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哥道︰“他今天老高興了,平常走個200米就喊累,今天我看要不是我拽得緊,都能跑了。”
劉二嫂笑︰“沖喜沖得。”
把親家送進宴會廳,林燕霞有一陣子特別安靜。
言睿︰“想什麼呢?不舒服?”
林燕霞搖搖頭,笑︰“想起那個時候,天陽帶著阿晨在外生活,逢年過節還不忘給阿晨家里寄禮物,那模樣,特別像他爸爸。”
言睿揉了揉她的肩。
林燕霞看他︰“怎麼?我提他,你不高興啊?”
言睿笑︰“想什麼呢你這腦袋瓜。你都是我的了,我鑽那牛角尖干嘛?”
林燕霞點頭︰“你最好時刻記住,一切行動以我的命令為基準,包括不能吃飛醋。”
言睿站直了︰“遵命,老婆!”
化妝間,魏晨書坐得背都僵了,臉上堆著就要塌下來的笑︰“姐姐,我這頭發你都倒騰了一個小時了,你累不累啊?”
化妝師的手穩如泰山︰“你是質疑我專業素質嗎?我一個新娘妝能畫七個小時,你這算什麼?”
完了,七小時……
魏晨書小心翼翼問︰“我們還弄多久?”
化妝師道︰“成了,再上個發膠,最多十分鐘。”
魏晨書松了口氣。
化妝師對著他又想了半天,接著走開去拿東西。魏晨書便得以從鏡子里,看到他的新郎。
楚天陽不知道在那兒看了多久了。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外套的領口是真絲繡成的繁復圖案。內搭的襯衫為黑色,紐扣系上最後一顆,又綁了樣式復雜的酒紅色領結。
今天的楚天陽散發的荷爾蒙是往常的兩倍。
那領結魏晨書是領教過得,剛他差點把自己給勒死。他襯衫上也系了這麼一個,只是是黑色的。與楚天陽不同,他穿了件酒紅色的襯衫,搭著件黑色方格條紋的馬甲,下身也是與楚天陽一般的黑色西裝褲。
鏡子里的兩人,天生便該是一對。
魏晨書看得有點愣神,好久才醒過來,笑了︰“我們這算不算夫妻相?”
楚天陽雙手插兜,勾著唇笑了,走了過來。
化妝師一個跨步卡在他前面。
“停!站這兒!不準再往前一步!我折騰一個多小時了,不能被你毀了,你給我離他遠點!”
楚天陽被擋在離魏晨書就差一米的位置,無可奈何。
魏晨書笑了︰“再等等。”
楚天陽︰“多久我都能等。”
“行了,別說情話了,給我閉嘴,影響我上妝。”
“你往我嘴上涂什麼?我不涂口紅。”
“不是口紅,潤唇膏,一會兒干皮了多難看。”
“哦,那好。”
“果凍色的潤唇膏。”
“???”
又多折騰了十分鐘後,化妝師終于功成身退。
魏晨書感覺骨頭要散架了︰“這姐姐好凶啊。”
楚天陽站他身後,看著鏡子里的他︰“緊張嗎?”
魏晨書被說中了心事︰“緊張……大熊他們都來了嗎?”
楚天陽︰“早來了,被我攔在外面沒讓他們進來。”
魏晨書站起來,轉身走向他︰“攔他們干嘛?”
楚天陽朝他伸出手︰“因為我要第一個看到我的新郎。”
城堡晚宴,便是這樣一只手,放在了辛德瑞拉面前。那是只王子的手。而這里沒有灰姑娘,更沒有公主,這里有兩個王子。
魏晨書伸手拉住他,與他十指相扣︰“那恐怕不行,已經被化妝師姐姐先看了。”
楚天陽手上用力,將他拽進自己的懷里。
魏晨書沒提防他,撞進人懷里後,抬頭第一句話居然是︰“別,妝花了一會兒我又得被那姐姐罵。”
楚天陽的視線停在他的嘴唇上,磁性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果凍色?”
魏晨書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楚天陽問的是嘴唇顏色︰“是吧?我剛沒仔細看,好看嗎?”
“好看。”他拉進了兩人的距離,鼻子蹭在了一塊兒,氣息相交,“聞著也是果凍味的。”
“說的我都餓……唔……”
楚天陽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他叼起魏晨書的下唇,吮/吸著柔軟,舌頭又朝他上唇舔去,把那點果凍色,一點點盡數舔進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