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受教了。
新的位置在第五排中間。不算太靠前，但比起之前的位置視野已經算是好多了。周圍的同學關潯都不怎麼認識，也沒怎麼說過話。但也沒關系，反正他跟同桌一個人就能聊的風生水起。
下課的時候班里亂糟糟的。他正跟路敞討論一道數學題，說著說著分神听見講台上數學老師突然進來說了些話。好像是說了要交作業什麼的，沒听清楚。
關潯下意識地用筆帽戳了戳前面座位的人，隨意地問，“他說什麼時候交？戳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前面坐的已經不是周博了。
被他戳到的女同學膽戰心驚地轉過來半個身子，小心翼翼地問，“有，有事嗎？”
“……”
“沒事兒。”他想了想，把聲音放的溫柔了點，非常親切地說，“就是跟你打個招呼。數學作業寫完了嗎？”
女孩點了點頭，顫巍巍地把自己的作業本捧到他面前，隱忍的表情仿佛是在給吃人的妖怪獻上童男童女。
“……我也寫完了。”
听到同桌壓抑的笑聲，關潯無奈地翻出了自己的作業本以證清白，“就是問你什麼時候交。”
“晚，晚自習下課。”女孩說。
“謝謝。”
女孩轉回去後，路敞說，“她好像有點怕你？”
關潯郁悶地揉臉，“我長得嚇人？”
“完全沒有。”
路敞想了想，“她只是不知道你很可愛。”
關潯︰“……”
“別擔心。等她知道你有多可愛以後，一定會喜歡你的。”
關潯︰“……”
“雖然我知道你是想夸我。”他說，“但是你說悄悄話能不能小聲一點。”
快上課了，周圍已經安靜下來。他們的對話被前後左右的同學收進耳朵里，引得不少人暗中憋笑。
這兩個人，好像跟想象中不太一樣。
完成了給同桌升級視野的小目標後，關潯再一次懶散下來，又沒了什麼學習的熱情。除了完成基本的作業之外就懶得再看書，倒是對別人的問題很感興趣，經常在旁邊人討論難題的時候突然參與，“哎這題我會”。
起初大家還沒怎麼放在心上，結果一次兩次的次數多了之後才發現，他是真的會。就連讓一堆人覺得難到摳腳的壓軸大題他都能不卡殼地直接計算到最後一問。
有人疑惑為什麼這樣他的成績怎麼還只在班里中游飄著。關潯想了想，誠實地舉例子，“這麼說吧。我的數學選擇題前五道從來沒有全對過。”
“……”
有人弱弱地問，“那不是基礎題嗎？”
“是啊。”關潯理所應當地說，“難題我這不都會做嗎。”
“不過大題也是。雖然方法我都會，但是很奇怪，我很少做對。大概要怪小數點實在喜歡亂跑。”
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明明平時寫作業時都沒什麼問題的，一到考試，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是出錯。一直被路敞督促的語文，古詩文默寫填空他很少能全部寫滿——就算幸運的在考前看到了要點全寫出來了，錯別字，兩個打底。
“我覺得我的智商沒問題。”關潯嘆了口氣，“可能是運氣不好吧。”
“……”
有臉怪運氣？你那是懶！不認真審題！總是丟分在這種地方難怪老師每次看到你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啊喂！
圍觀群眾敢怒不敢言。
但一來二去的，大家的關系漸漸拉近了不少。關潯寫作業動作很快，一般情況下，他搞定了自己的作業並且睡醒的話還是很樂意幫人看看題什麼的。時間久了，坐第一排的學霸偶爾都會跑來問他問題。成就感max。
路敞看他輕易就能跟周圍的人熟絡起來，心里有點羨慕，被關潯察覺到之後果斷拉他入伙，“我同桌也超厲害，什麼題都會。”
起初大家依舊不以為然，後來才發現我靠他也是真的會！
這一位解釋自己成績不太好的理由也很奇特，“雖然我會做，但是考試時間太短，後面的題總是還沒來得及看就收卷了。只好空著，就拿不到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