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覺得滑稽好笑，只不過他為防程逸再作妖，只得答應道︰“嗯，一旦有人看我，我就瞪回去。”
“這還差不多。”
程逸滿意了。
第16章 無能為力
明明回憶是那麼的美好，然而眼前的現實卻如此讓人心傷。
沈之遠從那本書移開了視線。
他幾乎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和程逸的關系正在一步步朝他所不願意的方向惡化。
越是舍不得，越是想要抓住，卻越是無能為力。
有什麼能比無能為力更讓人恐慌？
然而，他們之間的關系的決定權並沒有掌握在他的手上。
沈之遠頓覺一陣無力感涌上心頭。
正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是不能指望程逸會過去開門的了，沈之遠不得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然後才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徐寧。
沈之遠迎了人進來︰“請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徐寧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說道︰“我來找程逸拿一份文件，比較急，所以晚上就趕過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了客廳站著的程逸，從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的不對勁。
他下意識地又四下看了看，看到了一地亂七八糟的東西，心里面就大概有了了解。
程逸看到他之後，面色也沒有緩和多少，徑自走向了書房︰“過來拿吧。”
徐寧跟了進去。
關上書房的門，徐寧問道︰“你們吵架了？”
程逸拿了一份文件過來︰“你不是來拿文件的嗎？”
言外之意，他不想听廢話。
徐寧知道他的性子，況且從小一起長大，他也不會畏懼程逸什麼的，直接繼續說道︰“沈之遠是一個很好的人，別的不說，這五年來，他對你程逸予取予求，卑微伏小，沒有哪一點是對不起你程逸的，只要是長了眼楮的人都看得到。”
程逸不以為然地挑了眉頭，反問道︰“所以呢？”
徐寧下了總結︰“他和你其他的情人是不一樣的。”
程逸像是被逗笑了，嗤笑一聲說道︰“有什麼不一樣，他沈之遠是有三頭六臂，還是貌若天仙啊？”
“我知道，你有很多情人，在你眼里，他沈之遠也就是其中之一，算不得什麼。但是，你捫心自問，你其他的情人，哪個不是只想從你身上得到好處？有沈之遠這麼傻的嗎？為了你，他先是和家人鬧僵，然後又放棄了一片光明的前途，還有什麼是沒為你做的？你們之間，吃虧的永遠是他啊，知足吧，程逸。”
這下，程逸沒說話，自顧地點了一根煙抽著。
徐寧知道他沒有听得進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後，問道︰“你們這次怎麼吵架了？”
“就因為我去了國外幾天，回來就給我甩臉色看。”
徐寧听了他的回答後，頗為驚訝︰“就這樣？”
程逸沒說自己撒謊在加班工作的事情，事實上，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沈之遠到底相信還是沒相信。
徐寧知道沈之遠不會是這麼小題大做的人，只不過他也沒有再深究下去，而是轉而說道︰“你這次去國外，同行的人還有你那個未婚妻吧？”
程逸一下子從嘴里拿開了煙，盯著徐寧說道︰“你怎麼知道？”
徐寧無奈地聳了聳肩︰“小道消息這種事，難道還會很奇怪嗎？一傳十，十傳百。我說這個，只是想提醒你，既然我都能知道，那麼沈之遠知道也是遲早的事，到時候你準備怎麼辦？”
程逸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還能怎麼辦？我結婚怎麼了？”
在他看來，就算他結婚了，只要他願意，他和沈之遠就還能這麼過下去。
徐寧知道，自己現在多說無益，只是勸道︰“不管怎麼說，都是你的不對，等會去給人家道個歉吧。”
說完，他就拿著文件，走出了書房。
出去的時候，沈之遠正在一樣一樣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看著這樣的沈之遠，徐寧除了嘆息也只是嘆息了。
徐寧走後，程逸過了一會兒，才從書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