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口這麼問了一句。
“他來看你了。”
“……??!看我?!”
少年驚得險些被口水嗆到。
“他來看我干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昨日黃昏時候便來過來了。”
林晦仔細回應著那個時候虛雲的神情,少有的,比起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不大一樣。
怎麼說呢,多了點兒情緒顯得更有生氣了。
“當時我是醒著的,他朝著我點了點頭便一直將視線落在你身上,直到外頭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才離開的。”
“……你別說了,越說越 人。”
萬里聯想著對方所說的畫面,覺得莫名脊背發冷。
“我猜他是想從你這知道些什麼,只是你沒醒過來,他也無從開口。最後時間到了,只好跟著他師叔下了山。”
林晦並不是無端提起這些的,他當時也目睹了全過程,也大致上也看到了虛雲的異樣是從何時開始的。
之前在下山歷練的時候,明疏有稍微和他說過關于折戟這把劍的能力。
其中讓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這鏡花水月。
少年思之及,薄唇微啟,聲音微沉,墨色的眸子里有什麼在閃爍,明滅可見。
“……你知道嗎?”
“當時你的劍在最後,好像對虛雲用了鏡花水月。”
萬里听後心下一悸,猛地扭頭看向一旁平躺著的少年。
因為動作太大,也太震驚。
“ 嚓”一聲,給扭了脖子。
“……”
好了,我知道你不知道了。
余燼雲昨日回主峰的時候是拎著被斷了靈力,暫時成了廢鐵的折戟回來的。
而此時折戟也還在男人的屋子里。
萬里正在養傷,這段時間折戟都會由余燼雲看顧。
倒不是不允許折戟去萬里那邊,只是因遇到了佛修見了血,最後又是被斷了靈力,它現在一股子戾氣。
尤其是昨日虛雲得了允許上主峰的時候,折戟恨不得上去一劍劈死他。
不過好在被余燼雲給壓制住了,這才沒有惹出事端來。
白衣男人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著,杯盞之上有水汽氤氳,茶香沁人心脾在鼻翼之間縈繞。
一旁的天玄靜默地靠在余燼雲的手邊,似乎也陷入了休眠狀態。
屋子里很靜,折戟的自由受了限制卻也不敢造次。
只得變成人形拿著余燼雲桌子邊的靈果發泄似的一頓猛吃。
余燼雲見過折戟的人形模樣,他視線淡淡地掃了一眼吐的果核到處都是的少年,並沒有訓斥什麼。
可那視線一落在折戟身上,他就下意識頓住了動作。
“干什麼?不讓我出去就算了,這果子也不讓吃了?”
折戟想也沒想直接懟了過去,甚至將手中剛咬了一口的靈果一扔,扔回了盤子里。
“你是昨日虛雲的金鞭子的教訓沒吃夠,想念起我的金鎖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