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糟心的事太多了。喜悅來得如此突然,讓他有種雲里霧里的感覺。
只是。
元旦跟他生日有毛關系。
“喬哥……”假假聲音帶點沙啞。
“去吹蠟燭吧。”蕭喬仍抱著他。
熱氣噴在他耳根上,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不是……雖然有點掃興,可是我還是想說一句,元旦跟我生日沒關系。”假假說著自己噗一聲笑了起來,轉身看著蕭喬,眼楮因為掛著點淚花而亮晶晶的。
“1月1日啊,你身份證上的,我記得很清楚。”蕭喬說著,彎著一根手指給假假擦了擦眼楮。
“……”假假。
1月1日。這不是蕭喬當初給自己瞎編的嗎。這就生效了?
“那就今天吧。可是……喬哥這深山老林的你上哪去買蛋糕?”假假忍不住問了一下,雖然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深情對望的。
他記得人類生日吹蠟燭的話,是吃蛋糕的。
“沒有蛋糕,下了山補給你。你過去看看,蠟燭都要燒沒了。”蕭喬說著,將假假推了過去。
當假假走過去,看清昏暗燭光下的那坨黑不溜秋的東西時,嚇得肩頭抖了兩抖。
然後噗的一聲沒繃住笑得趴到了桌上。
“……”蕭喬。
為什麼畫風好像不對,這可是他想了很多天的創意。不應該是感動得痛哭流涕?
“哎……你笑什麼。”蕭喬戳了戳笑得肩頭一抖一抖的假假。
“有……有點嚇……人。……你讓我笑一會。”假假一邊說一邊忍住了笑,又抬起頭來看了一眼。
只見細細的紅色蠟燭下面,是一條巨大的,風干到變形的黑色魚干。而蠟燭就插在大大的死魚眼上。
蕭喬又低頭看看那條魚。
紅燭鮮艷似血,燭光搖曳。他用牙簽連接了紅燭與魚干。紅燭底下,是凸起來的死魚眼,死魚眼好像在盯著你,魚嘴扭曲微微翹起,在昏暗中透著一絲猙獰。
至于為什麼將蠟燭插在死魚眼上……因為風干太過,特麼的魚身硬得跟石頭一樣。
不可否認的是。確實有點嚇人。
不過這不是重點啊?這是自己的心意啊!自己可是跑了好幾家農戶,作了多方對比,才買到了這個山頭附件最大的一條魚干好嗎?就這一只魚干,那戶人家還不想賣,花了他500塊大洋求來的,不比蛋糕便宜好嗎!
他干咳了一聲,道︰“你吹不吹?你再笑,我就丟掉了。”
說著,他作勢就要撈起魚干。
“等等!吹!”假假按住蕭喬的手,蹲在地上往桌上一趴。
呼的一聲迅速將蠟燭吹滅了。
視線瞬間陷入了黑暗。
“……”蕭喬。
說吹就吹,許願呢?感言呢?
他剛這樣想,黑暗中突然有個重量壓了過來。
假假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墊腳尖,精準地找到了他的唇,狠狠地纏了上去。
蕭喬愣了幾秒。也就幾秒。
他反手扣住了假假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黑暗中,兩顆心劇烈地跳動著。
兩人用力地索取,又小心翼翼地咬嚙。
“蕭喬……”假假喘著氣。微貼著蕭喬的唇。
“我的願望是……”他輕輕說著。
“我們在一起吧。”蕭喬再次將他的話搶了過去。他的願望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麼呢。
似乎一直是他在主動,這一次,蕭喬不想讓他搶先了。
“真……真的?”假假懷疑是自己听錯了。
雖然這就是他的願望。
蕭喬未答話,而是將頭埋在他脖頸處,然後輕輕咬住了他的耳朵。
耳郭傳來陌生的觸感,令假假輕吟一聲,後背忍不住輕輕顫栗。
“我現在告訴你是不是真的……”蕭喬輕咬著他的耳朵,聲音啞啞地傳入他耳內。
假假尚未想到如何回應,突然被蕭喬抱了起來,摸黑被扔到了床上。
他氣喘吁吁地悶哼一聲,還未起來,突然有個重量壓了下來。
蕭喬壓著他,抓著他兩只手固定在頭頂,有些粗魯的吮咬著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慢慢探入了他保暖衣里面。
“嗯……喬哥……”假假輕哼了一聲,脖頸及胸前傳來的火熱撩撥令他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
身下的燥熱感早已將兩人點燃,他感受著身上這個男人傳來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