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段應許的秘書在,那就表示……
仇亦趕緊把門推了回去︰“門外面的是段應許的秘書!你沒和他見過面,剛才沒認出來。”
“什麼!”黃赫驚了。
仇亦緊急命令黃赫和自己一起堵門。
發覺門又被從里面推回來了,秘書挽了一把衣袖,氣沉丹田,也再次撞起門來,和仇亦、黃赫兩人大打拉鋸戰。
此時。
喀——
仇亦正忙著和黃赫一起堵門呢,驀然間听到了一陣像是窗戶被打開的喀啦聲。
他轉頭一看,就見民宿的窗戶居然被打開了,一名穿著高領毛衣配風衣的男人正踩著民宿的窗柩,拼命地爬著窗戶,往民宿里擠。
是段應許。
順著仇亦的視線看向了窗戶的黃赫也發現了爬窗的段應許,他嚇了一跳,忙問仇亦︰“我草,我就嘴上說說,段應許還真來抓你了啊!媽的,開光嘴啊我這是……這怎麼辦,仇亦,前有狼後有虎的……”
他話還沒說完,本來還和他一起為堵門事業而奮斗的仇亦卻突然撒手不干了,把黃赫一個人留在了門邊,自己倒是飛快地轉身跑向了民宿的窗戶旁。
黃赫猝不防及失去了戰友,瞬間抵擋不住秘書在門外的豬突猛進了。
“呵!”秘書又沖撞了一次大門。
民宿大門被撞開,被門板推翻的黃赫一屁股跌坐了地上,而秘書也因為勢能來了個猛虎落地,直接前撲在了地板上,險些把鼻子踫扁。
還在揉屁股的黃赫一愣,下意識道︰“愛卿免禮。”
秘書︰“……”
而跑到窗邊的仇亦則拉住段應許的手,一把將對方拉進的民宿里。
段應許的面上沒有戴眼鏡,此時,他一張俊朗的臉因寒冷被凍得通紅,甚至連眼角都泛起了血絲。他的身上沾著雪水,衣服也有些濕漉,在體溫的作用下整個人都散發著白汽,看上去有些可笑,又有些狼狽。
見到仇亦,段應許沉冷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欣喜。
“仇……”他動了動唇,聲音異常地嘶啞。
誰料仇亦卻是劈頭蓋臉地罵了下來︰“你是傻`逼嗎!”
段應許︰“……”
仇亦粗暴地關上了窗,把段應許拽進了室內,接著又二話不說地扯掉了段應許外面穿著的、此時早已濕透了的風衣。
段應許剛想說什麼,仇亦又握住了他的手。
段應許抿唇,止住了想要說話的念頭。
他的手是冰冷的,而仇亦的手卻是溫暖的,這樣的熱度讓段應許沉迷不已。
他反手收緊了手掌,把仇亦的手給攥緊了,像是生怕對方再跑一樣。
段應許知道自己不該來找仇亦,仇亦想拋棄他,他根本沒辦法留住對方,但段應許就是不想放手。
這樣的私欲,他還是第一次體會。
仇亦面無表情地把他往民宿的浴室里帶。
進了浴室後,仇亦反鎖了浴室的門,把手伸向了段應許的毛衣下擺。
他蹙眉,這才發現段應許身上穿著的毛衣就是昨天晚上對方站在電視塔上時穿的那件。對方早上發現他不見的時候,八成是直接穿了昨晚的衣服就追過來了,也不管衣服需不需要打理。
……甚至慌張得在登山時連羽絨服也忘了穿。
要是沒找到自己,這蠢烏龜就不怕被凍出毛病麼!
仇亦難得的有些失控,只覺心里又氣又急。他從未為誰憂慮過,甚至連自己的安危也未曾考慮,就算是當初和段應許在高速路上遭遇車禍時,仇亦想的也不是自己的性命問題,而是想︰還好戲已經殺青了,自己就算受傷了也能心安理得地修養。
段應許在學習著如何正確釋放壓抑的情感,他也在體驗著從沒有過的情緒。
做了個深呼吸,仇亦把段應許的毛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