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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吸血鬼的職業生涯_5

    我估計死人類大概抓不動瑞和莫里兩個,就算有這個力氣,把瑞一起丟出20層樓,無辜遭池魚之殃的瑞一定不會對死人類太客氣,莫里這招借刀殺人真是太厲害了,我決定學起來。
    死人類大概也評估過情勢,還是對著我繼續講課︰“你做的貨運代理主要是集裝箱業務,有些貨物是不適合集裝箱出運的,要找散貨船,當然散伙船也要找貨才有生意,我就是他們之間的媒介。”
    我對他點頭,莫里沒冤枉他,死人類的工作性質還真的類似皮條客。
    ☆、開打
    死人類興之所至,跟我講了一兩個時辰物流常識,听得我由昏昏欲睡到真的睡著。
    我從睡夢中醒來,是源于一陣乒里乓啦的金屬敲打聲,揉揉眼楮,才發現死人類和莫里已經在室內打了起來。
    打個呵欠,這兩個家伙從一見面就八字不合,炸藥到現在才引爆,那根由傲慢編織而成的導火索不可謂不長,可惜連結那根導火索叫涵養的東西,還是短了點。
    看著室內四處亂飛的縫衣針,又想起死人類一直掛在口邊的什麼合壁,我很懷疑他是個武俠迷。
    這把針在古代朝人飛去,絕對會有個優雅精致的名字,比如冰魄銀針什麼的,當然針的樣子也一定超凡脫俗。
    可惜我此刻眼前看到的不折不扣就是一把四處飛的繡花針,而且不是直線朝攻擊目標飛去,真是有違暗器風範。
    莫里在廳里四處閃,四面八方都是朝他飛的長針,這把針彷佛電影里認準目標便鍥而不舍的洲際導彈,永不疲倦落地,看起來是不扎到莫里身上誓不罷休,莫里如果有幸被這堆針命中,大概就能徹底完成由狼人到刺蝟的轉變。
    秦裴冬斜靠在門邊,視線緊盯著莫里的動向,那把針順著他的視線隨著莫里的瞬移不時打到客廳的花瓶和櫥窗玻璃上,倒沒有瓖進牆上裝修的三夾板里,死人類還算有點公德心。這也是瑞僅僅坐在沙發一邊觀戰的原因,借他人之地開戰當然給人猖狂的欠扁感,但聰明人都知道貿貿然阻止一場戰爭,最有可能是被殺紅眼的雙方當成炮灰共同消滅掉,所以等他們打完,秋後算帳坐收漁利才是明智的抉擇。
    莫里的閃躲並不被動,他在移動間不時將那把針引向死人類的方向,當然死人類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意念閃動針群就換方向攻擊。
    我想在我睡著的時候,他們一定已經打了有一會兒了,所以到現在幾乎可以看到莫里和死人類額頭上有薄汗滲出。
    看戲是一件賞心樂事,但長久看同一場戲未免無聊,因此在瑞八風不動的端坐喝茶時,我自力救濟開口︰“你們倆有完沒完,要打外面打去,我明天上班,要睡覺了!”
    話一出口,瑞臉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這才想起在座三位也都是隔天要工作的人,我這種老子上班天下第一的口氣……
    不過,俺做得可是體力活啊!這幾天日夜顛倒的作息還沒調整過來又跑了一堆路,需要休養生息是正常的事。
    雖然我的借口不怎麼完美,但好歹給打成僵局誰也不肯認輸的一人一狼一個台階下,他們順勢在沙發上坐下來,各自掩人耳目的喘氣。
    看著憑空消失的繡花針,我有點驚嘆,難道死人類這把針是順手從他媽媽那里借來,用完又順手隔空送了回去?
    對于我疑問的眼神,死人裝做沒看見,有可能是我剛才在他講課時睡著打擊到了他的表現欲。
    “剛才那把針也是像憑空消失那樣憑空出現的嗎?”無奈我只好問沒有睡著一直清醒觀戰的瑞。
    瑞對我搖搖頭,指指左右手︰“從他手心里出來的。”身為醫生的他也滿臉困惑,照他對人類醫學的理解,要想在身體里容納那麼多手指長的針,還可以隨時收發自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莫里靠在沙發一邊,大概是喘夠了氣,頗為另眼相看的打量著秦裴冬︰“拉皮條的,你本事不錯嘛!”
