口說卡。
新人的黑料
謝征演自己角色的時候仍舊游刃有余,從將花送進室內,到律鴻禎緩緩倒地,謝征臉上的表情也由一開始的熱情轉變為了冷漠,靜靜欣賞了一番律鴻禎死亡前的神色之後,虞修筠緩緩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似諷非諷。
刁驊無意中對上了謝征的視線,整個人一瞬間就僵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刁驊對上謝征眼神的時候,他眼楮里的那種惡意,簡直讓人戰栗。
那一個瞬間,刁驊眼中閃現的,是真真切切的恐懼……
“卡!刁驊你到底會不會演戲!只知道恐懼嗎!絕望和不甘哪里去了!”
被杜導的聲音驚醒,刁驊這才回過神兒來,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演戲,謝征想要殺掉的人不是自己。
可是,回憶起剛才那人的目光,刁驊仍舊忍不住打顫。
“杜導,我……”刁驊想解釋,但是杜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刁驊,如果你之後的幾天還是這種狀態的話,就干脆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好了!”
“杜……”沒等刁驊多說什麼,杜導就徑自向著謝征那里走過去。
看著杜導和謝征談笑風生的樣子,刁驊險些沒將自己耳朵手心給戳爛了。
————
容嶼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謝征的身上,見那個叫做刁驊的人居然連累謝征一連十幾條都NG,眉心忍不住擰得緊緊得。
“這個人演技那麼差,為什麼不直接趕走?”容嶼對此很是不解,如果是他手底下的兵一連出了十幾次一樣的問題的話……
不,容嶼肯定會在他第三次犯錯之後就直接將人趕走的。
沈芝低頭,道︰“那個和謝影帝演對手戲的那個人是帶資進組的,杜導肯接受這個條件,也是看在他原本的演技還不錯的份上。”
“帶資進組?他有那麼多的錢?”容嶼有些驚訝。
“沒有,是包養他的金主出的錢。”沈芝回答道。雖然沈芝不是專業的助理,但是他的身上有光腦,那是遠超現在科技的通訊技術和網絡技術,因此,沈芝想查什麼事情那都是分分鐘的事兒。
听完了這句話之後,容嶼皺眉,“他自己都不干淨呢,還敢挑剔別人?”
“可能是嫉妒吧。”沈芝默默地的將包養了刁驊的那個男人的照片傳到手機上,給容嶼看。
“謝頂,啤酒肚,色眯眯的眼楮,對我的視覺是非常強烈的傷害。”容嶼淡定地評價了一句之後,就開始興師問罪,“這樣的照片也給我看,我還得洗眼楮。”
“抱歉,將軍,不會有下一次。”沈芝連忙將手機收了起來。
容嶼滿意點頭,“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就是那個破產的。”
“天涼了,讓王氏破產吧。”
“這句我喜歡。”容嶼嘴角微微勾起,“天熱了,就讓……這個男人姓什麼?”
“可巧了,也姓王。”
“哦?”容嶼將手肘支成在輪椅的副手上,撐著自己的下巴,“天熱了,就讓王氏破產吧。”
“將軍,是天涼了。”沈芝忍不住提醒,剛說過的,怎麼這就說錯了?難道將軍也染上了這里發病率非常高的阿爾茨海默了?可是年齡不對啊。
“我們要與時俱進,現在氣溫不是在逐漸回升?沈芝,你就是太刻板了一些。”
“是。”沈芝低頭應道,接著就在自己的手機上點了幾下,剛才調查的時候,沈芝就順便收集了一些關于那個王姓老板的偷稅漏稅等證據,現在沈芝直接發送到了相關部門,同時也把王姓老板和某位不知名姓小明星直接的艷照門發給了王姓老板的死對頭。
絕對的匿名郵箱,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這個人還真的是罪有應得。”將王姓老板的各種劣跡簡略翻看了一遍之後,沈芝一開始對他的同情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拖欠工資,偷稅漏稅,以次充好,威脅受害人家屬……簡直罄竹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