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繪和花灼影這時突然感覺他們在這有些多余,好好的談話到了付寒徹嘴里突然又變成了情話了,兩個單身了多年的女士表示,這狗糧實在是 。
瞥見兩位女徒弟一臉別扭的表情,卦天機也有些尷尬,他忙擺擺手︰“好了好了,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說了?”
“這是因為……”付寒徹說著就朝卦天機走了過來,張開雙臂的擁抱住了他,即使卦天機推拒付寒徹也用力的抱緊,並說道︰“因為在修為被封印到原因期後,我發覺只要親近你,腦海中那種呢喃聲就會消失了。”
卦天機硬推的動作頓了下,然後在付寒徹稍稍松懈之後,再一使力把人推開。
“開什麼玩笑?你不會是想借機吃我豆腐吧?”
說著這話的卦天機是一臉的不信,哪有那麼邪門的事兒?他又不是解藥,和他親近就沒事了?
“師父,你听。”
知道卦天機不信,付寒徹向他伸手,示意對方過來,等卦天機帶著狐疑的表情靠近他後,付寒徹才把自己的額頭抵到了卦天機的前額上,他解開了一些自己識海的封印,頓時那些被他封鎖了的呢喃頃刻間便朝卦天機識海涌去。
就這麼一瞬間,卦天機就感覺自己腦袋要爆炸一樣,就像是有成千上萬的人在他腦海里講話一樣。
泄露一丁點兒給卦天機確認真假後,付寒徹再次把自己的識海給關閉,所有呢喃消失,卦天機也從那讓人瘋魔的聲音中回過神來。
“這是你一直感覺到的?”
“嗯,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多少?十分之一?”
付寒徹沒有回答,而卦天機的臉色也已經冷了下來。宿舍里的空氣也隨著卦天機的沉默而冰冷了些。
看著卦天機此時的神色,在場的人都意識到此時卦天機是真的生氣了,瞧著卦天機冷下來的臉色,聞人繪和花灼影都心頭一緊,這樣的表情從小到大他們這些師兄弟就見過一次,而那次卦天機生氣的樣子,他們都不願意再去經歷一次。
付寒徹看到卦天機這樣子,心里一緊,老老實實的按照卦天機的猜測回答︰“就是十分之一。”
但具體是不是真的只有十分之一,那就只有付寒徹自己知道了。
在付寒徹話說完之後,卦天機上前一把緊緊的摟住的付寒徹,力道很大,半晌才听到卦天機說道︰“有事不要自己扛著,也不要擔心說我們知道了會擔心,擔心你是正常的!這事就算過了,往後你要還有事情瞞著我,那我們這師徒關系就到此為了,听見了沒?”
“嗯,師——”
听到付寒徹答應,但沒有等他說完,卦天機狠狠拍了下他的後背,然後把人放開。
“回歸正題。”
付寒徹滿腔的話想要說都被堵了回去,無奈只能順著卦天機的一絲來︰“就如我剛才說的,我能從腦海中听到的呢喃聲中了解到那東西的想法,巡航艦隊的失蹤的時間,和我感受到那滅之源氣息是差不多的時間。”
他的這話讓原來只是猜測的卦天機他們,都有了近乎八成的肯定。
二話不說,卦天機直接用靈腦撥通了穆眾凌的聯絡號,不消片刻,對面接通。
“隕落之痕那失蹤的巡航艦隊,你那里有什麼消息沒有?”
“師父你怎麼知道得那麼快?”
听到卦天機的問話,穆眾凌顯然是沒想到的,等卦天機給他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後,穆眾凌疑惑消散的同時,神色也認真了起來。
“離開書院後,我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隕落之痕了,我現在就在這里,在艦隊失聯的地方,隕落之痕的邊界被破壞了一個大口,如今正有工程隊在修復著邊境陣法。”
“邊境陣法被破壞?難道失蹤的巡航艦隊進入了隕落之痕不成?”
卦天機听著視頻里穆眾凌的話若有所思,對于失蹤的人會不會是躲進了隕落之痕里,這事情完全是有可能的。
“這邊的情況我會時刻注意,有消息會立刻聯系你們。”
和穆眾凌掛斷了電話,眾人對于這萬里之外的事情也沒有太多辦法,只能暫停了討論,轉而目光看向付寒徹,最後由卦天機來問道︰“如果你還感覺到什麼,下次提前說。”
付寒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看著付寒徹那淡淡的表情,卦天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付寒徹的性格會變得那麼冷,甚至對其他人的生命那麼漠不關心,他腦中一直存在的呢喃,肯定脫不了關系。
想想,任何一個人日夜不停的被人在耳邊灌輸一些三觀不正的話,估計那個人用不了多久也會變得三觀不正的。
“好了好了,這事就說到這里吧,該是時候來算算別的帳了。”
卦天機看著氣氛沉悶,拍拍手的打斷了其他人的思緒,在所有人都看過來後,卦天機才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問道︰
“這書院里突然傳開的留言,你們倆姐妹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呃……”
完全沒想到話頭會轉移到自己身上,聞人繪和花灼影頓時懵了,這話題轉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明明剛才還那麼嚴肅,現在就變成查八卦源頭,這樣真的好嗎?
無聲的威脅過後,卦天機很快的從他的這兩位女徒弟口中得知了留言形成的經過,對聞人繪和花灼影那突然而至的感性的理由,卦天機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什麼‘無量量劫的情況他們都不知道能不能對抗得了,如果到了最後真的滅世了,她們這單戀了師父萬年之久的小師弟都沒有任何進展的話,實在是太可憐了。’
听了她們的這個理由,卦天機甚至覺得他也應該給付寒徹一些希望才對。
抬手給了自己腦門一巴掌,卦天機總算把自己敲醒了些,低聲暗道︰“考,差點就被這兩個徒弟給帶歪了。”
一邊听了全程的付寒徹,找了個空也插了句嘴︰“師父,其實師姐她們說的沒錯呢,就不能考慮考慮,給我一次機會麼?”
這順桿爬的功夫倒是挺溜的,卦天機听得直翻白眼,半句話都不想回。然後直接動手趕人了,連帶著原本留宿在這的付寒徹也被一同趕了出去,卦天機微笑著當著他們的面直接把門關上。
聞人繪和花灼影看著付寒徹就是一臉的愛莫能助。
付寒徹面帶微笑,臉上是毫不介意的神情,說︰“明天見吧,兩位師姐。”
聞、花二人對視了眼,然後才相攜離開,獨留付寒徹自己在卦天機門外守著。
付寒徹看著關閉的房門,低語︰“師父也該是時候給我開門了吧?”
就在付寒徹的話說了沒多久,那關起來的屋門從里面打開了,卦天機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前,說︰“不是說離我近點那些呢喃聲會弱一些嗎?進來啊。”
付寒徹這會兒眼里盡是化不開的笑意,進入門後就拉過卦天機的手,語帶笑意的說道︰“就知道師父心疼了,不會真的讓我外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