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對于疼痛的忍耐更是超乎尋常的，卡爾曾與蝙蝠俠並肩作戰過很多次，但他幾乎從沒有听過對方的痛呼聲，要不是那血淋淋的傷口擺在面前，卡爾甚至不敢相信蝙蝠俠其實受傷了。
其實卡爾真的從沒有想過要將蝙蝠俠怎麼樣的，哪怕是在自己差一點死在原子隊長的手里後，卡爾也從沒有想過要殺死蝙蝠俠。
他只是希望……他想要蝙蝠俠和他站在一起，就像是他們過去那樣。
哪怕對方不和自己站在一起，也不要來阻止自己。
哪怕是阻止自己，但也不要是因為小丑的原因。
他最討厭的，就是對方對小丑的在乎，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想要問一問對方，他這樣阻止自己，究竟是真的認為自己做錯了，還是想要為小丑報仇呢？！
雖然蝙蝠俠總是否認，但卡爾能看出對方與小丑之間的那種特殊羈絆，當蝙蝠俠和小丑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氣氛就好像除了他們兩個，誰也不能插/進/去一樣。
好像只有他們彼此才能懂對方的思維，他們之間的交鋒從不允許別人的插/手……
卡爾當然看出了自己面前的這位布魯斯的不同之處，雖然長得近乎一模一樣，但對方看起來年輕了很多，這應該是布魯斯25歲左右時的樣子。
當卡爾看著這張年輕的面孔時，他忍不住想起了他們的初遇。
不論是克拉克•肯特和布魯斯•韋恩的初遇，還是超人和蝙蝠俠的初遇，都堪稱慘不忍睹。
當他以《星球日報》的記者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去采訪那位布魯西寶貝的時候，對方潑到他臉上的那杯酒可真是讓人記憶猶新。而他以超人的身份去阻止蝙蝠俠的“暴行”的時候，對方的氪石粉末也讓他吃了不小的苦頭。
後來他竟然能在這樣的初遇後和布魯斯•韋恩成為摯友，甚至超人還和蝙蝠俠成為了世界最佳搭檔，想一想，還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也許這就是命運，如此的妙不可言。
如果一切都是這樣的發展該有多好，如果時間能停留在他告訴布魯斯，露易絲懷孕了，他希望布魯斯能成為自己未來孩子的教父，而布魯斯笑著答應的那一刻該有多好。
沒有小丑的陰謀呢、沒有他親手殺死自己妻兒的崩潰、沒有大都會的毀滅、沒有他們之間的分道揚鑣、也沒有他對布魯斯的傷害……
那麼，該有多好呢！
可惜……昔時難追，舊夢不回，他們之間終究是回不到過去了。
也許布魯斯說得對，人是會變的，只不過在卡爾看來，變的從來不是自己，而是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