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莫名說的沒錯,他父母算是老傳統里比較開明的父母。
司進和高冬梅看著那個叫代東郎的男人親密無間的摟著莫名的……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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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三人後代東郎冷哼一聲︰“男朋友?”
莫名輕咳一聲︰“男的,朋友,救個急,幫個忙,怎麼了?”
代東郎听完立刻要收回摟著莫名的胳膊,臉色也冷了︰“幫過了,我走了。”
莫名一把抓住摟在腰上的手︰“等等……”
代東郎稍微收緊手臂︰“干嘛?”
莫名福至心靈,生搬硬套司小年在小黃摩托上靠著齊然那套,于是頭一歪枕到代東郎頸窩,覺得舒服又蹭了蹭︰“給靠一下,頭暈。”
代東郎脖子一僵,整個身體慢慢全僵了,僵硬的問︰“要不要買解酒藥?……送你回家?”
莫名感覺醉意翻涌,整個人暈乎乎的,脫口而出︰“東門離你宿舍近,去你宿舍。”
代東郎︰“…………”
代東郎收緊手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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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年跟著回家了,進門扎進臥室蒙頭就睡。
午飯時高冬梅進去叫司小年吃飯,才發覺不對,司小年燒到39°,高冬梅急的把司進叫了回來,兩人要帶司小年去醫院掛水。
司小年不敢去醫院,齊然雖然小心沒在他身上留痕跡,但如果是醫生檢查他,一定會查出什麼,所以他堅持吃藥不去醫院。
他越這樣干挺著,看在司進和高冬梅眼里越像尋死膩活的前奏。
司小年被倆人每隔十分鐘看一次催一回,搞的睡不好覺,干脆反鎖了臥室門。
門一鎖,司進和高冬梅立刻傻眼,倆人眼前盡是那一年跳樓的夏未申,揮之不去的反反復復的折磨了兩人一下午。
這房子裝修的時候,正是司小年家經濟條件最好的時候,家裝更是下了本錢,門、窗、家具、壁紙、地板等等都是高檔貨,當時每個門、每個抽屜的鑰匙都在電視櫃的抽屜里收著。後來家具被司進和高冬梅打架、摔東西,砸的砸、換的換,幾乎每年都要換新,最後臥室門的鑰匙也找不到了。
找不到開臥室門的鑰匙,兩人商量著要不要找人來撬門或者開鎖,但又怕這麼做激怒司小年。
下午五點,司進打電話把焦磊叫來了,焦磊同樣叫不開門,因為司小年帶著降噪耳機睡死過去了。
焦磊知道司小年不會怎麼樣,或許只想跟司進和高冬梅鬧上一鬧。
焦磊上來時在樓下看見了小黃摩托,他猜齊然應該在附近。
焦磊︰“有鑰匙嗎?”
司進急的直冒汗︰“有鑰匙我早進去了!”
焦磊端著一張正派臉,嚇唬司進和高冬梅︰“叔,我不建議撬門或者開鎖,如果他現在情緒不對,這樣做只會……”
高冬梅︰“這些我們知道,否則早就撬門開鎖了,小磊你快想想辦法,他昨晚喝了一宿的酒,今天一天沒吃飯,燒到39°就這麼鎖著自己……”
焦磊︰“阿姨,你還沒想明白嗎?他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你們想不明白我也幫不了他……但我想勸你們一句,別讓他變成當時的我,更別像……”
司進忌諱的要命,趕緊沖著地面呸呸呸︰“我們小年不會!”
焦磊見倆人都有些動容,說︰“要不讓齊然來試試?”
司進猛地抬頭︰“……”
高冬梅臉轉向一邊,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焦磊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反對,拿出手機打給齊然。
齊然在司小年家小區里晃悠一天了,煎熬的又咬禿了十個手指甲。
“磊哥!”他剛才看見焦磊了,“怎麼樣?”
焦磊︰“上來。”
齊然心一下慌了︰“好!馬上!”
☆、初見
電梯門只開了一條縫,齊然迫不及待的從電梯門縫里往外擠。
焦磊本來靠在敞開的入戶門框上抽煙,一看齊然這樣,嚇的叼在嘴里的煙差點掉了。
電梯門被齊然擠的“ 啷 啷”響,他瞥見焦磊,目光焦急的看著焦磊起身捻滅半根煙,余光又看見司進走了出來,滿頭大汗的叫了聲“叔叔”,就立在門外不動了。
司進個子沒司小年高,這一年被痛風折磨的人也瘦了不少,但長輩的威嚴還在,背著手脊背微微佝僂著,從司小年被迫出櫃到現在不過倆個多月,眼看面前的人蒼老了不少。
齊然心理積壓了兩個月的怨憤頓時折騰不起來了,目光晃動,踟躕著要怎麼開口才能進去這道門。
司進啞著嗓子先開口了︰“坐個電梯坐的氣喘,……在樓下埋伏多久了?”
齊然喉結滾動,含糊其辭︰“磊哥來的時候,我剛到。”
焦磊跟著胡謅︰“叔你打給我,我怕咱們……就把齊然叫來了。”
司進重哼一聲,轉回身往屋里走,高冬梅不在客廳,焦磊沖齊然招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