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謝富,“如同你可以代表太子本人一樣。”
柳成恭表情一滯,陰著臉道︰“太子密令在手,我便可以行太子權力辦事,都愣著作甚麼,還不快給我搜!”
官兵齊齊看向劉縣令,劉縣令不敢去看秦策的臉色,埋著頭揮揮手,話說得小聲︰“听他的便是。”
官兵應聲,分散搜查,李岳雄像是看得火冒三丈,站起身︰“你們……”
“李伍長。”柳成恭將他攔下,諷笑一聲,“若你真的相信三皇子殿下,就請您稍安勿躁,坐下來安靜地等待結果。”
“行了李岳雄,你坐下吧。”秦策的聲音依舊平靜,“身正不怕影子斜,莫須有的東西,又何必擔憂。”
李岳雄只得‘憋屈’地坐了下來。
另一邊,王將領睡得正熟,柳成恭將他當成了空氣,理都不想理,楚淮青與謝富交頭接耳,似是在商量著對策。
而實際上……
謝富︰“我以為他會拿出令牌什麼的,沒想到只是一張布。”
楚淮青︰“那布上繡有龍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密令。”
謝富︰“這還不好辦,一會搶來看看唄。”
楚淮青︰“……你感興趣?”
謝富︰“還行。”
兩人靠得極近,如同有著親密無間的關系,秦策將這一切收納眼底,面不改色地抿了口酒水。
看來謝富的藥方里又得多添幾兩黃連了。
這次搜查的事顯然是早有預謀,官兵只在附近掩飾性轉了幾圈,便成群涌進了秦策的臥房,半響之後,其中一個官兵回來稟告消息。
“沒有找到!?”
話語出口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聲,劉縣令對著將視線投來的秦策訕笑不止,復又小聲問那名士兵︰“就在主臥房的枕頭下面,一封信,沒有找到嗎?”
官兵搖了搖頭。
有那麼一瞬間,劉縣令感覺自己完了,徹底完了,再看向秦策時,冷汗唰唰地往下淌,差點沒給人直接跪下求饒,或許是上天憐憫,下一個官兵報來的消息又讓他從閻羅殿回到了人間。
“稟告縣令,我們在柴房內找到一名胡虜女子。”
劉縣令喜道︰“還不快帶上來!”
柴房?
柳成恭愣了一下,不應該是臥房嗎。
胡虜女子被帶了上來,按照盛乾人的審美來看,稱得上是美麗動人。這位美人自從被帶上場後就有些露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柳成恭,立馬就垂下了頭。
柳成恭心下稍安,對秦策道︰“殿下,這人是從您房子里搜出來的,您還有什麼話要說?”
秦策蹙起眉頭,像是極為疑惑,看了這女子片刻,最終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她。”
“殿下說不認識那就是不認識了?”柳成恭的嘴角揚得極高,對女子說,“你來告訴我們,你認不認識這位三皇子殿下。”
按照柳成恭原先的計劃,胡虜女子會自稱是胡虜王獻給秦策的禮物,但女子沒有開口,只是一直沉默著,像是在猶豫不決。
事關身家性命,劉縣令忍不住催她︰“還不快說。”
“我……”胡虜女子抬起眼,眼眶微紅,“我不認識他。”
“!”
柳成恭沖到她面前︰“你說什麼?”
李岳雄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番,不客氣地將柳成恭給拎了回來︰“謝軍師,不是你說的嗎?在結果出來之前,請安心坐著。”
“你可想好了,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劉縣令也急得冒火,咄咄逼人地道,“你究竟認不認識三皇子殿下!如果不認識他,你又怎會出現在這里!?”
“我,我真的不認識他,是,是那邊那兩個人帶我來的。”女子指的正是王將領和柳成恭。
柳成恭心髒猛地一咯 ,開口斥道︰“你胡說!”
“方才王將領和柳軍師離開了那麼長時間。”秦策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悠遠,“難不成就是為了將這個胡虜女子帶進來?”
“不是我….是,是她在污蔑我!”情急之下,柳成恭張口便道,“這胡虜女子一看就是你的人,自然要為你辯護,但殿下何至于拐彎抹角地朝我潑髒水!”
“柳軍師的意思是從未見過這女子?那為何他偏偏指的是你與王將領,不是劉縣令,也不是在場任何一人?”
“因為你……”
“柳軍師。”秦策道,“疏于防範,讓閑雜人等鑽了空子,往我的房子里硬塞了一個大活人,這是我的不是,但柳軍師要硬說她是我的人,還是在這女子承認是你們將她帶進來之後…….未免有點過于牽強了罷?”
“我這……”全身仿若被傾盆冷水淋下,柳軍師強令自己冷靜下來,硬著頭皮說道,“我這還有別的證人。”
秦策哦了一聲︰“敢問柳軍師還有什麼證人?”
“帶上來。”
官兵押上來了幾個胡虜人,雖然不知道胡虜女子那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柳成恭還是對這幾個人有把握的︰“你們都說說,就在二十幾天前,在胡虜王那看見了什麼?”
幾個胡虜人答道︰“我們看到了三皇子。”
“三皇子在與胡虜王干些什麼?”
“沒看清,只看見三皇子進了主營帳,然後,然後麗麗娜就被他帶走了。”麗麗娜指得就是胡虜女子。
柳成恭對秦策投以質問的眼神︰“三皇子殿下,您還有何話要說?”
秦策一笑,鎮定自若︰“隨便找來幾個胡虜人便想定我的罪了嗎?那這謀逆之事也太簡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