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看了眼蕭喬的胯下,果然修煉才是正道。
兩人說干就干。
假假脫掉羽絨服,磨了磨拳頭——席地盤腿而坐。
“你干嘛?不冷嗎?”蕭喬掏出劇本。
“老白說修煉最重要是取天地之精華。”假假煞有介事地說著,並閉上了眼楮。
“……”蕭喬順了一下腦回路,“所以坐在地上就離天地更近一點嗎?”
“……應該吧……他沒告訴我怎麼取天地精華。”
“……要不要把電熱毯拿下來給你?”蕭喬看看地板,還是忍不住出謀劃策了一番。
“不用,沒誠意。”假假緩緩道,那模樣頗像個小道士。
“……”蕭喬。
竹樓內。蕭喬曲著膝蓋坐在鋪著軟墊的竹椅上看劇本,假假則坐在他旁邊的地板上。畫面竟然莫名的和諧。
蕭喬偶爾揪一下假假的耳朵,覺得腳冷,就把假假蓬蓬的尾巴拉過來蓋到自己腳上。
假假倒是一心一意在修煉,任蕭喬如何調戲,他愣是一動不動盤在那。甚至偶爾身上微光乍現。
接下來一段日子生活都是這樣。
蕭喬白天拍戲,晚上看劇本。假假白天打雜,晚上修煉。兩人完全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
中間偶爾假假也變過幾次貓的,每次他變完貓,蕭喬都是極度崩潰暴走的狀態。有一兩次,蕭喬提槍要上,假假又突然變貓,蕭喬氣得將它趕出房間,自己默默貢獻了右手。
急得假假在外面直撓門。
將近年關,劇組排戲越來越緊。巫坤宏與假假的緋聞很快被血染鋪天蓋地的片花掩蓋,血染的熱度不斷攀升,一片向好。
小恆辭職那天給假假發了個微信,就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假假看完也沒回復,將他拉黑了。想想,小恆算是他成人之後第二個朋友。
他心里只是稍稍感慨了一下人心復雜,沒有太多難過。對于除了蕭喬以外的人事,他的態度向來是,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這段時間他也少跟無敵聯系,自那天無敵走後,他似乎就很忙,他這個名義的攝影助理,簡直比蕭喬還大牌,五天能有一天來劇組就不錯了。
保安大叔倒是時常有過來,今天送一袋隻果,明天送一包臘肉,有一次還拿了個烤兔過來,說是山上獵的。
不過烤兔假假不吃,兔兔這麼可愛,怎麼能吃?白岩山上的兔,說不定幾百年前跟自己還是鄰居呢。
日子流水賬般過去。
敵人——未見蹤影。至少天乾並未出現。
修煉——未見成效。至少還不能痛快地羞羞。
蕭喬也未提過在假假幻象中的事,竟然那個子申整天出現在他夢里。
有時候是白六與子申一起。有時候是子申自己,做的夢也很奇怪,最夸張的是,他有時候甚至心疼那個子申,若不是自己愛的是假假,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愛上那個人了。
至于蕭喬的演技——也就湊合,一天能被罵個四五次,比起一開始動不動就被罵十幾次,進步也不小。而他,自從有了美男在懷,似乎得了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病,對演技這東西,倒是非常看得開了。他甚至隱隱生出,拍完這部,便帶上他家貓浪跡天涯專心做個音樂人的念頭。
本以為會安生到過年。不想,今夜,天堂圍出事了。
這晚,假假與蕭喬從劇組出來,正往竹樓走。
突然,一陣轟隆巨響自山頂炸開。讓人生出一種,死神臨近的感覺。
假假對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
“不好!出事了!”假假幾乎是瞬間作下了判斷。
他看向蕭喬,見蕭喬亦是一臉駭然。
“喬哥出事了,我必須上山去看看!”假假語氣堅決。
“我跟你一起。”蕭喬想也沒想。
“不要!”假假立馬拒絕道︰“喬哥,今晚不是去娘家。”他眼底一掃平日的柔和,竟難得對蕭喬表現出了強硬。
若離得近些,剛剛那一聲響,足以震碎靈魂。今晚,必定有異變。他斷不會讓蕭喬冒這個險。
蕭喬一愣,他知道假假不放心他,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告訴假假自己的全部秘密。
“喬哥平日里我听你的。但跟妖族有關的事,你得听我的。我怕……”
假假話未說完,蕭喬突然迅速封住了他的唇。
是的,在外面,在隨時有可能暴露在攝像機下的路上。
蕭喬親上了他的嘴。隨即又迅速分開。
“喬哥你不要命啊!!”假假抬手揍了蕭喬一下,又氣又羞,心里還有點甜絲絲的,這要是讓被人看到,他嗔怒道“你再這樣……”
他剛想繼續罵,話又被蕭喬的吻吞了進去。與剛剛一樣,蕭喬咬一口便迅速離開。
“……”假假。
“還說不說了?”蕭喬笑眯眯地看著滿臉通紅的假假。
“你……你……怎麼無賴!”假假這回真氣得要死。
“阿真,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換做是你,也不會讓我一個人走的。”蕭喬說著,從假假羽絨服口袋里夾出手機。
“喬哥你干嘛?”假假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