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從苗疆過來,那也該知道萬蟲盅是怎樣的寶物。你們認為我會隨便把寶物拿出來給素不相識的你們用嗎?”
陸無一皺眉道︰“不知前輩如何才願意借用萬蟲盅?”
廖水袖沒有立即回答,她抬手端起桌上的茶壺替兩人倒了茶才說︰“看你們的模樣應該是中原人,我很好奇你們為何會中雙生盅?要知道現在的苗人之中也鮮少有人會在體內下這種烈性盅。”
“為何?”
廖水袖朝發問的傅弈舟瞅了眼才笑道︰“若然能一直在一起自是最好。萬一有什麼變故,情人間分離兩地不是糟糕了?你們還是兩個男人,又並非自願,我當然很好奇。你們不妨說出來,如果我听得高興,幫你們也未嘗不可。”
傅弈舟又與陸無一對上目光,征求彼此的意見。最後皆決定將緣由坦白相告。
廖水袖听完他們的話,臉色完全陰沉下去了。她暗暗握緊雙手,咬牙切齒道︰“禾列就是榮害奇嗎?哼,我很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還成了什麼武林盟主?簡直敗壞武林的名聲。”
看她如果痛恨的罵著榮宏奇,莫非與榮宏奇也有什麼過節?
陸無一禁不住好奇心起︰“前輩與他是否有過節?”
“過節?當初若不是他告密,我和長卿也不用躲到這里來。枉費長卿還曾把他當兄弟,他卻……”
“長卿?”
“長卿是我的丈夫,和榮宏奇還有傅大哥是知交。傅大哥隱居後不久他就把長卿和我的事向苗疆那邊泄密,我們才會變成這樣。”
傅弈舟和陸無一完全被震驚到了。誰能想到來一趟嵊石島解盅還能遇到父輩的知交?
“傅大哥是指傅湖之麼?”陸無一急于去確認。
“你們認識他?”廖水袖也沒料到眼前的兩位年輕人會認識傅湖之。
傅弈舟神色凝重,輕聲道︰“他是我父親。”
這是何等的機緣?廖水袖怔怔地注視著傅弈舟,半晌無法言語。傅弈舟的五官確實與傅湖之有幾分相像,眼楮卻與另一個人特別相像。
“這麼說告訴你們我在這里的就是澹台尋雪,你的母親了?”
傅弈舟遲疑一瞬才微微頷首。
“難怪……”廖水袖喃喃道︰“他們可還好?”
傅弈舟定是難以啟齒,陸無一替他回答了︰“他父親已遭榮宏奇毒手,現在……”
听完陸無一的話,廖水袖又忍不住罵道︰“真是個卑鄙小人!無怪乎長卿總是與他意見相悖。”
不想再提到讓自己難堪的話題,傅弈舟忙道︰“前輩既已知事情經過,不知可否……”
廖水袖從衣袖里摸出一片葉子放到嘴邊吹起。響聲剛落,有一個東西從屋外飛快地竄進來落在廖水袖肩頭上。
那是一只豌豆大小的蟲子。全身閃著銀光,臉是方形的,左右有三根長長的銀須,兩只眼楮圓骨碌地盯著對面的陸無一和傅弈舟。
“這就是萬蟲盅。算來你們還是我世佷,我確實應該幫你們。但我還有一個條件。如果你們做到了,我就幫你們解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