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知道,小侯爺會喜歡。”
惟公卿實在沒心情和他斗嘴,那幾顆石頭把他的命都快折磨沒了。
不動還好,這一動,就像是添了碗油,火越燒越烈。
…………
在馬背上受火山石的折磨。
…………
就在惟公卿死去活來的時候,馬停下了。
“小侯爺,我們要接的人,到了。”
惟公卿費力的睜開那黏在一起的眼楮,他看到,面前多了幾個人,他們同樣騎著馬,然後其中一人扔了一袋東西下來。
那袋子口是松的,才一落下,就有東西露了出來。
那是個人頭。
是個女人的腦袋。
女人還活著,她的口眼被遮著,但是惟公卿仍舊能感覺到她的驚恐。
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第二十七章 如何懲戒
第二十七章如何懲戒
他們沒有直接回客棧,而是去了另外一個院子。
北山在鬧妖怪,所以靠近北城門的人家大多選擇出門避災,要麼去走親訪友,要麼干脆到同城其他人家借宿,即便有留在家中的,也是盡量遠離北門,所以北城這邊,最近很安靜。
他們現在去的院子,正是在北城,還是靠近北門附近。
這是個小宅子,有獨立的院落,還有個似模似樣的正堂,在裕河來說,這算是戶條件相當不錯的人家。
兩匹馬直接停在院子里,看樣子江沐早就準備好,這是有備而來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氣愈發寒冷,草木枯死,河面結冰,在那玉石的作用下,惟公卿的褲子濕了很大一塊,回來的路上,江沐的氣息明顯改變,背後的壓抑竟是蓋過身體的不適,讓惟公卿愣是找回幾分清醒和擔憂。
所以他並沒發現,自己長時間沒動,褲子已經和馬鞍凍到了一起。
江沐抱他下來時,那兩個地方是連著的,惟公卿的身體明顯一頓,江沐看了眼,頓了一下,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將人扯了下來。
而這時候,惟公卿的注意力全在後方,秦雲杉那匹馬上,還在麻袋中的女人,他並沒有留意到江沐。
江沐沒有拖拽,而是很溫柔的把惟公卿扶到了椅子上,自己則坐在另外一邊,惟公卿這會兒提心吊膽,身體里那三顆玉石被他徹底忽略了。
他一雙眼楮,始終定在那女人身上,直到她被放到正堂,扒了麻袋。
江沐隨意卻不失威嚴的坐在那里,他單手放在桌上,側身看著堂下女人,待秦雲杉將遮擋她眼口的布條卸下,江沐才慢慢開口……
“許久不見,小小姐近來可好。”
那女人一見江沐,頓時面如死灰,比起被山野強盜掠去,面前這個男人才更可怕。
背後的繩索並未解開,女人蜷縮在地,她仰頭看著江沐,竟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惟公卿這會兒才真正看清那女人的容貌,雖算不得傾國傾城,卻也是秀麗容顏,惟公卿能想象的到,這女人平日的模樣,溫柔委婉,賢惠可人,她與小侯爺站在一起,絕對是天造地設,想到這里,惟公卿再一次將視線轉向江沐……
感覺到惟公卿的視線,江沐將頭轉了過來,“難得一見,小侯爺沒什麼想說的麼?”
小侯爺三字,讓那女人當場回神,看到一旁的惟公卿,呆滯的目光瞬間痴迷,在下一瞬,豆大的淚水潸然落下。
“惟九哥……”
惟公卿張了張嘴,卻是沒發出一點聲音,反倒是那喉嚨當即火燒火燎刺痛,他連忙捂住脖子,表情痛苦不已。
脖子上的繃帶還有濺落的血跡,再看他這模樣,那女人聲音顫抖,小心問道,“惟九哥,你……你說不出話了麼?”
她知道,這原因是因為惟公卿當日自刎。
惟公卿能听出她的心疼,他緩緩抬頭,怔然看著那梨花帶雨的女人,半晌後搖了下頭,那女人嗚咽一聲,哭號出來。
江沐冷冷的看著這幕,好一副闊別重逢,肝腸寸斷的場面,在那女人淒慘的哭泣中,他問惟公卿,“你的語蓉妹妹哭的那麼傷心,小侯爺不去安撫下?”
‘王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別說他和那女人不熟悉,就算真的是紅顏知己,惟公卿這會兒也不能過去,否則,他不只會害了自己,還會害了那女人。
比起安撫語蓉,他更想安撫江沐的憤怒。
他們的生死,都在這男人的一念之間。
“這可是我給小侯爺的最後一次機會,再不過去,恐怕這輩子,你都看不到你的語蓉妹妹了。”
惟公卿還是搖頭,他還想說什麼,那女人卻是被這句話刺激到,她憤恨的看著江沐,聲音轉為淒厲,“江沐,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們?因為你是王爺,就可以恣意妄為,就可以強行拆撒我們,就可以把小侯爺逼入死境?!你是大洹的王爺,你不是恃強凌弱的匪徒!更不是不顧人死活的暴君!”
“甦語蓉,別以為你是將軍之女,本王就不敢辦你!”江沐一掌落在桌上,將那悲愴的氛圍打得煙消雲散,而惟公卿卻是愕然的看向那女人,她竟是將軍的女兒。
她還沒罵完,就被江沐硬生打斷,甦語蓉嚇的一個哆嗦,她是將軍之女,在府中被人呵護備至,何時見過這種場面,對江沐的憤怒瞬間轉為懼怕,那雙無助的大眼楮轉向一臉愁容的惟公卿。
“甦將軍是否從未教過你尊卑禮儀,道德廉恥?竟敢直呼本王名諱,斥責本王,這在大洹,要處何等刑罰,小小姐是否也不知情?”
甦語蓉面色由慘白轉為鐵青,在大洹,對皇室不敬要處割舌之刑,削去爵位,終身不得入皇城半步。
她這幾句話,不僅害了自己,還將家人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