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死法,他還真沒想到。
可是那妖怪並沒咬斷他的脖子,而是扯著他的衣服,將他往中央拖去。
溫泉深處,是個小池子,里面有個傾斜的大石,那石頭常年被水流沖刷,表面光滑溫暖,再加上坡度不是很大,有種躺椅的感覺。
惟公卿被扔到了上面。
然後那野獸爪子一揮,惟公卿的衣襟就敞開了。
那野獸的眼楮眯了下,里面包含的情緒明顯是嫌棄。
那一瞬,讓惟公卿有種他想吃他,又覺得太瘦的感覺。
這眼神,和記憶重疊,讓惟公卿想起了之前的妖怪……
‘你是之前那妖怪?’
惟公卿不知這妖怪能不能看懂他說話,他一邊問一邊用手比劃著,企圖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野獸看了半晌,實在沒弄懂惟公卿在忙活些什麼,爪子一拍,他將他的手重新壓回石頭上。
“我不是妖怪,我是靈獸。”前面的話他沒看清,但他看出了那妖怪二字,惟公卿一直在這麼稱呼他,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是種羞辱,他怎麼會是那麼低賤的物種,是那混蛋在造謠污蔑他,待他重新獲得自由,他定是要咬斷那家伙的骨頭,“我叫逝修。”
在惟公卿眼里,妖怪和靈獸沒什麼區別,都一樣是怪物。
那顆巨大的頭顱就在他面前,逝修說話時,他還能看到他尖尖的獠牙,惟公卿嚇的不輕,他想逃,可那石塊太滑,他一次次在上面打著滑,自己卻是沒移動一寸。
再說,那野獸又在他身上。
逝修的爪子很軟,他的指甲都收了回去,只用肉墊壓著他的胳膊,胳膊那異樣的感覺,還有咫尺間那可怕的獸首,讓惟公卿在溫暖的水里直打哆嗦,他想問他要做什麼,現在卻連比劃的力氣都沒了……
連話也說不出了。
“我被人下了咒,一月內,不與人交合,神形俱滅。”
逝修直截了當的告訴了他,他要做什麼。
惟公卿傻了。
逝修不讓他走,是為了解咒?
還是用這種形式?
不知哪來的力氣,他發狂一般像那野獸推去,可惜對方身體過于龐大,這一下逝修紋絲未動,反倒是他受傷的右手一陣鈍痛,那骨頭像是重新裂開。
凡人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內,逝修看了眼惟公卿痛苦捂住的右手,那爪子按住惟公卿的肩膀,不讓他再貿然動手。
“在咒解之前,不能傷,不能死。”
…………
逝修是要繼續,可是發現,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分不清雌雄的某獸, ( _ )
…………
☆、第三十三章 凶狠的咒
第三十三章凶狠的咒
這妖怪好像讓人下了藥……
‘怎麼回事……’
“咒發了……白天變成人……夜間恢復本體……天黑,咒發,只有與人交合,才能解咒……不然,我走不出這林子……我的時間,只有一個月……”逝修的身體晃動了下,“不一定非要是人,野獸也行……”
這咒竟是這般惡毒。
逝修被關在深山中,鳥獸不見,北門又封著,裕河百姓嚴禁靠近,他想解咒,根本是無稽之談。
而且這咒晚上才發,他又變成野獸模樣,人類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他,對方是逼著他去找野獸交合,連自己用手解決都不行。
除了羞辱,擺明了是要整死他。
讓他在這種痛苦的方式中死去。
惟公卿沒看到那白衣人的模樣,他沒想到,他居然這樣歹毒。
“幫我……”
‘我不是女子,我幫不了你……’
‘我是公的,就算你發情也該去找個雌獸……’
“是這里了。”
這一刻,惟公卿有咬舌自盡的沖動。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藏在袖子里的刀殺不了逝修,割開人類的喉嚨卻是輕而易舉,可他這手還沒抬起,身體突然一僵……
緊接著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他像是被點了X道,動彈不得。