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宇一說完,別說是他們的同學了,就連蔣見東那些跟他出來聚餐的兄弟都一臉詫異地看向了他。
“東子,怎麼回事?”
一人湊到了蔣見東的身旁小聲問道。
怎麼回事?
他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蔣見東的心里也有些欲哭無淚,天曉得他剛剛到底是著了什麼魔了,就為了這人昏迷前的一句話,非要攔著不讓這人帶走他,他不過就是跟女神長得相似啊,並不是女神啊,還是個男人,難不成他也要擔心他的貞操不成?
可心底卻一直有個聲音在小聲地說著,不能讓他帶走,至于是因為什麼,他就說不清了。
或許是來自他的直覺?
因為蔣見東的一言不發,雙方就這麼僵持了下來,可蔣見東能等,傅明宇卻有些等不下去,當下就扶著葉恪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就走到了蔣見東的面前來了,“我現在,就要送我喝醉了酒的老同學,回家……”
他一字一頓道,“他跟我是大學同學,跟你毫不相識,就是鬧到了警察那里我也是說得同的,我同學喝醉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所以,請讓一讓!”
說完,傅明宇一直盯著蔣見東的眼楮,態度十分明確。
聞言,蔣見東抬頭,平視著傅明宇的眼楮,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他身旁的兄弟們便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擺,“東子,東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人家是同學呢,你擔心啥呢?”
說完便站出來打圓場道,“哈哈,誤會,一場誤會,我兄弟怕是晚上喝得有些多了,他喝多了就是這樣,腦子有點耿,轉不過彎來,沒事沒事了,行了,你們走吧,多大點事兒,對吧?”
一場矛盾煙消雲散。
被自家兄弟推著回了他們聚餐的廳中的蔣見東,回頭卻只看到了葉恪醉紅的臉,而等回到了廳中,一群大老爺們這才齊刷刷好奇地看向再次坐下來的蔣見東。
“嘿嘿,東子,你可真有意思,為了個男人跟人家鬧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搞基呢!”
“可不是,哈哈哈,人家老同學呢,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是不是真喝多了?哈哈,原來你酒量沒這麼淺啊,一個能喝倒我們一大片呢!”
“滾!”
蔣見東心煩氣躁地吼了聲,這群人反而笑得更歡了。
而坐下來的蔣見東的心卻始終都安定不下來,最後便只能一杯一杯地灌酒,灌了酒,心還是亂的很,也不知道怎麼了。
“喲喲,看東子喝酒這架勢,該不是還擔心剛才那男人吧?哈哈哈,那男人長得確實不錯,可男人怎麼也不能當女人使啊,別在意了,啊!哈哈哈……”
听到自己兄弟的話,蔣見東轉頭看了過去,一時間酒有些上頭,一股莫名的沖動便瞬間涌上了心頭,當下連酒也不喝了,撈起自己的外套便往外走去,“你們慢慢喝,我有事先走一趟了……”
他沒耽誤多少時間,如果剛剛那男人要送他離開,他應該還能趕得上,他蔣見東從來都是想什麼做什麼的人,與其等在這里心煩意亂,還不如跟過去看看,不管怎樣,圖個心安!
“哎,哎,東子!”
身後兄弟叫得急,蔣見東離開的動作卻更急,一眨眼的功夫便出了廳,進了電梯,沒了蹤影。
而剛剛從酒店里走了出來,抬頭,蔣見東便看見了那傅明宇的車停在了門口,等著紅綠燈,而他的副駕駛上正好坐著昏迷不醒的葉恪。
然後,他便愕然地看著男人在等紅燈的中途,偏頭在醉酒的男人的臉頰上吻了一記,嘴角高高地揚起,嘴唇動了動。
懂唇語的蔣見東一瞬間便識別出了男人說的什麼話。
他說,“你真美……”
听懂了的蔣見東瞬間就僵在了當場,忽然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跟錯了,這兩人會不會根本就是一對?所以剛剛這人才一副老婆被人搶了的模樣。
同性戀?
蔣見東的表情有些怔怔,眼看著前方紅燈變綠燈,那人一踩油門便開了出去,猶豫了片刻,蔣見東還是伸手招了輛出租也追了出去。
然後他就看著那男人在另一家酒店的門口停了車,便扶著那人東倒西歪地走了進去。
而下了出租車,在門外糾結了半響的蔣見東還是跟了進去,天曉得他為什麼會跟過來。
可進去之後,他便听到了那酒店的兩位前台小姐縮在前台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天哪,又是那姓傅的,這次又是另外一個男人,他也不怕自己得病,這個月都第幾個了?而且十有□□都是醉醺醺的……上次那個,上次那個好像才上大一吧,最後直接就在酒店就跟他鬧起來了,還說要跟他同歸于盡,這人怎麼就這麼缺德啊?”
“唉,誰叫男人強/奸男人不犯法呢?再說了,要是你不喝醉,哪有這人的可趁之機啊?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骨子里頭全爛了,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