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激動了還了得,“停,你別忘了,還有一山的果樹呢。”
啊,這麼一想象,到了秋天,碩果累累金黃一片的果實,多麼幸福啊,邵寇頓時就渾身充滿勁頭,一個字,就是干。
“沒事,我力氣大著呢,咱院里也種,自己個親手種出來的東西吃著不一樣,純天然無公害的食品喂。”
他是沒意見。
“我就等著吃了,大力寇。”
吃吃吃,你個吃貨。
“祖宗,我困,吃完飯我去補個覺,行不?”
困困困,你個死豬。
“行行行,別弄的我像吝嗇的葛朗台。”
不,確切的說,你是蚊子的又名,吸血鬼。
吃飯中途,應有的禮儀應該是不說話的,即使要說話,也要完全咽下去嘴里的食物,才能開口,但,另外的一種說法,為什麼飯桌是圓的呢,就是因為要一家人圍在一塊兒,嘻嘻哈哈熱鬧的吃頓團圓飯,而,此刻的二層樓里,兩個男人的語言在充沛,意味著心也在靠近。
“快清明了,我要去趟公墓,你要回去嗎?”
這話連一塊,弄的好有聯想啊。
邊牧簡直為他的智商堪憂。
反問他,“怎麼,你要捎帶我?”
那頭依舊沒察覺,正經的回答,“我送你。”
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
不得已,拄著下巴笑了半天,罵他一句傻逼,自己上樓進畫室了。
樓下的男人一頭霧水,“笑雞毛啊,笑。”
作者有話要說︰ 邊牧︰我一天不罵你傻逼,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
邵寇︰你這麼一說,我想去測測智商。
邊牧︰我建議你去兌換成歡樂豆,能好听點。
邵寇︰誰逼你听了。
邊牧︰這麼說話,真的會沒朋友。
邵寇︰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邊牧︰誰是子?
邵寇懵。
第26章 欲望
樓下的男人一頭霧水,“笑雞毛啊,笑。”
邵寇覺得自己的一片好心喂了驢肝肺,困,困了就,睡。
一覺睡到天荒地老吧,別讓他再理這世間的紛擾,然而,正沉浸于遨游中的邵寇被一巴掌拍醒,眯著沉重的眼楮睜開條小縫,睨見點兒杏子黃的顏色晃悠,嘿,這小畫家,你當秋天過啊,整的跟樹上掛的果子似的,熟透了沒啊,不想搭理他,扭身繼續睡。
“又裝,是吧,咱能裝的像點樣嗎?眼皮兒別眨,成嗎?”
眨個屁。
邊牧順勢坐在一側,繼續拍他,“太陽都掉山根底下了,你還不趕緊起來拿漁網去撈撈。”
撈個屁。
“哎,這麼不分晝夜的,你可容易睡死過去,哎,我這個老板當的,心真累。”
累個屁。
“你瞅瞅你睡覺的姿勢,比大蝦還繾綣,怎麼不去耍個雜技,練練下腰什麼的。”
下個屁。
“還別說,你這屋子收拾的一點也不符合你的狂野形象,挺干淨的,這點值得表揚。”
狂個屁。
“被子好像也比我那屋的軟乎,枕頭好像也比我那屋的香…”
陽光西斜,正巧到了他睡午覺的時候,說說話,就倚著床頭,眼神迷離的眯瞪著了。
就問你,搞笑不搞笑?把他給 醒了,自己睡著了,有這樣的嗎?
邵寇過了很長時間才翻過身體,長臂一伸,把床頭的男人拉到懷中,抬手把枕頭分給他一半,合上疲憊的眼,繼續睡去。
妖魔鬼怪也是專門欺軟怕硬的,即便天黑透了,還是不敢近前半步。
邊牧今個兒頭午上樓畫了一幅畫,因為提到了清明,他的姥爺每次都愛在清明的時節教他畫落雪,對,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可是在北方,清明時節是雪紛紛,興許是最後的一場雪,總是特別的秀存在,綿綿絮絮的沒個完,他姥爺說,雪是粘稠的,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個冷情的如玉君子,常吸風飲露,如謫如仙,但他的內心卻燒著一團火,所以在天空的時候他是冷的,帶著不一樣的溫度遙遙而落地,美是也。
畫的下角依舊是題字,清者明。
他收拾完畫具低頭看表,已經下午一點了,從樓梯上掃視一圈,沒個人影子,只有一條小破狗蹲門口啃著骨頭磨牙,空氣里也沒有飯菜的香味,餓了。
不想吃方便面,推開門叫他,個不要臉的,叫你睡睡睡,結果去叫人起床的人睡著了,邵寇坐起來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人,把薄被給他續上,抻抻腰骨下床,這個小畫家的姿勢太奔放,對,就是奔放,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睡姿的邊境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