    “過獎,過獎,”另一頭明顯也是剛緩過氣來的死人類立刻反唇相譏,“閣下不待在動物園,出來社會混果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到時候失業了在下有一相熟的好友可以介紹馬戲團的工作。”
    莫里氣得幾乎把杯子捏碎,想到這是瑞的杯子,勉強忍耐,那可憐的杯子出現了頭發絲一般的裂縫。
    死人類看看指關節發白的莫里,似乎有點悔意︰“是我失言,馬戲團和動物園太辱沒閣下的身份了。”莫里臉色稍稍緩和,他又補上一句,“閣下至少應該享受跟大熊貓同等待遇才是。”
    杯子外緣頓時多了幾條更粗的裂縫,莫里的頭發微微豎起來,發色和瞳色都漸漸轉深,似乎是被死人類氣得要變身。
    瑞不著痕跡走上前去,拿走莫里的杯子︰“我再泡杯咖啡給你。”他進廚房沖了杯速溶咖啡,把杯子遞還給莫里,同一個杯子已經光亮如新,同時間,莫里發色瞳孔也恢復原狀。
    接過咖啡,他繼續端起他的貴族架子,漠視死人類。
    死人類自己跑進廚房倒了杯白開水補充他流失的口水,喝完那杯水,立刻堂而皇之的朝我伸出右手︰“看戲門票錢五百”
    我從沙發上爬起來︰“我還沒跟你收場地費呢!你居然好意思說要看戲費?”況且此處是瑞買,此樹(花瓶里的木棉)是我摘,收門票的也該是我和瑞吧!
    “看你那樣子,剛工作也沒錢,這樣吧!”死人類不懷好意的湊過來,“明天我在電梯門口等你,你瞬移送我去上班就當計程車費吧!”
    死人類以前一定做過地痞流氓之類的,敲詐起來臉不紅氣不喘,我正要開口抗議,瑞已先發話,“天晚了,兩位請回吧,我跟穹還有事要談,不送了。”
    我打了個寒顫,瑞的口氣太溫和,他平常說話都冷冷的听不出情緒,突然用這種溫和口氣說話,就好比南北極突然出現十個大太陽,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淹沒陸地,絕對死傷無數。
    可怕!我求助的看著莫里,莫里對我抱以愛莫能助的目光,大抵他比我了解瑞,知道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瑞要發火春風滿面,“我預定了酒店,這就回去了。”立刻很沒義氣的蹺頭。
    我只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死人類,不過以他惡劣的個性,救我于水火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結果不出我所料,死人類在我和瑞之間來回打量了半天後,似乎覺得有趣的笑了笑,對我們揮揮手,“那我就先告辭了。”
    一時間客廳人去樓空,就遺下我獨自一個人面對暴風雨前寧靜安詳沖我微笑的瑞。
    有道是,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听說死刑執行的時候並不痛苦(死到臨頭了嘛,所有知覺肯定都嚇得麻木了),痛苦的是臨刑前夜即將踏上死亡之路的恐懼,那時的漫漫長夜可就不只是無心睡眠那麼簡單了。
    瑞還在微笑,沉默的微笑,客廳里安靜的有點詭異,我毛骨悚然之余認真的考慮著是不是趁他不注意迅速瞬移偷溜掉,去投奔沒人性拋棄我的死狼莫里。
    客廳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在沙發上如坐針氈,在逃跑被追殺與留下直面暴風雨之間反復衡量。
    不幸我太過優柔寡斷,還沒盤算出最佳方案,瑞已經輕柔的開口︰“你最好不要再妄想瞬移,我已經在周圍都布下了結界,以你的能力是出不去的。”
    上當了,原來他剛才的沉默不動,不是在加重我的恐懼感,而是在無聲無息的布結界,真是太陰險了。
    後悔後悔,我應該當機立斷跟著莫里溜掉,再不濟,纏住死人類要他收留我一晚上也行。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用瞬間轉移?”瑞用對小孩子說話的溫和誘導口氣,我卻仿佛在他背後看到熊熊燃燒的藍色火焰,可能前陣子動畫片看太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瑞一用這種口吻說話,我全身就會泛起一陣熟悉的恐懼感,想了又想,記憶中他似乎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那為什麼一听到這口氣,我居然會忍不住渾身打顫?
    受恐懼心驅使,我乖乖回答他︰“呃,很多次。”
    “那你有沒有听進去?”語氣居然更加溫柔了,我霎時有種死期將至的感覺。
    “有,”不得已,我只好說謊,咱不是上帝信徒,說謊是無罪的,“我在工作時間幾乎都不動用瞬移的。”
    “還想騙我?”瑞嘴角的弧度又上升了一些,抬腿向我走來,眼中沒有絲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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