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呢?”
徐栩不滿︰“說什麼鬼話呢?他再加上六碗,連你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徐哥,你叫我?”張麟樂從房間里跑出來。
“沒......沒,你和晏隊住這間?”突如其來冒出一個人,徐栩臉色有些慌。
張麟樂樂呵呵地應道︰“還以為你們早就回來了,比我還慢了不少,我看了房號,你們在對面。”
李景行勾起唇角,徐栩則無奈地扶額︰“這房間怎麼不隔音啊。”
晏璽慢騰騰地搖出來︰“進來聊吧,船要啟動了。”
幾人進到雙人間里,公務船的船艙比一般游輪要大不少,房間有兩張1米35的單人床,美人躺小沙發,書桌,迷你吧與洗手間,設施一應俱全,和國際五星級酒店的豪華標間差不多。
晏璽燒了一壺水,張麟樂找來杯子與茶包,給幾人沖上,而李景行與徐栩不好坐別人的床,就擠著坐在美人躺上。
“剛才你們都看到了?”晏璽抱著茶杯問。
李景行如實說道︰“看到了一個四人的分部,還有一個三人的分部,後者基本上能猜得出來。”
“分部?”張麟樂有些迷糊,剛才他拿了藥回房間,想著才四樓就沒坐電梯,直接步行回來了,樓道上除了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沒遇上任何其他人。
“對啊,各個分部都到了。”徐栩眼珠靈巧一轉,就觀察起張麟樂。
另外兩個人也各懷心事地沒說話。
張麟樂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半晌才開口︰“其他分部都到了啊......這是要開會嗎?”
為照顧他家小孩的面子,徐栩只能暗戳戳地在心里笑,不過張麟樂的反應像個暗戀中的少年,越看越有意思,徐栩本來就嘴賤性子痞,壓制不住心中那股作弄對方的念頭,繼續調笑︰“剛才在電梯里遇到三個人,每個人腳上穿著皮靴,這麼大的天氣,也不嫌熱?你說萬一有人和他們分到一個房間,會不會被他們的爛腳丫子燻死?”
張麟樂听到皮靴兩個字,表情不再變化,變成木頭人了,表情呆呆的。
“我還忘了,剛要上電梯的時候,有一個人和我們產生口角,和李景行互砸了拳頭......”
張麟樂打斷道︰“啊,他沒事吧?”
徐栩悶騷發作,“不對啊,你不應該關心自己人嗎?”
“哪......哪有,就是覺得沒人能打贏景行哥,怕哥下手太重了。”張麟樂蒼白地辯解。
“哦,想不到六碗挺有同情心的,景行哥沒事,只是那個人的手骨......嘖嘖”徐栩不說話了,惋惜的搖搖頭。
張麟樂急了︰“手骨怎麼了?”
“你知道他是誰啊?我都不知道。”
“你剛才不是說穿皮靴的人嗎?”
徐栩撇嘴︰“你耳朵听岔了吧?我什麼時候說的是穿皮靴的人和李景行打?”
“啊?”張麟樂看著徐栩一臉賊開心,頓時知道自己被愚弄了。
“哈哈哈哈,六碗,關心則亂,”徐栩笑出了聲,“某人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更不會為了一些小事就主動出手,同級之間惺惺相惜,放心吧。”
晏璽早就听出端倪,只覺得徐栩句句都帶著曖昧,莫非張麟樂這小子和柴子洋......不會的,柴子洋陰冷無情,怎麼想都和張麟樂這陽光少年不合拍,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是沒有可能的。
張麟樂弱弱道︰“別說了,徐哥,我能申請不去餐廳吃飯嗎?”
徐栩一樂︰“喲,準備當縮頭王八了?”
“難听。”張麟樂黑了臉,“就暈船,不想出房間。”
“好。”李景行再不打斷,怕是徐栩要上天了。
晏璽也在一旁憋得慌,危機當前,這三人狀態都不太對,一個無法無天地甩著大尾巴,真以為自己是來度假的,另一個則像小媳婦兒,躲在角落里不見人,李景行更是諱莫如深不表態,憋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晏璽覺得真是一輩不如一輩,想當年他還是玄冥隊員時,他們那批人多熱血啊,一听有任務,個個都恨不得身先士卒,現在的年輕人各有各的想法,真是好難懂。晏璽和他們也差不過十歲,鴻溝卻足足隔了一代人。
“我們能回到正題嗎?”晏璽搓著手問道。
“正題?”徐栩笑道,“我看其他人都很警惕,他們的老大早就泄題了吧,就你還在賣關子。”
晏璽擺手︰“不可能,玄機會要檢驗各分部的真實實力,不允許各部隊長提前透露任務。”
“那他們還穿得跟個男子天團似的。”徐栩不服地抬起下巴,“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全副武裝很拽啊。”
“那是朱雀的一貫作風,他們分部任務最重,華夏一些最重要最機密的任務基本上都落在朱雀分部,他們的隊員緊張慣了。”晏璽解釋道。
李景行點頭︰“四大分部都到了?”
他剛問完,船便鳴笛了,船重重地晃了一下。
“人到齊了,也就意味著測試開始了。”
張麟樂靠在床頭,問道︰“測試的內容是什麼?可以不出房間嗎?”
晏璽轉身︰“測試內容我的確不知道,玄機會總部出題,不會透露給分部負責人的,我們只管領人過來就成,當然,如果有人想放棄,待在房間也未嘗不可。”
“比起測試的內容,我更關心測試的目的。”李景行問︰“是讓四個分部排名嗎?”
“名是肯定要排的,排名決定分部地位,事關以後執行任務的等級,但這次的測試,也和游輪的目的地有關。”晏璽說。
“南|海?”李景行沉聲問道。
“最強者方可留下繼續,,其他活著的人返航。”
“強者留下,弱者返航。”徐栩總結了一句。
張麟樂懵了︰“晏隊,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內部比試還要拼個你死我活?”
晏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歷年來四個分部共同執行任務,各分部均有傷亡,但有些人卻死得蹊蹺,久而久之,四個分部互相猜疑,更有好事者從中挑唆,數年積怨下來,好不容易逮著這機會,定是要搞事情的,我們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