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是, 到了交貨的地點, 滿卡車都是水果餅干。
貨不在里面。
“阿努, 你第一次運貨就能成功,很不錯。”
劉梨初扮演的南哥坐再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根兩指粗的雪茄, 長長的一口氣下去煙霧彌漫了臉, 也遮蓋住了他的眼楮。
沒人知道, 他在想些什麼。
“南哥,我們那個車里壓根就沒貨——”
開車的那個小猴子從阿努身後沖出來,一臉憤憤的表情。但是他剛沖出去,南哥身後的人卻走上前,一左一右護在他的兩邊。
手往胸口伸進去,漏出一個形狀出來。
小猴子還想繼續說,卻被阿努攔住了。那些人身上帶著槍。
就算是阿努對他有救命之恩,可南哥顯然還是不相信他,也是,這麼大的一個運毒的集團,南哥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絕非不是什麼心地良善之輩。
之後幾次,南哥又找人來運了幾次貨。
這次沒有上次那麼的幸運,三次貨被警察截了兩次,也抓了不少的運貨的兄弟。
“一定是有內奸,不然警察怎麼會這麼準確的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
南哥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半垂下眼簾那雙老鷹一樣鋒利的眼楮從左到右依次在所有人臉上掃過去︰“在場的人都是南某出生入死的兄弟,說是有內奸我絕對不會相信。”
他兩根手指一夾,將嘴里叼著的香煙移開,淡淡的笑了一聲︰“但是——也不懷疑有人找死。”
“給警察通風報信。”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
好像剛剛丟失了兩次貨品,被警察盯上的人不是他一樣。
但是只要注意到他的那雙眼楮,不少人冷汗開始刷刷的往下掉。那雙眼楮,往人臉上掃的時候,冰冷的毫不留情。
除了他身後護著的幾個心腹,南哥看誰都是一個樣子。
連帶著阿努也是一樣,從始至終南哥壓根沒有真正的信任過他。
意思到這一點的時候,阿努心里一陣驚慌,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半分,依舊是那副憨笑的模樣。
他忍的住,別人可忍不住。
人心隔肚皮,原本就有人對他不服氣,現在他稍稍露出一點疑惑,有人就受不住了。
“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你這明目張膽的懷疑我們起碼要給個證據。”
整個壓抑的大廳,只有他在大聲的嚷嚷,停下之後屋子里靜悄悄的沒人再敢發出一點聲音,就連坐在最中央的南哥,也沒斥責他一句。
就在他以為自己說的對開始得意洋洋的時候,有人動手了。
南哥只抬了抬手,他身後的心腹就上前,還沒等人反應過來,漆黑的槍口就對準了他。
“砰——”
那人眉心一紅,就那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雙眼睜的大大滿臉的恐懼,顯然到死之前的最後一刻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血流了滿地,濺在人的肌膚上還帶著溫熱。
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躺在了地上,第一次覺得死亡離他們如此的貼近。
一屋子的人,再也沒人敢說話。
“過——”
場外,導演拿著喇叭一喊。
而這場戲,也總算是過了。
***
陳醉出戲之後,特意的去看了眼劉梨初。
不知是沒出戲還是心情不好,劉梨初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興致不高。
陳醉的眼楮剛看過去,就被發現了。
他揮開身邊的助理,徑直往陳醉的方向走過去。
大概是剛剛踫到了群眾演員的假血漿,劉梨初一邊往他那走來,一邊淡淡的用手帕擦手。
潔白的手絹撫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從上到下被他一根一根仔細的擦干淨,他手指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指尖圓潤泛著粉嫩。
“什麼事?”
他淡然的往陳醉那掃了一眼,語氣說不上冷淡但是也沒有熱情,甚至有一股細微的陌生感。
周圍都是工作人員,有眼色的沒有往兩人身邊湊。
陳醉自到劇組之後就沒看過徐箏,想起那天的情景總是有幾分擔心︰“徐箏在你那?”
他剛問完,劉梨初卻一點都不驚訝,像是一開始就知道他想問什麼,只板著臉笑了一聲︰“他是我的人。”
侵略與霸佔的眼神,明目張膽的在向陳醉宣示主權。
“你既然已經跟沈老師在一起了,那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在管徐箏的事情了。”
陳醉被堵的一噎。
沒等他反應,劉梨初便垂下眼簾從他身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