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晏璽微笑著說, “任其職,盡其責。”
張麟樂沉默了兩秒鐘,利用這時間理了理思路︰“晏隊, 你的意思是景行哥要升職了?”
“現在還不敢確定,等玄機會高層的通知吧。”晏璽說,“不過這一次,外方玄學勢力沒能一舉將我們覆滅,反倒受到重挫,短期內應該翻不起浪,重組這段時間大家好好休養生息。”
“放假嗎?”
“對,放假。”晏璽頷首。
雖然執行任務能讓張麟樂興奮與熱血, 但忙中有閑,放個假調節一下身心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特別是對于他們這種高壓人群來說,休息一下絕對有必要的。
否則心態調整不過來,就沒退休,精神就要出問題。
晏璽指了指前方︰“還記得這里嗎?”
這是玄冥觀大門里的正殿前,有八頂三層寶鼎,各自在八個方位。
“當然記得,第一次你領我們入玄冥官司,你說過這三層的寶鼎是個大陣,如果啟動,代表著天下大亂。”張麟樂說。
“該陣早晚會啟動。”晏璽說。
“你的意思是天下即將大亂嗎?”張麟樂追問。
“很多事情,我們要辯證地去看,也許也是扭轉乾坤的機會。”
張麟樂覺得這個有些夸張了,既然從未啟動過,怎知可以扭轉乾坤?這個寶鼎陣估計是比晏璽還早的玄冥人擺設的,說不定連晏璽也不知道更多的情況,問了也沒太大用處,一到關鍵問題上,晏璽就官腔十足,並不喜歡說全話,索性就不問了。
“走,我們去另一邊。”
張麟樂跟著晏璽走,心里卻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兒,一會兒想到李景行會不會被調走,如果真被調走,徐栩也會離開,那玄冥不就剩下他和晏璽這個道士了?
過一會兒他又想到那個夢,夢中的柴子洋一直在往前方趕,他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你的屬性需要很高的精神控制力對吧?”
被晏璽這麼一問,張麟樂慚愧地低下來頭,難道他走神的樣子特別明顯嗎?又被隊長看出來了。
“那不如我們試一下你在全神貫注下的靈力幾何?”
張麟樂忽然意識到,晏璽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並沒有觀察他,而張麟樂在左右看了一下,這不就是之前導師帶他們練習的地方嗎?
張麟樂疑惑地問︰“晏隊,你帶我來這樣干嘛?”
“做個小測試。”晏璽走開了幾步,讓兩人騰出一點兒距離。
張麟樂想不到還有這一出,忙拒絕︰“晏隊,別玩了,說好的放假呢?”
晏璽答非所問︰“你以前控制不住自己的屬性,靈力一直局限在初級階段,之前南|海上一戰,你的防御天賦被激了出來。”
防御天賦?
經過晏璽一點撥,張麟樂回憶起他幫徐栩圍了一個安全牆,還把自己和柴子洋圈在了一塊兒,他好像的確能在敵人的幻境中建造一個防御範圍。
不過,張麟樂明白,他這些小手段,比起凌霄對大幻境的把控,他還差得遠。
“現在開始,抵御我的攻擊。”晏璽抽出了針。
張麟樂一看,他還傷著呢,就算晏隊就要訓練他,也得循序漸進是吧,掏出針算什麼?也不商量一下,就對他動真格,太不人道了吧!
看對方已經毫無商量地掏出了銀針,估計這所謂的小測試勢在必行了,不過,能有一點兒爭取的機會,張麟樂都不打算放過。
“晏隊,別用針啊,用木頭就行了。”張麟樂勸道。
晏璽嘿嘿一笑,表面倒是和藹,手上的動作就不這麼可親了,他直接將手里的針朝張麟樂飛去。
張麟樂暗罵一聲,第一反應是躲,畢竟是練家子出身,體力好,速度快,身體輕,可翻可跳,一個鯉魚躍,就躲過了晏璽的偷襲。
晏璽哪里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緊接著又放出了第二波銀針,這次更不拖泥帶水,還搞了一個幾連發,任張麟樂跳得像猴一樣高,也抵不住這東南西北全方位的進攻。
場地就這麼小,這躲也躲不了,張麟樂被銀針圍攻,可不想自己被射成一只大刺蝟,情急之下一揮手,想著一定要攔住這些針。
果然,銀針在距離他幾厘米的地方發出“砰砰”的聲響,像是被一面透明的玻璃牆攔住,紛紛載落地上。
“嘿,還真行。”張麟樂欣喜地發現他再次成功地創造出一道防御牆,晏璽的數發銀針都攔下了。
頓感得意的張麟樂立馬抬頭向晏璽邀功,哪想晏璽已經不見蹤影。
人呢?這是怎麼回事?
剎那間,空氣發生了改變,一股凌厲的風沖他的腦門襲來,張麟樂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攔。
那面保護牆隨著他的手靈動起來,如同巨大的透明肥皂泡,追著他的手,覆蓋上了頭頂。
一瞬間,從天而降的銀針全部懸停在了他的頭頂,別透明的防護牆“啪啪”地擋了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這下,張麟樂更開心了,他對防御的控制力比之前強了很多,再加以時日,也許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支配他的屬性了。
和那些天生高靈力的人比起來,創造一個防御也許算不上什麼,但張麟樂異常興奮,他對自己的這次進步表現出了極大的滿足。
而同樣滿意的還有玄冥的隊長,他笑呵呵地說道︰“不錯了,麟樂,你確實強了不少。”
“呵,晏隊,你爬這麼高干嘛?”張麟樂看著樹上的隊長,裂嘴笑道,“想當猴啊?有什麼想不開?”
晏璽慢騰騰地從樹上爬下來︰“臭小子,跟壞人學壞人,這嘴賤損人的功夫是跟徐栩學的吧。”
張麟樂晃了晃腦袋︰“不測試了?”
晏璽拍了拍手上的髒塵︰“今天就差不多了,你還傷著呢,下次再繼續吧。”
說得好像張麟樂很願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