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季城眯著眼看著他。
“哎。”方欽笑完嘆了口氣，看著他裸|露在空氣中兩條長腿，拿手捂了上去，“冷不冷。”
“不冷。”季城依舊瞪著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方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扯了扯被子，“先蓋上。”
“不蓋。”季城說。
“不听話。”方欽攬著他的腰，就著這個動作突然就坐了起來。
季城被他突然坐起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下意識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接著眼前就突然黑了。
反應過來後才意識到是方欽把被子拉了起來連頭都一起蒙上了。
“寶貝兒腿真長。”方欽壓著聲音在他耳邊說，“腰還滑。”
黑暗里方欽的聲音似乎也變了。
听著特勾人。
季城把下巴擱在他肩上樂的笑出了聲。
他喜歡听方欽說這些。
“哎。”方欽嘆了口氣，“笑什麼啊，我剛剛是說了個相聲還是怎麼著。”
“你腿也長。”季城笑著，“你眼楮特好看。”
“你真可愛。”方欽在黑暗里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你真流氓。”季城也跟湊過去親了一口。
“你……哎。”方欽給听樂了，“寶貝兒你不流氓嗎，小流氓的爪子從我肚上拿開行嗎？”
“我不。”季城邊說邊在他腹肌上摸了好幾把，“我喜歡。”
“……你摸吧。”方欽笑了笑，“餓了嗎？”
“好像有點兒。”季城說。
“咱們是在家里吃，還是去外面吃？”方欽伸手捏了捏他的後頸。
“家里吃什麼？外面吃什麼？”季城把手從他腹肌上往旁邊腰側移動著。
“家里……吃面。”方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別亂摸。”
“那外面呢？”季城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把自己手指塞了進去。
“吃……肉？”方欽捏了捏他的手。
“外面外面外面。”季城笑著。
“等著，我去把衣服給你塞進來。”方欽小心的掀開被角下去了，把小狼狗隨便脫在床尾的衣服給他找齊了給他塞進了被子，“自己能穿嗎，要我幫忙嗎？”
“不用。”小狼狗從被子里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悶。
等小狼狗在被子里蹭來蹭出穿好出來的時候，方欽早把自己衣服穿好了
“拉鏈沒拉。”季城站著低頭看著自己褲子的拉鏈。
方欽看著小狼狗亂蓬蓬的頭發沒忍住先上去揉了一把。
“哎。”季城喊了一聲，“拉鏈。”
方欽開著車準備帶小狼狗去西餐廳吃牛排的，但中途季城扒著窗戶突然改了主意去吃披薩。
“怎麼突然想起吃這個？”方欽幫他拉開了門，側著身體示意他先進去。
“就看到了。”季城笑了笑，“好吃唄。”
一進這個店，就有一種特別甜膩松軟的味道撲面而來，季城眯著眼楮吸了一口。
他以前特別喜歡跟程馭他們過來吃這些東西，一大團人聚在一起特別有意思。
但後來……後來看著這些店，季城就特別鼻酸，他上輩子弄丟了家人，弄丟了朋友，最後把命也給玩掉了。
“哪個小朋友要喝橙汁啊∼舉手哦∼”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季城沒听清楚，就听到了橙汁和舉手，下意識的把手舉了出來。
眼楮聚焦後才發現，是個小姑娘帶著七八個小學生在他們旁邊統計吃的東西。
他這會兒把手舉上來，小朋友都看著他，帶頭估計是個老師一樣的小姑娘正對著他一臉紅暈的笑著。
“哎。”方欽看著他舉起的手樂得停不下來，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寶貝兒我幫你買，買兩杯。”
“操。”季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罵了一句，拉著方欽就往旁邊走。
“除了橙汁還要什麼啊小朋友。”方欽拿著手機劃拉著準備點單，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臉上紅暈一直沒消的小狼狗。
“閉嘴。”季城擰著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
丟人丟大了。
有個東西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季城偏頭看了一眼。
是個小妹妹。
小妹妹正捧著一大杯橙汁對他笑著。
“哥哥。”小妹妹把橙汁舉過了頭頂，奶聲奶氣的，“小黃老師要我送給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